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婉儿带着妈妈和关姨下楼,准备打车到郊区的旅游点。刚到楼下,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地停在她们面前。司机师傅下车,说是博天集团陈总派来的。
司徒婉儿安排妈妈和关姨上车后,走到一边给陈骁男打电话:“我们自己打车就行了,干什么派车过来呀?”
陈骁男拿着一支笔,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敲着,用调侃的口吻说:“我想孝敬未来的丈母娘不行吗?”
“哎,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谁是你丈母娘了?”
“你妈将来不就是我丈母娘嘛!”
真是无语,这个人就是这么霸道。
陈骁男在电话里温柔地说道:“丫头,别那么多事了,好好陪你妈妈玩玩,别太累了,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张征看着陈骁男,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讲电话,尤其嘴角还泛着笑意,俊秀的脸上一片柔和,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张征敲了敲桌子,把还在神游的陈骁男拽了回来。
“哎,哎,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张征试探的问道。
陈骁男一脸的笑意:“还得谢谢你家李曼,改天请你们吃饭。”
“那,那个凯瑟琳呢?你打算怎么办?”
陈骁男听到凯瑟琳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灰暗,“前几天我回美国就是处理这件事。我跟她解除婚约了。”
“她同意吗?折磨你这么多年了,她肯放弃?”
陈骁男递给张征一根烟,点燃了自己的,吸了一口说道:“她不放弃又能怎样!她必须放弃!”
“祝你好运!”张征说道。
坐在车里,司徒婉儿跟司机简单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就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
一路上,妈妈和关姨议论起养男孩好还是养女孩好的事情,说什么养男孩是建设银行,你要为他买房子娶媳妇,攒一辈子的钱都得给他花了;养女孩是招商银行,房子票子什么都不愁,结婚的时候男方就都准备好了,还给你招半个儿子回来。
关姨高兴地说起自己的女婿,虽然跟女儿在新西兰,但是经常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每次回中国来都带好多东西孝敬他们老两口,说的一脸的自豪。
婉儿听着她们的议论,不由得想起自己上学时喜欢的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不作攀援的凌霄花和痴情的鸟儿,不作慰藉他的泉源与显衬他的险峰,而要做他近旁的木棉,与他相互致意,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对爱情和婚姻的期盼与向往,而且她坚持着。
玩了一天,妈妈和关姨很是尽兴,一点也不显得疲惫,倒是司徒婉儿身体有点吃不消。一天当中,司徒婉儿接到陈骁男好几个电话,一直在询问她们的情况,告诉她别累着,照顾好自己。虽然嘴上嫌他啰嗦,但司徒婉儿心里是高兴与幸福的。
晚上回到家里,妈妈又问到她的个人问题,关姨也在那里劝说,要珍惜机会,有合适的不要错过,说上回介绍的的小伙子就挺不错的,诚实可靠,婉儿条件太高了,小心成了剩女!弄得司徒婉儿好像是一个迷途的羔羊。
临睡前,妈妈又嘱咐,如果要交男朋友一定要找本分人家,门当户对,别被人家欺负,也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又拿出听说的事例,掰开揉碎了给她讲道理。
第二天,送走了妈妈和关姨,司徒婉儿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妈妈坐的火车班次及到家的时间。
司徒婉儿的爸爸钟义退休前是A市人民医院医院中医科的主任,因为医术高超,许多患者慕名前来诊治,所以不久前又被请回医院上班了。爸爸一辈子以好脾气自居,从来没有大声斥责过孩子,对待妻子也是恩爱有加,所以,按司徒婉儿的话来说就是,妈妈让爸爸给惯坏了。
因为爸爸出身中医世家,司徒婉儿考大学的时候,爸爸就想让她学中医,继承祖传的医术,但是她不喜欢整天跟病人打交道,而是选择了师范大学,为此,爸爸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虽然如此,爸爸还是很关心女儿的学习生活,爷俩共同语言比跟母女还多一些。每次婉儿跟妈妈吵架,爸爸总是在一旁劝解女儿多体谅妈妈:“她都是为你好,你多听别顶嘴就是了。”
在电话里司徒婉儿又嘱咐爸爸几句,让他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医院病人那么多,一天又看不完,自己身体也要注意保养。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次想到这句话,司徒婉儿就想掉眼泪。父母养育自己二十多年,作为子女没有尽到一点孝道,为了前途,远离家乡,反而一直让父母为自己操心,如果将来结了婚,条件允许一定把她们接到身边来,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尽享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