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千羽两人被雪白异兽送出了空间断层,可是回到的地方,两人却并不熟悉。
“这,这又是哪?”苏月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
“我也不知道。”申屠千羽无力地回了一句,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让他感到很憋屈,感觉就像是完全在听天由命,对于发生的这些事,自己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这是一个力量为尊的世界!我若不强大,便没有选择的余地!”申屠千羽心里想着,紧紧拽紧拳头,回头看了看一脸疲惫不安的小苏月,心里更加的愧疚与自责,“我一定要强大起来,保护好我在乎的人,不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一定!”
申屠千羽本来叫着苏月待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自个儿去找了找路子,可是苏月不愿一个人呆着,便跟着申屠千羽一起,在这荒草丛生的陌生地儿上找着出路。
“会不会已经不是在原界了?”申屠千羽心里有些慌,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走着,走了许久,到了小道尽头,两人终于是看到了一块熟悉的路碑。
说是熟悉,其实只是上面的文字两人还认识,说明他们没有被送往原界之外的其他界。看着路碑,两人才知道了这里原来是叫浮屠山,这地方两人都听说过,离渊皇城有好一段路程。
出了小道,两人也见着了官路,沿着路道一直走便能回到渊皇城了,两人这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这一放松,原本没注意的事,也来得格外强烈。
“咕咕咕……”一股强烈的饿意与疲惫感袭了上来。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捂着饥饿的肚子在官道上慢慢地走着。
“驾!前面的快让开让开,不要挡路!”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奔驰而来,看到前面一晃一晃的申屠千羽两人急忙吆喝道。
而申屠千羽跟苏月两人早已经饿得两眼昏花,双耳发鸣,没有听到驾着马车的仆人的吆喝,只是自顾自地走着。
“喂,你们两个不想活了吗?叫你们闪开没听到啊?”这赶车的仆人见吆喝了半天两人没反应,急忙拉停了马车吼道。
马车停在了申屠千羽跟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没待说话,马车里传来一声温柔动听的女子的声音。
女子声音很妩媚,带着一丝不能自拔的诱惑力让两人的精神都是一阵恍惚。等两人回过神来,只见马车里走出一位妩媚性感的女子。女子打扮得十分妖媚,也看不出实际年龄,只是身着露骨,身材又着实娇好,莲步轻移间,露出修长而光滑的美腿。
这魔鬼一般诱人的身材,勾魂一般般撩人的眼神,倘若是在大城里,都不知会惹出多少家庭矛盾来。
“大小姐!”赶车的仆从不敢抬头看一眼,浑身哆嗦着说道,“他们,他们挡了路,我才停下了马车……”
“哼,你就不知道直接碾过去吗?”女子声音虽然妩媚,可是听着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直刺心底的寒意。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知错了!”这仆从像是怕极了这妖娆的女人一般,浑身颤抖个不停,对于女人的话不敢有一丝的违逆。
女子也不看仆从一眼,径自向着申屠千羽跟苏月走来。
申屠千羽听着女子刚才的话,知道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善人,朝他们走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便将苏月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哟哟,小小年纪,还知道保护小情人了,呵呵,姐姐喜欢。”这妖女看着申屠千羽的动作,掩嘴轻轻一笑,妩媚妖娆间露出一丝嘲弄的表情。
“臭不要脸的老妖婆,恶心死人了!”苏月被妖女一句小情人叫得小脸通红,心里又羞又气,便忍不住骂出了声来。苏月骂完,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倔强的挺起小胸脯看着那妖异女子,直视着女子刀芒般的目光。两个小拳头紧紧的握着,额头、手心都已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好!很好!”妖女深吸了几口气,平时敢对她叫嚷的人都没有几个,叫她老妖婆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这被人挡了去路,一来还被一个小丫头叫老妖婆,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就控制不住冲上去捏断那小丫头的脖子。
妖女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小女孩,忽然又娇笑了起来,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淡紫色的小瓶子把玩着道,“本来姐姐心情好,想让你们死痛快一点的,不过现在我改变注意了,小丫头,走吧,姐姐带你去喂喂男人。哈哈,哈哈哈……”
妖女笑得花枝乱颤,看上去有些癫狂。
妖女哈哈大笑声音未落,右手抬起轻轻一招,便把苏月拉了过去,申屠千羽触不及防,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况且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也就没什么反抗之力。但是眼看着苏月被妖女抓了去,申屠千羽也是急疯了,不顾一切向着妖女扑了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生生的挡住了前扑的势头,一下给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落地瞬间,申屠千羽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啊,放开她!”申屠千羽双眼通红,嘶声竭力的怒吼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进心头,看着苏月,心里忽然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一般。现在苏月有危险,申屠千羽条件反射似的不顾一切扑向了妖女。
可是以他的实力,最终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以心里的屈辱与不甘交织成的愤怒,让他彻底地失去了理智。
此时的申屠千羽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低着头然后缓缓闭起了双眼,骤一睁开,双眼已经充血一般,有些妖异的血红,身上衣袍猎猎作响无风自动,须发皆张牙根紧咬,双拳紧握,指甲嵌进掌心已经渗出了一丝鲜血。申屠千羽缓缓抬起头,血红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妖女,艰难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向着妖女走去。
申屠千羽这般,也许便是那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吧!
妖女皱起眉头,看得申屠千羽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小年纪,连一丝魂力都没有的少年,怎么会给自己带来恐惧的感觉,但是这股恐惧感,却怎么也挥不去。而且还越来越强烈,逼得妖女连连退了几步。
这一退,妖女也是恼羞成怒,右手环住苏月,左手在空中轻轻挽起一弯弧月,闪烁起的点点辉光渐渐氲成一摊紫红色烟雾,烟雾里隐约能看见些鬼怪头颅模样的东西东串西撞,而且还夹杂着丝丝嘶吼的鬼嚎之声。
待得几息时间,妖女手一挥,烟雾如利箭般射向申屠千羽,申屠千羽躲闪不及,正中胸膛,噗的一声,烟雾便融进了他的身体,不消片刻,申屠千羽已经抽搐倒地,脸色痛苦异常,但是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双手撑着地继续挪动着向妖女爬去。
妖女也是看得心惊,作为西荒世家皇甫家少家主的妹妹,自己这传承自家族的秘术,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烟轮涣魂,就算七八等的子爵实力的人,也是中者即死,而这少年不但还活着,居然还能爬得动!妖女心里也慌乱了起来,胡乱挥出两道魂力幻化成的箭气射向申屠千羽。
虽然连续两箭减慢了申屠千羽的速度,但是也没有让申屠千羽完全停下来,妖女此时已经有些心惊胆战,拉着苏月又退了两步,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说罢作势掐住了苏月的脖子,不过这招倒是挺有用,申屠千羽一下便停了下来。不再挣扎着爬向妖女。只是妖女看着申屠千羽血红的的双眼,心里有种所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少年,为什么如此执着的要救这个女孩子,以这妖女的思维方式,定然不会明白申屠千羽为何会如此的执着,因为在她这种人的眼中,除了权势与利益,便再无其他了。
“放他走,我任凭你处置。”申屠千羽看着妖女淡淡的说道,眼神有些黯淡,带着些许悲凉与渴求。
“我叫皇甫田菁。皇甫木的女儿。”妖女看着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说道,“我一向看不起男人,除了我爹和我哥哥,你是第二个。今天这丫头嘴贱,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让我割下她的舌头放她走,你留下来做我的奴隶,要么就让我割下她的脑袋放你走!”
“做你的奴隶?哼,你做白日梦吧?就算你求着我给我提鞋,我都看不上眼!”申屠千羽本也是个好强之人,现在低声下气地求着别人心里已经很愤怒了,再听这妖女这么一说,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你不识好歹,来人,来人!先给我把那小丫头杀了,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欣赏别人死亡前那种恐惧的乐趣!哈哈……”妖女皇甫田菁气得呼吸都变急促了起来,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神情几近癫狂,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申屠千羽只以为这妖女气糊涂了,叫着自己那正匍匐在地的仆从来杀人,那仆从一看也不是杀人的料。
只是当眼前突兀出现两个黑衣蒙面人的时候,申屠千羽才幡然醒悟,一个世家大小姐,身旁怎么会没有人保护。
出来的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出手极快,一人直接拔刀挥向瞬移到申屠千羽身后斩向苏月。
申屠千羽回转身,看得怒目圆睁,嘶声力竭地吼出声来,“不!啊!!!”
“吼!!!”
“吼!!!”
这一刀挥下的速度极快,只是斩下的一刹那间,伴着一声龙鸣般的怒吼声,一团闪电般的白光射向两个黑衣人。
这白光速度极快,申屠千羽并没有看清,只是白光闪过,两个黑衣都是丢下武器痛苦的捂着脖子,一股鲜血自颈脖上喷射而出,不多时便倒地不身亡。
紧接着白光没有停留,又射向皇甫田菁。
妖女也似感觉到了危险,匆匆地闪避开这一团射向她的白光。
妖女堪堪躲过,条件发射般抬手一挥,速度虽然不快,却正好将白光拍在了地上。
而这团白光似有弹性一般,腾地一下又从地上弹起扑向了她。
皇甫田菁有些慌乱,幻出一袅烟圈网一般铺向白光,白光就像长了翅膀,居然在空中打了个转,倒飞了出去,停在了远处的半空上。
申屠千羽定睛看去,原来那团白光,却是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的,样子甚是可爱的小老虎样子的异兽。
申屠千羽有见着这异兽一阵欣喜,因为这只小白兽,正是当初被魔尊曦夜带走的小白!
“小畜生,又是你!”胡媚看着那团漂浮在半空的白光,愤愤的说道。
小白兽有些得意的摇了摇脑袋,扭了扭屁股,挑衅的意图很明显。
“你……好,今天不把你逮着煮了吃了,我就,我就不姓皇甫!”皇甫田菁也是被气得快哭了,,心中正憋屈得紧,想着哪天再碰着它,一定得捉了剥皮抽筋。没想到这小畜生还自己跑回来了,而且这分明还是在挑衅自己,这心中的怒火自然是不用说了。
说起这西荒世家,也算是原界五大世家之一了,这五大世家包括东荒古家,西荒皇甫家,北荒诸葛家,南荒申屠家和太荒姜家。
申屠千羽一家也是南方申屠世家的,只是他们这一脉乃是申屠家的旁支,早好几辈之前便已经被申屠世家主家的人给遗忘了。
小白兽晃了晃脑袋,慵懒地在地上滚了滚,全然没有在意几近暴怒的皇甫田菁。而皇甫田菁对小白兽也是有些惧意的样子,全神戒备没有轻举妄动。
这一人一兽就这么僵持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皇甫田菁忍耐不住,正要有所动作,却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皱起了眉头望向官道的尽头。
只见官道上遥遥的一个身影,看似缓慢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却在眨眼间便从远远的官道尽头来到了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