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拿起茶几上的果盘向着张雅的脸砸去,张雅猝不及防之下被果盘砸中,发出一声惨叫,接着用手捂住了脸。
展凯大惊,猛地站起来:“你疯了!”说着就要过去看看她的伤势。
我伸手拉住他:“她不是张雅。”
“什么?”展凯有些不明所以,这好端端的张雅怎么就不是张雅了?
我看着还坐在沙发上捂住脸哭泣的张雅,冷笑了一下,接着回答了展凯:“我根本没送戒指给她。”
“我靠,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展凯听了我的话顿时退出一步,大声叫道。
似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沙发上的“张雅”突然咯咯笑起来:“不错嘛,这样都能被你看穿。”
她的笑声虽然是一个女子,可是说的话却是粗犷的男声,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展凯显然也是,和我对视一眼:“天山童姥?哦不,黑山老妖!”
说着已经拿出了他的贴身小木剑进入了战斗模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沙发上的人,大有只要一不对劲,就手刃敌人的阵势。
说话的时候“张雅”已经将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顿时让我们看到了惊艳的一幕!
她还是张雅的容貌,可是脸上却多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并不是刀割的,而是我刚才用果盘砸出来的,果盘嵌进了她脸上的肉里,这似乎表明她的脸很脆弱,很容易因外力而变形。
好歹我和展凯也已经是经历过风浪的小道士了,见过的两只女鬼都比她丑,所以现在对她的丑样已经完全免疫。
“你是谁?”展凯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呵呵呵,你们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吗?”她说着又笑了起来,光看她的身体颇有些花枝招展的意味,可是一看她的脸,昨晚上吃的泡面都想吐。
“你是那名邪降师?”我问道,我们得罪的人似乎就只有他了,而且我一进屋就闻到一种味道,那似乎是一种腐尸的臭味。
果然,我猜的没错,她咧嘴一笑:“邪降师?在我的家乡可不这么叫,他们都称呼我为伟大的圣师。”她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享受的表情。
“别恶心人了,叫你狗屎还差不多。”展凯在旁讥讽道,这货完全忘了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要不是我现在脱不开手,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得罪了伟大的圣师,你们就等着死亡的降临吧,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着身子就突兀消散了。
“这.....这跑哪儿去了?”展凯见她一下子不见了,还以为她要刷什么花招,一双眼睛赶紧东张西望。
“行了,已经走了。”我对他说了一句,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刚才那邪降师显然不是真身降临,否则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我家,而且听她的口气是一定会来报复的,只是现在有事脱不开身。
他到底是谁?只是一名邪降师?如果我记得不错他的身上还有一个纹身,那怪异纹身和那女鬼的怪异泥塑显然是同出一辙,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这趟水怎么越来越黑了。
展凯确定那邪降师确实离开后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哎,宇子,你是怎么怀疑她不是张雅的啊?”
我知道这丫的脱离了危险那股子八卦劲儿又冒起来了,不过还是对他说道:
“很简单,张雅没咱家钥匙,可是她却进来了,窗户虽然是开着的,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家住八楼!”
展凯听了,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我白了他一眼:“你一看到她就两眼发直,你怎么想得到。”
我的话刚一说完,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和展凯皆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心里不由想到同一个问题:“会是谁?”
“我去开门。”展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走了过去。
我把扫帚拿在手里,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应付。
展凯走到门前,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开了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窈窕靓丽的身影,赫然是张雅!
“你们回来了?”张雅站在门外对着展凯说道。这是我已经放下了扫帚,这是真的张雅无疑,我相信那邪降师不会将同一种花样儿玩两次。
我正要叫她进来,谁知展凯却突然退后,一只手指着张雅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统一种花样儿竟然玩两次,你也只有这么点儿智力了,你以为骗的了凯爷我?小样儿,插你!”
展凯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对着张雅的眼睛插了过去,颇有黑虎掏眼的阵势。
我看在眼里,此时叫住手已经晚了,只看见展凯刚一伸出手,就被张雅一拳打在鼻子上,顿时抱住鼻子蹲了下去:“哎呦,我的亲娘嘞。”
张雅也不再管她,直接绕过展凯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道:“他有病吧。”
我连忙谄笑着结果张雅的手提包:“唉,他就是看你来了高兴,想跟你开个玩笑。”
“开什么玩笑,有空多学学我爷爷教他的东西才是正道。”张雅不满意的说道。
而听了她的话我也更加肯定了她就是真张雅了,因为他知道展凯是他爷爷的徒弟。
而展凯显然也听到了,抱着鼻子走了过来,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递了杯水给张雅,随口问道:“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
她抿了口水,然后说道:“我接了个案子,要你们和我一起去。”说完她就看着我。
“你接了个案子,要我们和你一起去?”我有些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她接的案子要我们去干嘛?打酱油吗?
“我就是想让你们一起去才特意接下来的。”她说的很郑重,我当然也不敢嬉皮笑脸的,但还是问道:“怎么你们警察的案子我们也能插手?”
“我说可以就可以。”她的话有些不容置疑。
我又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和你去?”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不是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而是你不得不去,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白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