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半晌,直到冰鬼哀嚎声连连,我这才住手,重新加强了封印,这才勉强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大刚给叫醒了。
大刚说道:“昨天严老大跟我说了,让我今天带你去报道,快走吧,这几天有的忙,早点去早点办完了。”
没奈何,我只好和师父告了别,然后和大刚打了个车向着他们的办公驻地赶去。好在我们去的早,避开了早高峰,倒也没有怎么堵车。出租车一直将我们拉到槐树区,在一栋毫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下。大刚说:“到了,下车!”
大刚下了车,便向那栋小楼走去。我仔细一打量,只见这小楼前有一个停车的院子,里面停了几辆车。一个水泥花坛,种着冬青之类的。大门是那种极为普通的铁丝门,连个门卫都没有,只有一个剥蚀的木头牌子在墙上挂着,上面写着什么什么研究所之类的。
小楼不高,只有三层。附近靠着一个茶叶批发市场,十分噪杂。里面静悄悄的,倒像个清水衙门。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五特勤局?怎么这么寒酸!大刚一脸惊讶,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便对我说道:“你要知道,我们所从事的这项工作,太过邪性,与普世的科学价值观有很大的冲突。所以呢,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一般都很低调的。”
我一想,也对,你要是弄个什么灵异事件研究所的招牌挂上去,普罗大众见了,还不得绕道走啊。
进了小楼,才发现里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清,大清早的,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此时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其中有个别眼熟的,似乎在佛像山谷中见过,此时见了,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们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二楼,来到登记室里。给我登记的是一个戴着老花镜一脸严肃的老太太,一头雪白的卷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她一边仔细的看着大刚递过去的批文,一边从眼镜框上方抬起眼神来瞅我一眼。确认无误了,便拿出一摞资料来递给我填。
我在大刚的指导下填好了资料,又摁了手印,复印了身份证,交了两张一寸照片,等到都忙完了,大刚便说道:“走吧,咱去食堂吃早饭去。”
食堂在这栋小楼的后面,里面打扫的倒也干净,只有几个来的稍晚一些的人正在吃饭,所以倒也显得空旷。
食堂吃饭是免费的,但是需要出示证件。我的还没有办出来,只好让大刚替我打了一份。早饭有小米南瓜粥、蛋花汤、豆浆、小笼包子、花卷、炒米、各色咸菜等等,倒也丰盛。我连喝了两碗粥,吃了六七个小笼包子,吃的肚子滚圆,十分舒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到楼上,发现证件已经办好了。除了一个红皮小本本和一个学习手册以外,还有一个类似工作牌的卡片。这张卡片是在机关里行走的时候才用的,食堂吃饭也需要,平时不会戴的。而我因为是编外人员,所以能够用到的机会更是很少。
老太太一边递给我证件一边说道:“下个星期别忘了来领工资卡,忘了的话可是没有工资领的。还有,回去好好看看保密条约,尤其是你这种编外人员,更要注意。万一惹了祸牵扯到五局,我们是不承认的。你要记住,我们这个部门是不存在的,你所有的档案也是不存在的,听到了没?”
我发现那学习手册里果真有保密条约,一叠声的答应下来,等到她唠叨完了,我们才回去。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严老大,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罢,如今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有的忙,见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大刚要留下来处理一些工作,我便一个人回到医院里。发现吴青青已经醒了过来,灵学社的其他成员都来了,昨天那个一声满脸惊讶之色,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奇迹,这简直就是奇迹!植物人这么快就能复原,太不可思议了。”
我心中暗自好笑,捏了捏兜里的工作证,忽然发现,我与这些普通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灵学社的成员们叽叽喳喳的吵闹一番,便被护士给强行赶出去了。在走廊里,谢琦拉住我说道:“你不知道,你被人给惦记上了!”
我心中一惊,又是什么幺蛾子惦记上我了?
谢琦却嘿嘿一笑,说道:“嗐,还不是咱们班主任,说你胆大包天,还从没人敢翘过他的课,你是第一个!嘿嘿,你的学分难保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被谁惦记上都不可怕,就怕被魔灵教的那些家伙们惦记上,那才叫防不胜防呢。
待到大家都散了,吴青青才拉住卡卡和我,焦急的问道:“路博,卡卡,这一次多亏了你们,我欠你们一条命,将来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卡卡急忙摆手道:“严重了嘿,我们不图你什么,遇到这种事,也是我们因缘际会而已”
吴青青苦笑一声,又问道:“你们有没有罗伊的下落?”
我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们正在找,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你的。”
吴青青满脸忧郁,一叠声的哀求道:“路博,卡卡,你们两个最有本事了,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罗伊!你们帮我这一次,将来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卡卡啧了一声,埋怨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当我们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大家相识一场,罗伊有难,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吴青青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好些了,便要求出院。
其实说起来,吴青青的并没有任何外伤,只是因为魂魄离体太久,再加上饿了这么几天,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出去之后只要好好补补,,便能恢复过来。于是卡卡便帮吴青青办了出院手续,而我因为还想多陪陪师父,便打算再过两天回去,至于什么学分不学分的,由他去吧。
此时医院里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忙碌了,伺候着师父吃完饭,我便去院子里去透透气。没想到刚走出来,便发现一个熟人正在走廊里乘凉。见了我,微微一笑,便招呼我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笑着招呼道:“明伯,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