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牢门打开,衙役们凶神恶煞的齐刷刷过来。这一幕可把王叔吓了个半死“你们干,干什么。行刑之日还没到,你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王叔使尽力气要赖在天牢之中,可还是招架不住六个衙役连拖带拽的将其带出了天牢。
王叔当场吓个半死,尿都快出来了。衙役们连拖带拽的带了出去,终于拖到了公堂之上。
“大人,犯人带到!”
“嗯,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县令大人器宇轩昂发令。
随即衙役们退到两边站好,心中隐隐抱怨,死老头也不知吃了什么这么沉,六个人都拉不动。
“咳咳。”县令一声轻咳可算把衙役们的思绪拉了回来。
现在在堂上是李弗清和王叔,县令架着二郎腿,翘着两撇小胡子,眯着小眼睛不屑的看着李弗清。
“你说此案还有疑点未了,本官就如你所愿。今日开堂重审,在场乡亲父老也在。当着他们的面本官就重审此案,那么接下来你就说说看吧。”
李弗清行礼,然后开口“草民今日能站在目的很简单,就是为王叔辩护。他的案子疑点重重,接下来草民就当着县老爷还有各位乡亲父老的面一一揭晓。首先针对上次县令老爷以此做证据判王叔有罪的事情做辩驳。上次县老爷说陆公子生前曾在王叔药铺买过药,你怀疑是王叔在里头下了毒,毒害了陆公子。这一点根本不成立。”
嗯?县老爷脸色大变,两撇小胡子瞬间向下,这是什么意思说他这个县老爷乱判案?这不是摆明让他这个县令下不来台吗。好,今日当着乡亲父老的面不敢动你,且听听你有什么歪理,若是让本官发现你胡言乱语立刻乱棍伺候。
“好,李弗清,你说本官弄错了,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弗清胸有成竹娓娓道来“事发前天,陆少爷确实去了王叔的药材铺买药。不过买的是普通的止咳之药,根本没有所谓的毒药在里头。这张是王叔药材铺开给陆少爷的方子,县令大人大可以瞧一瞧。所有药材铺都有一个规定,未免病人出了意外找自己麻烦,他们往往在开出药方之后会留一份在自己的药店里,以免日后发生争议核对之用。当然这些也不足以证明什么,县令大人想要足够的证据大可以开棺验尸,陆公子并非毒害体内是没有毒物的。所以王叔毒害陆公子的罪名不成立。”
“好,好”
“好,好”
衙门口听着的百姓觉得十分带劲,纷纷给李弗清投去赞赏之色,不少人还鼓掌叫好。
这下县令的面子可是挂不住了,使劲敲击惊堂木“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容喧哗咆哮!既然你说他不是杀人凶手那么真正的杀人凶手会是谁?”
李弗清嘲笑着反观县令大人“大人,这好像是你的事情吧。你不是县令大人吗,草民哪知道是谁。您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
“你,你,你!啊……”县令嘴巴张的大大,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无能吗。
“当,当,当然。”微微正了正官帽,摆足官架“当然,县令有案子本官不能袖手旁观。既然王叔是被冤枉的,本官自然是要还他一个公道,既然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本官自然是要调集全部人马彻查此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好”
“大人英明,百姓之福……”
“大人英明,百姓之福……”
经过百姓这么一闹真是骑虎难下,想随便找个人糊弄糊弄都难了,得暂且如此吧。县令大人早已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退堂。
“啪啪啪啪”底下百姓拍手一片,从古自今能够安然走出大牢的还真没几个,王叔能够活着出来还真是幸运。此时的王叔嘴皮子抖得厉害,双腿都麻了,若不是妻儿搀扶着此时早已趴在地上了。当天空的阳光缕缕洒下,老眼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双手死死握着李弗清的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走“弗清,谢谢你,谢谢。”
“谢谢你啊。”王婶带着儿子跪下给李弗清磕头。李弗清立刻上前搀扶“王叔王婶快起来,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们别这样,快起来吧。”
王婶抱着儿子相公痛哭流涕,并邀请李弗清回家吃饭,说什么都要好好感谢。
李弗清盛情难却只好去了,但心里有些难为情“王叔,王婶,其实这件事并非我一人功劳全都是我们家公子。公子腿脚不方便,不能出堂辩驳便让我来。公子也是念着王叔的好,所以想尽办法要救王叔出来。如今王叔无罪释放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继续之前的日子了。”
“原来如此,那就替我跟你家公子说声谢谢吧。”王叔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王婶立刻去厨房张罗饭菜要好好款待恩人,李弗清顺便转了转王家药铺,发现好像多了些东西。这药材铺他常来,只是之前都很陈旧,为何如今好像粉刷过一样而且屋顶的漏洞好像也给补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叔,你们家终于肯花钱修房子了?”李弗清随口那么一问。
谁知道王叔听了很吃惊,迫不及待站起来要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么一瞧差点以为看花眼了,眨巴了好几次才敢确定下来。
“哎呀,好像是新了不少。娘子,娘子”王叔急匆匆喊自家娘子出来。
王婶不知还以为发生重大事情,急匆匆赶来“相公,何事?”
王叔指着屋子,有些不悦“叫你不要乱花钱,你说屋子好好的搞这么多粉刷干什么,贵!这年头赚些钱不容易,还如此浪费!”王叔责备连连,王婶根本插不上话。
直到王叔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着了,才算有空说了句话“相公,你误会了。这些钱是一个姑娘送的。”
“姑娘?送钱?”王叔听得更为纳闷了?哪家姑娘这么败家把钱送给陌生人?她别无所图吗?王叔疑惑,眼神偷偷瞟向厨房内的儿子,难道是儿子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