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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道破仙 第二十八章:开坛寻魂

雨势早已减小,但却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好似无绵无尽的忧愁。

轻轻推开房门,来到院中。

一片狼藉。

鸡毛散落一地,死鸡的尸体倒在一旁;椅子散了,杯子打了,就连那常年不用的梯子都变得七零八落。唯有狗窝那里安然无恙,“汪汪..”狗吠声一直未停。突然,一道人影向阿九与喜姑冲了过来,那人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弯着身子,双手成爪,紫黑的指甲足足有三寸,一对细小的獠牙裸露在外,嘴边还有刚刚喝掉的鸡血和粘在嘴边的鸡毛。

阿九微微蹙眉,身子一躲,右手化三清指,口念符咒:“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手随话落,“啪”的一声,金光一闪,随后那人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扭动,可就是站不起来,好似被重物压住了。

阿九微微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在空中左右一晃,随后用力贴在那人额头之上,这人便立刻不动了。

喜姑看着周围的场景,重声叹气,满脸的后悔,“我怎么就没想到呀,这人中了尸毒后力气也会增加,诶呀,可惜了了,我的这些家当呀。”喜姑一边感叹着,一边收拾着院中的一切。“我这下蛋的母鸡呀!”喜姑发着牢骚。

阿九则将那人背起,拖到了房中。将他放于床上,仔细的观察他的伤口。

这男子双肩果然有十个伤口,此刻血肉翻滚,鲜血如墨。阿九微微叹气,将他身体立在一旁。此刻喜姑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师哥,怎么样?”喜姑满脸关心。

“受伤太重,尸毒攻心,还丢失了一魂,他...”阿九的话语中透出淡淡忧伤,“看来死尸朱砂已经脱落,变为僵尸。咱们必须赶紧召告全镇,我怕时日一长,再恐生变。这件事情既因我而起,我便一定要负责到底。万幸他七魄还在,否则就算是救回他,也是痴呆之人了。至于他...”阿九看看立在墙角的男子,坚定说道:“我一定竭尽全力,喜姑,你速速布坛,我看还能否救他一救!”阿九说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深沉的夜晚。

雨势慢慢减缓,竟不下了。月亮则立刻从黑云中钻出来,就连繁星也眨起了眼睛。

未几,院中已摆好开坛所用之物。

一张长六尺宽三尺的长形条案红木桌子,上黄布覆盖,正中有一太极相映。桌上摆放一鼎茄皮紫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三足上写“福禄寿”三字,炉身正反刻一“镇”字,寓意降妖伏魔;镇魔炉旁两盏长生灯,灯火不熄;桌上横放一柄紫红 桃木剑,还有一碗清水,碗底压着一沓纸钱。

阿九走到坛前,双手上下叠加,恭敬的行了三个大礼。

“今有茅山小道阿九,拜请八方神灵,在此开坛,如若冲撞,还望见谅。”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刮起阵阵阴风,吹动长生灯来回摆动。喜姑警惕的看着周围,握紧手中劫魂尺,大声喝道:“老娘是九雲门下,今日谁若是与我为难,这劫魂尺下,绝不留情!”果然还是这狠话有用,阴风立刻又停了下去。喜姑看看阿九,微微一笑,“师哥,你放心,有我给你护坛,不会出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阿九冲她点头示意,“喜姑,你将那人带出来吧。他的魂魄应该还未走远,我一会儿开坛做法,将他的魂魄召回,你一定要看住周围,千万莫叫一些脏东西破坏事情。”

“师哥,你放心。”喜姑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后疾步走进房中,将那浑身僵硬,头贴灵符的男子拉到了院中。那男子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好似已经凝固的雕像。

风,越吹的急了。院中的小草来回摆动。夜空中群星璀璨,明月当空,仿佛都想要看阿九的这一次开坛。而喜姑则手握

劫魂尺,双目凝重,仔细的观察着周围。

阿九轻呼一口气,右手化剑指,放于碗中清水里,慢慢搅动;左手成道指,放于胸前,紧闭双眼,口念符咒,“金钱开道,众鬼退让;如若不让,后果自负!”话音一落,双眼猛睁,右手“啪”的抬起,一股清水由上而下化为一股水流,“嗖”射在了院中。他左手立刻抽出一些纸钱,向院中撒去,只见那纸钱张张分开,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风儿虽大,却吹不动它们,仿佛有人在用手接住纸钱,最后那些纸钱全都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喜姑急忙向院中看去,只见数个身穿白衣,黑衣的人都在抢夺那些纸钱。她轻轻叹气,心中道:“这些都是可怜的孤魂野鬼,死于他乡,无亲人祭拜,活的时候就没享福,就算变成了鬼,还要受着嗟来之食,可怜呀!”阿九看了一眼喜姑,轻声道:“生死轮回,人各有命。孤魂野鬼,浪荡无依,虽可怜万分,但来去自如,又少管辖,更少生老病死困扰,对人来说,他们还是幸福的多,也幸运的多。开坛之时,切莫分心,那魂魄快要回来了,仔细护法。”

长生灯被阴风吹得来回摆动,仿佛随时都可能要熄灭。喜姑双眉紧蹙,大声喝道:“既然钱已拿了,那就速速离去,早日投胎!”说话间,劫魂尺青芒微现,地上争夺的群鬼见此光芒,生怕被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嗖嗖...”消散在院中当中。

阿九走下坛来,来到男子身边,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随后向那男子用力一点。这男子立刻浑身抽搐起来,只见不远处半空中,正有一男子模样的魂魄,向这边慢慢飘来。

树林之中。

夜空上方残余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了下来,落在无人处,有隐约的光亮。树林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高大而耸立的树木,巍峨挺立,在黑暗中,如默然的战士。

一道人影在树林中穿梭,一步一步,极为沉重,他呼吸浓重,手握鬼刀,正是刀无情。而就他的身后,竟有一男子紧紧跟随。他停,他就停;他走,他就走。两人就好似极有默契的伙伴,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