“寂业,是你杀了主持?”冷冷的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寂安带着满身冷意狠戾的朝着寂业攻了过去。两抹明黄的身影瞬间纠缠在了一起。霎时,杀意肆起。
“事情若是办好了,你答应我的事可有把握?”“自然,等你替我教训了张纤纤,主持之位就是你的了。”张纤纤的脑海中突然又响起了那日二姐与寂业的对话。不敢置信的抬了头去看与寂安纠缠在一起的寂业,他,杀了主持大师?为……住持之位?
原,连佛家人都不能做到淡泊名利!那他那一生青灯守佛又有何意!越是想着,便越觉得悲凉。
若连佛寺都充斥着权利之争,究竟,哪里才是安宁?
“都停下来。”匆匆赶来的僧人们见如此混乱的场面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制止。其中一名年长的老僧,沉声叫停,却无人听从。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寂安和寂业她纠缠在一起,见现场只她一人得空,一名僧人冲她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低着头有些悲戚,住持,那个目慈心善的老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寂安,寂业,你们将这寺规都忘了么?主持刚刚圆寂,该为他打理后事才是,你们俩在这里自相残杀,是为何事?”
大声的喝斥里,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师叔,是寂业杀了主持。”
“胡说八道,证据何在?”寂业不以为然的的过寂安一眼,那脸色倒也泰然。
“你……”寂安心中甚气,早知道寂业心思不正,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丧尽天良天杀害主持。
“好了,先都回去吧。没有证据,不得胡说乱语。”
“哼……”寂安一甩长袖恨恨离去。
那老者看着他那急躁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在看像寂业时,却是很平静。“好了,你也先回去吧。”
“来人,把这个女人抓走来。”寂业不屑听从那老者的吩咐,一手指着张纤纤说道。
正想着心事的张纤纤本无心思顾及眼下场面,却忽然被人擒了胳膊,心中不解。
“为何抓我?”
“都是因为你,如不是因为你入门带血,污了我佛圣洁,住持好端端的,又怎会招来杀生之祸!”寂业那一脸的痛意,到不似是装的。看得张纤纤又是黯然!难道不是他觊觎住持之位,才对住持痛下杀手么?
“寂业!”刚才出声的老者不满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意在警示,寂业却不为所动。
“住持的死定然与这女子有关,自她来我寺中之后,便挑起不少事端,谁知是不是早有预谋,和那日的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
寂业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惹恼了房梁上的人。正欲下来为张纤纤讨个公道,却被她的眼神制止。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
那寂业有心将罪名嫁祸到她头上,还不惜血口喷人的将她与黑衣人联系在了一起,无疑是想让众人将怀疑都放到张纤纤身上,他若是这么莫名奇妙的出去,就等于是落实了与她的瓜葛,所是更让好为难。
好在还有些老僧在场,量那寂业也不敢胡来。便焦急的等着。
“大师明鉴,弟子是真的不认识什么黑衣人。午时随父亲上山拜祭母亲淋了雨,身子不适便一直留在了屋里休息。凭我这模样,可像是能杀的了住持大师的人么?”
有些委屈的声音,让人们不自觉的注意到她那有些站不稳的身子和那张苍白的小脸。
“放了她。”年长的老僧威严的开口,想让寂业适可而止。但寂业却并不为所动。
“谁知她是不是装的!下午时可是一直没见着她,谁知道她是不是去安排了杀住持的计划!”
张纤纤有意提起父亲想让他们有所顾及,但寂业仗着有张青颜撑腰,倒也不怕,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模样。
压制着张纤纤的两人一边看看那老僧,一边看看寂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僵在了那里。
“住持可会武?”张纤纤见寂业坚持的样子,又想起他与张青颜的对话,深知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定然不会有好下场,便出声问道。
“住持师兄,拳法了得。”
“劳烦大师找一名与住持拳法造诣相仿的人,于我过上几招如何?我不曾与空了大师结恨,更不曾习过武,如何能伤得了空了大师?”
“那便由我来试上一试如何?”
讥讽的表情,寂业冷冷勾起了唇角,冷不丁向张纤纤攻了过去。
闪躲未及,结结实实的一掌正中她的胸前,张纤纤只觉得心中有东西不断在翻涌,一张口,喷出的是大口鲜血。
“你们这些恶僧,枉为出家人!”始料未及,房梁上人的在也顾不上那么多,飞身下地,一把搂过张纤纤身子,飞快的跑出门去。那声音里的愤怒听得人心一震,很是畏惧。
众人纷纷看向那远去的人影,眼中闪过疑惑。而寂业则是露出一个冷冷的笑。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