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让我哥哥帮你。”蒋谨言说。
韩静好觉得有了希望。
“哥哥,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来B市中心医院接我,我有事找你。”蒋谨言给哥哥打电话。
电话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韩静好可以肯定蒋慎行用的语气很宠溺。蒋谨言不止一次在韩静好面前提她的哥哥对她多么的好。
韩静好和蒋谨言刚出医院门口,蒋谨言开心的喊着“哥哥。”
静好听见声音向前看,一个男人倚车站着,韩静好只觉得他长得太帅了,不对,不是帅气,是温润如玉,想着“陌上颜如玉,君子世无双”应该就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的男人的吧。
蒋慎行穿着深红色的西式西装外套袖口别上了金色的袖扣,与金色滚边相呼应。洁白的衬衫领口,是一层金色的蕾丝点缀,雍容华贵。再用一根墨色缎带代替传统的领结,英伦绅士气质显露无遗。他打扮让他看起来不仅温润如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男人才有的风华绝代。
“这是我同学,叫韩静好。”蒋谨言说着拉住哥哥的胳膊,撒着娇。
“可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静好?好名字。你家人喜欢张爱玲?”蒋慎行笑着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是啊。”静好微微一愣,然后回答。父亲是老师,平时酷爱《诗经》,遵循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给她取《诗经》两字静好,希望她日后能嫁个能“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好人,今日听眼前男子的说辞,她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不是,再说了,如此谦谦君子的他,她的不字实在说不出口。
“我叫蒋慎行,是谨言的哥哥。”蒋慎行笑着说,那笑容看着就像是能温暖到一个人心里去一样。林非凡也有这样的笑容。
“你就是妹妹控蒋慎行?”静好觉得自己脑子一定当机了才会说出如此快言快语。蒋慎行的名字自从她认识谨言开始就知道,谨言每次说哥哥怎么对她好时,她内心独白是“妹妹控蒋慎行”。
“还有这说法。”蒋慎行扑哧一声笑了,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韩静好正要回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聖南的话给挡住了。
“哥哥,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我们去这附近的咖啡厅去说。”蒋谨言继续撒着娇说。
也不等蒋慎行回答,蒋谨言就拽着哥哥的胳膊走了。
“哥哥,你可千万要帮帮静好。”刚一坐下蒋谨言就快言快语的说。
韩静好却觉得有好多的不好意思,自己变成了情妇还要这样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提,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金主的好朋友,她觉得很是难为情,可是假如自己能不再做赵聖南的情妇,自然更是好。已经做了失面子的事,何必有这样矫情的不好意思呢。韩静好想就这样豁出去了。
“静好因为妈妈生病了,急需要钱,当时也联系不上我,情况危急,聖南哥哥当时正好在那边,只好向聖南哥哥借钱,可是聖南哥哥借给她钱有条件。”蒋谨言大概猜出来韩静好那天给她打电话是为什么。
“你帮帮静好吧,你去给聖南哥哥说说,让他放了静好吧。”蒋谨言心里有些内疚,假如那天韩静好不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假如她的手机不丢,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但世界上那里有那多的假如让我们幻想,现实的生活容不得我们如此矫情的幻想。
“聖南...可能不太容易。我们虽然是好朋友,可是朋友的女人我们向来是不管的。”蒋慎行有点头大。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哥哥,你就帮帮她吧。我们把钱还给聖南哥哥,让他放人。”蒋谨言毕竟还是小孩子,看问题比较单薄。
“我去说说,不过别抱希望。”蒋慎行觉得此行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可是自己的宝贝妹妹央求自己,哪里能不试。
韩静好的电话响起来了,赵聖南的司机打的,问韩静好现在在哪里,他已经在医院门口。
这是赵聖南的做派,他用的人永远像他一样,表面上总是维持了最大的礼貌与客气。
“我现在在医院附近,马上过来。”韩静好回答。
在走向医院门口时,韩静好远远地看见赵聖南坐在车里,车窗只露出他的头,看起来威仪十足。
赵聖南也看见了他们,随即便下了车。
“聖南,我可是好就都没有看见你了。”蒋慎行说,打破了空气里莫名的尴尬气氛。
“我也好久不见你了呢。最近在哪里花前月下呢?”赵聖南也开着玩笑。
“说起花前月下,我可比不上你。今晚一起喝几杯怎样?”蒋慎行有意邀请。
“好啊,就去月色。现在天气还早,8点我们不见不散。”赵聖南也爽快的答应了。
傍晚时分的夜色好像格外迷人,也格外忧伤,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去往不同的地方。只有自己,要回一个自己不得不回的牢笼。她叹了口气。
“以后不要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不然我决不轻饶你。”赵聖南的声音里有一丝狠绝,眼神里是韩静好看不懂的恨意。
“恩。”韩静好置身于自己的世界,胡乱的应答着。
到了别墅,韩静好也不管赵聖南在干什么,很快的去了浴室洗澡准备睡觉。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今天又早早起来去上学,真是累极了。她可没有赵聖南那样变态的体力。
半夜的时候韩静好醒了,是被赵聖南吻醒的。赵聖南是吻技高手,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占了韩静好全部的呼吸。他不耐地啮咬让韩静好感到有细微的疼痛。
赵聖南今晚有点不对劲,韩静好觉得他狠得跟拿她当仇人似的。赵聖南在其他场合都还是衣冠禽兽,只有在床上连禽兽都不如。
昨晚那次后,韩静好一看见床都怕。韩静好意识到他今晚像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韩静好觉得自己就是块饼,被放在油锅里滋滋地煎,煎得她连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到最后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好哀哀地求赵聖南。就这样他还根本不管韩静好的死活,没完没了,等赵聖南终于筋疲力尽地倒下去,韩静好连把胳膊从他身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不知多大一会韩静好又来了睡意,赵聖南又欺身上来,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韩静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推开了他,推开那种让她害怕的狠意。
赵聖南没想到她会忽然推他。眼睛里是冷冷的狠意。
“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我明天还要上课呢。”韩静好生气的说。
“你很累?我可看不出来你很累,你要是累,怎么还有精力去找别人折腾着离开我。”赵聖南语气阴阳怪气。
“我真的累了,我想睡觉,不想和你在扯这些。”韩静好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你这辈子也活该被我折磨。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的妈妈,我妈妈现在会一直孤苦伶经吗?我会失去自己的爸爸吗?”赵聖南眼里有深深的恨意。
韩静好此时所有的睡意的没有了,像是有盆冷水直直的从头上浇下来。
这是什么事?自己一无所知。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这辈子将要处于黑暗的地方永世不得出来了。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吧?告诉你,我爸爸心里一直喜欢你妈妈,可是你妈妈却只喜欢韩益,也就是你爸爸。你爸爸肝癌晚期快要死了,你妈妈向我爸爸求救,就在给你妈妈送钱的路途中我爸爸除了车祸。”赵聖南一字一句的说。
韩静好觉得快要疯了。
“我妈妈那么喜欢我爸爸,就那样孤苦一辈子。我那时才多大,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和自己天人永隔。”赵聖南的狠意像是泼墨般浓烈。
韩静好心里凉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像是溺水的人,呼吸不上来。
“你妄想慎行把你救出来,我已经实打实的告诉他了。”赵聖南冷漠的说,那恨意像是要吞噬掉整个黑夜。
韩静好听了,心凉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