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席府附近山中的密林中,有两个黑影。一个穿着异修的黑色练功服,另外一个则背着脸,穿着一套黑色唐装的中年人。
“二十年了,这一天还是来了。”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说道。
“是啊,二十年,一晃而过。”穿着异修的黑色练功服的人说道。这个人50岁左右的样子,寸发,皮肤黑黝,眉毛浓黑,眼睛有神,脸庞轮廓清楚。
“我都快忘了我是邪异的这件事了。”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说道,“李威,你今天如果是来让我协助杀席秋生的,那我绝不会干的。”
“怎么了?别忘了,你自己的命还有你儿子的命都是在主人手里的。”李威厉声说道。
“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中年人关心地问道。他以为自己儿子有危险,情绪有些激动。
“放心,他好的很,说不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他。”李威安慰着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
“怎么,你们居然派他执行任务了?”中年人厉声问道,显然对对面的人很不满意。
“这是他的福气,他被诛逆长老选中,现在他是诛逆长老手下第一执事。”李威对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说道。
“什么?我儿子在独狼手下,我不同意。”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生气道。
“你放心,独狼对他很好,”李威仍漫不经心地对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说道,“还有接下来交给你的任务,也关系着你儿子能否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小心地问道。
“放心,我们现在对席秋生没兴趣。我们已经联合吴启,派他把玉睚眦放在席成的房间,让席成除掉莫然。你从旁监督,如果他有变化想反水,你就把这个交到席秋生手里,说你捡到的。”李威说着递给对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一个u盘。
“这是什么?”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问道。
“一些吴启不愿意让席老头子看到的东西。”李威故作神秘悄声地说道。
“你们这帮人啊,就会这一招,除了要挟还是要挟!”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
“话不能这样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真是行的正,谁会怕要挟呢?”李威争辩道。
“那挟持妻儿呢?”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冷冷地说道。
“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事了,你千万记住我对你说的事,不只是为了你,还有你的儿子。”李威自知理亏,不愿在执着这个话题。
“我知道了。”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把u盘收了起来冷冷地回答道。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李威发现有人在靠近,使用异能悄然离开。
而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拎着事先准备的野鸡从密林里走了出来,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原来是席府的管家福叔。而莫然和席莉还有章飞,江进四个人刚刚从山上转完准备回席府的红叶山庄。
莫然这几天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天天按照舅舅所教的‘筑基法’进行修炼体修,莫然的天资和悟性都很好,已经大有进步了。
只不过莫然做梦的时候,经常看见七道不同颜色的光不断的排列,组合成各种图案。刚开始的时候,莫然觉得很奇特,可是每天都是那样,也司空见惯了,毕竟解封异能之后,他对异修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他还以为每个异修都会有一样的遭遇呢。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席莉便过来喊章飞,江进和莫然一起出门去山上逛逛,说这样对身体恢复好,于是四人就在山上逛了一下午,四个人都是年轻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天黑了才回来。
“福叔,你干嘛呢?”莫然首先看见了福叔,对福叔喊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捉只山鸡给老爷炖个汤。”福叔说着亮了亮手中事先准备好的野鸡。
“福叔真是关心爷爷啊。”席莉对福叔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不早了,爷爷该着急了。”
说着话,一行人回到了席府,在大厅了遇见了焦急等待的席成和席秋生。
“爷爷,你看福伯特地到山上给你打的野鸡。”席莉见到席秋生之后欢快的跑了过去,拉着席秋生的胳膊,指着福叔手里的野鸡高兴地说道。
“好好好,阿福辛苦你了。”席秋生看了看阿福手里提着的野鸡,也是满怀感谢地说道。
“没事,师傅,徒儿应该做的。”福叔则谦恭的回道。
几个人正说着,吴启从外面回来了,他已经迈步进了大厅,脸红红的,显然是喝酒了。
“站住,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席成对吴启喝道。
“师父,我这两天都在武馆。”面对席成的追问,吴启低下头回答道。
“胡说!我问过了,你根本不在!”席成发现吴启在说谎,更加生气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提升了不少。
“你们居然还有时间关心我的存在,我喝酒去了,满意了?”吴启突然间抬着头对席成大声说道,并且狠狠地瞪了莫然一下,又看看席莉,转身走了。
“吴启,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你去喝酒,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让你师祖和我多担心?”席成对吴启呵斥道,见吴启头也回的走了,席成更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个逆徒,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听话了,真是气死我了!”。
“算了,成儿,这几天我们是有点冷落他了,改天我找他好好谈谈。”席秋生拦着怒气冲冲的席成,对席成说道。
“可是,父亲....”席成伸手指着吴启,双眼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又转过头看了看父亲,满脸的无奈,最终还是忍住了怒气,“好吧。”
而吴启此刻早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后面暴怒的席成,也不理席成的叫喊,气呼呼的径直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然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虽然能感觉到吴启这家伙不喜欢自己和席莉在一起,但他不知道他刚才吴启为什么要那么恶狠狠地瞪自己。现在莫然也不知道吴启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只知道他去海城处理席家的业务刚回来。
他更没想到吴启敢这样对席成和席秋生说话,凭他的直觉,席成肯定是很严厉的一个师傅。可是这吴启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席府学艺,席秋生把他当做亲孙子看,而席成则把他视如己出,所以这吴启才敢这么对席成说话。这些莫然并不知道。
莫然完全不知道事情会向哪里发展,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无奈地看看席莉,而席莉也是很是吃惊吴启的表现,示意莫然不要说话。
吴启回到屋内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极端,特别是看到莫然又和师妹在一起,最后他决定当晚就把玉睚眦头部放到席成房间,他一刻也忍不住了,他要让席成早点除掉莫然。
于是吴启一个人拿着玉睚眦头部偷偷来到席成的房间的窗户旁,准备打开窗户,翻窗而入。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有人来了。而席成的门和窗户面对的是一片开阔地,只种了几颗树,根本就是藏人的地方,但是开窗户动作又太大,肯定有声响。
吴启无奈之下只好猫着腰躲着树后,期待着借着黑暗不被人发现。可是这时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裹着纸的石头扔了出来,吴启屏住呼吸,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吴启感到很奇怪,待确定那人远去,捡起石头,打开一看:石头是普通的石头,字条上却有字。纸上写着:床头地下,已设暗格,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