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一笑,将自己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连自己在黄泉路上的其已经过也未隐瞒。林哲心里也甚是奇怪,明明与这人相处方才半响功夫,偏偏心中对他确实半点疑心也没有,反倒是颇为信赖。
想自己自到这封神迷图中,无论是元始、女娲乃至陆压、后羿自己全然没有这般感觉。唯独当初见轩辕时候因为彼此都是来自统一世界所以未曾心生怀疑。可对着东皇太一自己确实不自觉的就将他看做自己的之心朋友,也不知道是此人确实令人信服还是另有原因?想来,便是那九尾老狐,对他尚且如此的死心塌地,此人确有非同凡响之处。
东皇太一听完林哲的话,陷入沉思之中,久久不言。林哲知道他一下子也很难接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所以也不敢出声,只在一旁静静等候。
过了许久,东皇才抬起头,慨然长叹一声,“果然是天意,看来今日之事,当初便已经注定。”
林哲明白他这话一定是有原因,但是自己确实不明白,所以也不说话,等他来解释。
东皇看看林哲,眼神颇为复杂,说出来一句,却是把林哲惊呆了,“你可知道,当初天劫降临,其实便是因为你?”
林哲望着东皇,惊讶的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东皇知道林哲不明就里,解释到,“当初所谓天劫来临,初时谁也不知。只知道天地间煞气逼人,似乎有无穷戾气充斥寰宇。后来不知从何处开始流传,说天劫之来临,乃是灭世之劫难,无人可逃。唯有借助封神榜的力量,才能抗御天劫,只是这封神榜大家谁也未曾见过,却不知道是何等妙物。再后来,大家逐渐知道封神榜乃是封闭的神器,只有特别的人才能开启。这个人便是主持封神之人选。第一次天劫开始时候,原本和天劫无关。只因大家都不知道这天劫威力如何,这封神榜又能庇佑多少人安全,所以纷起相争。到后来演变成天地混战,却不知道那即是天劫之开始。”
林哲听到这里,直感觉脊梁冷汗直冒,头皮发炸。他并不是因为所谓天劫威力惊人,而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东皇,听你之言,我想起一念,却不知是否正确?”
东皇太一点点头,“但讲无妨。”
林哲小心道,“难道这天劫真正厉害之处,并非天劫本身,却是众人对天劫之恐惧?那当初放出天劫流言之人又是何人?此人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东皇点点头,“不错,你能想到此节殊为不易。我后来反复揣摩当初之事也是颇多疑点。想来若是天劫本身乃是人为之局,那能布下此等惊天骇地大局的又是谁人?其中细微处,我也是踹摸不透。不过,经过多年演化,我却也有疑点心得。”
“哦?”林哲一听连忙问道,“愿闻其详。”
东皇一笑,“天劫于今已是第九次了,除开第一次天劫外,其余天劫都是呈现越来越强之姿态。其中必有原因,当初第一次天劫过后,道祖鸿钧有言‘此天劫必是循环往复,久久不绝。似乎乃为一人所设,依我看,天劫威力极尽之时,也便是此人应世时分,那时自有分晓。”
林哲听完,心道想来现在天劫来势汹汹,连诸天圣人也不能免劫,恐怕离那所谓天劫威力穷尽也想去不远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而设?可自己又因何会牵连这么大事情?
太一继续讲到,“鸿钧老祖后来曾言,天劫威力绝非我等所能想象。一旦到时不能抗御,只怕天地皆毁也不是意外。”
林哲叹了口气,“难道,这一切却都要我来承担?”
太一喟叹,“人人都讲天数,只是天数到底如何,谁又能说的清楚?其实往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便如今日,你便待置身事外,倘若真的天地皆灭,你又能去何处?”
林哲摇头苦笑,“我这点微末伎俩瞒不过东皇,若是放在凡间倒也可说是得道神仙,只是在这天劫危局中,怕是自保也难。”
东皇笑笑不置可否,“非也,天数即如此,必有玄机。况且,我观道兄之所学,精妙至深,只是你还不能深通其中三昧。或许,恰就因道兄还未到我云中界来之故。”
林哲一听,怦然心动,“不知东皇这里有何玄机?”
太一笑笑,“此处乃轩辕坟,当初轩辕肉身便是埋葬此处。后来我到此,却是将那轩辕剑取了,女娲派九尾前来之时,为时已晚,所以不曾知道。”
林哲一听一愣,随即大笑,“东皇却是做了梁上君子。”
东皇一怔,莫名其妙到,“梁上君子?是为何物?”
林哲一呆,想来却也不难,这里是洪荒世界,封神迷图中,他那里会明白成语的意思?自嘲的笑笑,“乃是我来之世界的语言,东皇不知却也不怪。”
太一一笑,“我与道兄一见如故,不若结为兄弟如何?”
林哲一听大喜,“真若如此,林哲却是高攀。”
太一不以为然,“那里话来,今日或说道兄不如太一,日后未必。或许,太一久后多有求与兄弟。”说话间,东皇太一已经悄然改了称呼。
林哲察觉到,便道,“蒙东皇兄不弃,小弟焉能推辞,就请兄长安排如何?”
东皇太一又是一怔,“不知兄弟要愚兄安排些什么?”
林哲听他一问,也是挠挠头,“此间事,小弟俱都不甚了了。不知这结拜需要些什么物事,安排什么仪式?”
东皇一听见他原来想的是这个,哑然失笑,“兄弟却是妙人,这结为兄弟,心意相通、福祸相连便是了,何用那诸般东西?”
林哲听他如此说,却是一呆,不想远古时候,结拜兄弟竟然是如此情景。想来,真能做到心意相通,福祸相连,便是世间好兄弟,搞那些虚伪造作之举却也不是正途。不见多少磕头兄弟、换帖之交转眼成仇,刀兵相向?乃晒然一笑,“确实兄弟着相了,东皇兄切勿怪罪。”
太一一笑,“那里话来,日后你我便如一体,不须客气。”
东皇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贤弟,那轩辕剑因为灵性过强,我已将之封印在云中界中。稍后便去为贤弟取来。”
林哲感激到,“倒是有劳皇兄。”
太一正色到,“我即是为贤弟,其实也是为自身。真若是无能抗御天劫,愚兄怕也无甚好结果。”
林哲见东皇心胸坦荡,心里却是喜欢。“只是今日之事暂且还望皇兄不要张扬,那哪吒乃是女娲座前灵珠子转世,万一为之察觉,甚是不妙。”
太一一笑,“他是灵珠子,我岂能不知?说来倒也无妨,迟早我等也要与之共对天劫。只怕他等心中却不怀此念,就依贤弟所言是了。”
太一道,“如此,贤弟且请出去与众人等候,愚兄去为与贤弟取剑。”
林哲点头,两人出来,林哲回去云中界小殿,东皇太一却是奔后面去了。回来一看,哪吒正与两女说笑,见林哲回来各自正色。
“不知仙人与哥哥谈些什么?”见林哲回来琵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