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发软的坐在地上,脑袋思索着之前石槽里面的尸油,按着王存的说法,那这个风水局就设的太大了,我打了一个哆嗦问道:“按你这么说,石槽那些尸油都是我们自己的?”
王存并没有回答,坐在我的身边发起了呆,而我却背着他,看着头顶上的月亮,在回过头的时候,王存已经变得面目狰狞,手中还举着一块石头对准我的头砸了下来!
我大叫不好,原地一滚,就听见身边“膨隆”一声作响,胖道士已经起了杀机,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大声叫到:“你他娘的发疯了,连我也要杀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吴昊,在石槽哪里我已经杀了1个我还有一个 吴昊了,确切的说,我分辨不出你们,你要是给我说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相信你就是真正的吴昊。”
我这一听,就大头一愣,连忙说道:“你在市内有一套房子,要卖对不对?我那时候还在房屋评估中心上班?”
话说完后,胖道士就捡起石头紧逼了几步,我大惊失色,按着块头,我吴昊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要说跑,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也没个逃处,再说了,我如何相信他就是真正的王存?
这一刻,我几乎把我认识他发生的事儿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只是王存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些人和你说的都一样,就在他举着石头第二次砸下来的时候,我转身拔腿就跑,只是我自己都知道,他手中的石头一定比我快,到时候,我一定是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
就在我跑出三步左右,就听见“哐当”一声作响,在回头一看,这石头并没有随着抛物线击中我,相反,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直线式的落到了地上。
我张着嘴看着王存,王存也张着嘴看着我,两人一时间没话可说了。
“胖道士,我给吴昊作证,吴昊是真的吴昊,但是……”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一听,这不是小草的声音么?
“但是什么?小草,你接着说呀!”我这一激动,伸开双手就对着我前面张牙舞爪的乱舞一气,而王存的神色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我说,吴哥,刚才…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
我叫他什么也别说了,这事儿也不愿他,或许从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只是我们已经被弄得神经紧张,完全迷失在这格局中了。
我问胖道士,这小草怎么每次说话就说半句,莫非他不愿意和我们说话,这他妈的上次搭顺风车她倒是会,这救命的事儿,他老就说几句,这都什么节奏?
王存说道:“听我师傅说过,人有三魂七魄,要是被勾去了两魂六魄,人虽然不会死,但也和白痴一样,无法说话,无法思考,我怀疑小草并没有死,可能是被人勾去了魂魄,现在肉身可能还存在人间,所以,他的话,我们只能听见半句,可能她唠叨完了,我们也没听见。”
我这一想不对呀,我当时在谭家二号楼的时候,这家伙还带着我见了他老爸,还有,弘一道长告诉我,这家伙的确没死,说好了有事儿一起,现在都无法交流,怎么在一起?
胖道士也莫不言语,估计也没搞懂,事情来的又突然又惊悚,我把周萍的事情告诉胖道士后,两人一商量,估计小草和周萍有一段恩怨,至少要查清楚小草的身世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我们只能凭着感觉去解开这个迷局了。
而现在我们不可能在去找周萍或者那些巫、道,因为,任何人也不允许第二个自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两人这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要解开小草的身世,简直就是猴子捞月,基本上没戏。
王存脱下道袍,露出衬衫,叫我去他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再说,要是小草每天能说上一句话,我们也知道大概的原因了。但是,我如何证明我面前的王存就是真正的王存呢?
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走到市内,我跟着王存打的到一处偏远的“贫民窑”,所谓贫民窑也就是这里叫花子居住地,比如桥墩下面,或者是涵洞里面,稍微能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成了这群居无定所的人藏身之地,而王存指着前面一片破烂不堪的平房说道,前面就是我的家了。
我倒是问他,你不是有一所房子么?怎么???话一出口,就知道甭问了,一定是第二个王存给住了。
王存的“家”就是用几块木板搭建而成,四面透风,瓦不遮雨,地无平路,他还告诉我,自从师傅死后,他只能这样,每次去自己家都要恶斗一番,深怕自己干不过房间里的那个“我”,最后干脆搬出来了,这里的土地已经被征收了,暂时没人理会,要到了明年才会被驱赶。
我坐在三条腿的木凳上,看着发臭的被窝,问他现在要怎么办,莫非要等小草一句话一句话说下去,要是这样,我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王存说道:“你上次看的报告书未必就是正确的,也不是车摔进了悬崖这么简单,再说了,前后老百姓几次都去寻找小草,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意味着,这车摔下去时候就是空车,人可能早已被劫持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但是他为何要在谭家二号楼和我想见,那时候我如何还能看见她?王存说道:“道理很简单,她是弘一道长给你安排的,而谭家二号楼更是杳无人迹,阴气很重,他把你们两安安排在哪里,更是最适合不过的。”
最后我提出,先去打听附近是不是有20多岁少女神经失常的,要是有,胖道士还能还魂,介于这个思路,胖道士一拍大腿,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好,只要去民政局一问便知道了,并且,你还知道他叫张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