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原本与柳媛媛关在了同一间牢房内的雪蚕突然被鬼鬼祟祟的夏天带人给抬了出去,理论上来说,经历过数次摄魂之法的摧残之后,雪蚕与柳媛媛二人都会有些神志不清,只是,夏天在带人将雪蚕抬出牢房之后,却非常鬼祟的研究了一下柳媛媛的脉搏,老家伙的脸上写满了警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故意瞒着柳媛媛一般。
早就已经从摄魂之法的后遗症中缓过了神来的柳媛媛觉得整件事情中都透着一丝古怪,于是她只好仍旧表现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希望能够瞒过夏天,让自己摆脱被人杀人灭口的命运。
果然,夏天在确认过柳媛媛的状况之后,马上便神色轻松的离开了牢房,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粗心大意过头了,挂在他腰间的一串钥匙,要死不死的掉落了下来。
牢房内的地表上铺着一层很厚的干草,所以钥匙在落地之后,并没有发出声响,直到夏天回头插好了牢门上的锁头,消失在了这间地牢内的尽头,柳媛媛才喘着粗气,做贼似的将那串掉落在了干草堆中的钥匙捡了起来。
柳媛媛那双夹杂着暴戾与阴霾的杏眼中射出了非常疯狂的求生欲望,摄魂之法对一个人在精神上与肉体上所造成的伤害,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娇生惯养的柳媛媛所能承受的极限。
昏黑的地牢内只有几支斜插在墙壁上的火把充作唯一的光源,柳媛媛借助着周围那昏暗的光芒,终于依靠着自己方才捡到的那串钥匙,打开了自己脚上的镣铐,一种非常疯狂的光芒从她的双眼中透射而出,死死的看向了那柄锁住了牢房铁门的虎头铜锁……
因为苏墨青的示意,负责审讯的人才会故意放水,因此,柳媛媛能够在雪蚕恢复意识之前抢先恢复。至于雪蚕,苏墨青却觉得没有必要让这个王八蛋好受,因此,这货身上的各种伤势以及神智上的一些损伤,却是让他实打实的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只是,当雪蚕恢复过了意识之后,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诡异……怎么说呢?任谁在被人施虐到丧失意识之后,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洗刷干净,并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同样不着片缕的美女的香闺里,都会觉得这种事情中透着诡异,唔,诡异中或许会夹杂着一丁点儿小小的性福……
有句话说的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雪蚕虽然只是一个仗着雪聪的名头,经常在外鱼肉乡里的草包二世祖,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所以,当他发现了自己的处境非常诡异之后,这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叫醒了自己身边的姑娘。
“嗳、嗳、嗳……醒醒……别他娘的睡了!”雪蚕扒拉了两下身边那名姑娘的脸蛋儿,见到姑娘一脸慵懒的醒来之后,他立刻非常急促的问道:“这是哪儿?”
“雪公子,这是碧玉楼。”姑娘朝着雪蚕噗嗤一笑,抛着媚眼儿说道:“奴家是小翠。”
“碧玉楼?”雪蚕皱眉捏着自己的下巴,缓缓的嘀咕道:“柳絮城里最有名的销金窟?”
“没错……”小翠抬起了一只玉手,轻轻的抚摸着雪蚕的肩膀,在雪蚕的耳旁吐气如兰的说道:“雪公子,昨日您喝醉了,还是您的朋友将您送来了这里的,眼下您竟然已经醒了,不如……”
“闭嘴!”雪蚕突然一脸杀气的朝着小翠喝道:“没看到老子正在想事情么?!”
闻言后,小翠一脸委屈的哆嗦了一下,随即闷声不响的拽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娇躯……
就在此时,锁住了这间满是旖旎、春光无限的房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给推了开来,雪蚕定睛看去,正好看见了正一脸淫笑的盯着自己的苏墨青。
“苏墨青……”雪蚕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苏墨青并没有搭理雪蚕,反而是一脸色迷迷的打量起了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
绕是碧玉楼乃是柳絮城内人气最旺盛的高档窑子,而小翠平日里的恩客也有很多,但是被苏墨青这样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如此注视,小翠的一张俏脸还是一下子浮现上了一抹嫣红。
苏墨青缓缓的对着小翠点了点头,淫笑着赞道:“你叫小翠是吧?脸蛋儿很漂亮嘛!唔,身材也很不错,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腿又这么长、腰又那么细……啧啧,皮肤还这么白,真不错!”
小翠被苏墨青的这番评头论足给弄得非常娇羞,闻言后立刻朝着苏墨青抛去了一个满是魅意的媚眼儿。只不过,苏墨青的心思并没有真的放在小翠的身上,所以,这货却也难得正人君子了一把,并没有因为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的挑逗而失态。
不着痕迹的对着小翠点了点头,苏墨青淡淡的说道:“小翠,穿好衣服出去吧,外面有一个名叫夏天的秃顶的老头儿,你去跟他讨要赏钱,就说是小爷让你去的,他要是不肯给,就跟他说,小爷决定把他扒光之后再捆上,然后送去碧玉楼老鸨的床上。”
小翠娇笑一声,略微有些哀怨的看了苏墨青一眼,随即穿好了衣服,满脸欣喜的走去外面领赏去了。
直到此时,呆愣了半晌的雪蚕才一脸窝火的再次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苏墨青走到了房间内的一张八角檀木桌旁坐定,自顾自的提溜起了一只画着春宫图的酒壶,为自己倒上了一盅,这才缓缓的对着雪蚕说道:“小爷发现,咱们之间的过节,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误会?!”雪蚕冷笑一声:“将我掳作人质,对我使用摄魂之法,也是一个单靠你苏墨青嘴里的一句‘误会’就能解开的梁子?!我觅雪山庄的脸面,没有这么低贱!”
“所以小爷昨夜才花重金,将你送来了碧玉楼。”苏墨青看都不看雪蚕一眼,仰头饮尽了酒盅内的酒液:“啧……不愧是柳絮城内最为奢华的窑子!就连这酒,也比寻常酒楼内要好喝太多了!”
始终没有办法摸清苏墨青意思的雪蚕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问出了眼下自己最为关心的话题:“你想把我怎么样?”
“小爷都说了,咱们之间只是误会,所以,小爷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要是想走,小爷也绝对不会拦着你,不过,就是可惜了你小子昨晚没有消受到小翠姑娘……”苏墨青扭头看了雪蚕一眼,嘴角上挂起了一丝非常值得玩味的邪笑,很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雪蚕,你有一个好父亲。”
闻言后,雪蚕一脸狐疑的从床边的屏风上取下了一套前天夜里苏墨青就吩咐别人准备好了的衣裳,他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脸将信将疑的走到了房间的门口:“苏墨青,你真会这么好心?”
“爱信不信。”苏墨青撇了撇嘴:“赶紧滚蛋!小爷等会儿还想找几个相好的姑娘好好乐呵乐呵呢!别他娘的在这儿站在门口装门神,就知道给小爷添堵!快滚!”
闻言后,雪蚕立刻拔腿就跑,毕竟,前一天的折磨对于一向娇生惯养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可怕了,眼下既然有一个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他自然再也顾不得其他。
雪蚕刚走,碧铃儿便一脸淡漠的走进了这间房内,她袅娜着腰肢走到了苏墨青的身边坐定,提起酒壶为苏墨青满上了一盅醇香的酒液:“苏墨青,这件事情会不会做得太绝了?”
“阿福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苏墨青并没有直接回答碧铃儿的话,而是抬手再次饮尽了酒盅内的酒液,皱眉问道:“他那边若是出了纰漏,咱们可就白忙这一个晚上了……”
“福伯那边没有问题。”碧铃儿面带不忍的说道:“祸不及家人,苏墨青,你的这条计太毒了……”
“还好吧。”苏墨青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碧铃儿:“能让柳元与雪聪反目成仇,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不是么?”
“唉……”碧铃儿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萧索。碧铃儿身为一名妖族血卫内部的核心成员,平日里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不过,当她得知了苏墨青的全部计划之后,她的心中却对自己的敌人流露出了一丝不忍……天可怜见,苏墨青是一个怎样恶毒的祸害。
苏墨青也发出了一声幽怨的叹息,与此同时,他提溜起了酒壶,朝着自己身旁的地面上倒上了一滩金黄色的酒液:“粥粥,小爷想你了……”
闻言后,碧铃儿的心思却又被吸引到了苏墨青的身上,一个孤苦无依的夜叉,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朋友,竟然会是一只不成气候的灵兽……在这一瞬间,碧铃儿的心中对苏墨青充满了同情,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不愿让苏墨青死去,毕竟,苏墨青的身世实在是太可怜了。
突然之间,苏墨青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手中提溜着的酒壶,这货满脸猪哥相的赞叹道:“哇……这个酒壶上的画到底是出自哪位高人的手笔?啧啧,单论这种恐怖的姿势,咦……好凶残,小爷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房术……”
碧铃儿满脸不解的抬头看向了苏墨青手上的酒壶……片刻之后,房间内青光暴闪,与此同时,还传出了苏墨青鬼哭狼嚎一般的求饶声:“啊……小爷还小,知道错了……唔……不要、不要打那里,那里是小爷的二弟……啊!你真敢打……唔,嘶……碧祖宗,赶紧松手,二弟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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