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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盛筵 第9章 爱之安魂

夜幕中偶尔几声夜莺的鸣啼,让夜晚显得更凄冷,我和雪醒分头回家之后,一路上我努力消化着关于海纳城的传说,我渐渐理顺凌乱的思绪,以我天才般的脑子我很快得出了结论:涟飔可能是妖精!请注意我的措辞,我只是说“可能”,还无法确定。

我在楼下就能听到姑姑独自又在听音乐,这是她每天晚上的必修课,像个忧伤的诗人,一个人在壁炉前品着红酒,听着忧伤的音乐,这次是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Thats Why》。

“Baby wont you tell me why there is sadness in your eyes,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to you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orget······”我自我陶醉的跟着哼唱起来。

“怪胎······”

就像有人听到在你身后喊“帅哥”“美女”会回头一样,我不自觉的转身,找寻这个美丽声音的来源。

“涟飔!你没事了?盖里放你出来了?”我看着现在安然无恙的涟飔,欣喜若狂。

涟飔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坚持自己的开场白:“这么晚你还在街上晃悠是想干什么不法的勾当吗?要知道像你这样猥琐的模样,很可能给路上刚下夜班的女士带来恐慌!”

涟飔一反常态她开着玩笑,灵眸流转,慢慢向我走来,像是个等待新婚丈夫回家的少妇,那样的楚楚动人,那样的娇羞可爱。

“如果我的猥琐能猥亵到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我真是死而无憾。······”我沉迷于那张惊艳到我多次的容颜,口不择言。

“你相信我一拳就能把你鼻子打歪吗!”涟飔生气的模样比笑的时候更好看诱人,我恨不得马上紧紧抱住她热吻一番。

“我相信,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我们像这样轻松愉快的散散步不好吗?”我诚挚邀请。

“不好。”涟飔眼中满含深情却又左顾右盼。

“那······那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你了······”涟飔的表情欲言又止,她像是在渴望什么,却又极力抑制渴望,听到她这样的话,我受宠若惊,我们三个小时前刚刚擦肩而过,而她。现在说,很久没有见到我了,我顺理成章的认为,没有我的时光,她过得度日如年。

“你想念我吗?涟飔,你想我?”我喜出望外的理解她是在向我表白,表达她对我的相思之苦,我的女神想念我,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答案!

“没有。我只是恰巧路过。”涟飔话锋急转,她的态度变得冷若冰霜,我感觉自己刚才是在撒哈拉晒太阳,现在又跌到了南极的冰窖里和企鹅跳舞。

“你恰巧路过我家楼下?你的家明明住在学校那边的方向!”我希望她能别这样对我,我想听她真是的想法。

“你要是还想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健康的谈笑自如,就闭住嘴,让我安静的离开。”涟飔又在用威胁的口吻命令我做事了。

“涟飔,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谈谈呢,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是吗?”我情难自控的拉住涟飔的手。

“放开我!”涟飔欲拒还迎的表现让我迷茫。

“我这辈子都不想放开!”我发现我平生第一次这么有勇气,涟飔的手白嫩细滑,软绵绵的像棉花糖,而且她手上有种特殊的魔力,就像粘了万能胶,黏住,我就不想放。

我不理智的举动换回的是涟飔狠狠地暴揍。

爱情就像是两个拉皮筋的男女,最舍不得放手的一方最先受伤。这句话真是形容得太恰当了,我感觉到嘴角和鼻孔温热的液体在流淌。

涟飔眼中满含悲伤,我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今天晚上表现的如此失常。

“Te quiero!”涟飔从未如此深情的凝望我。我陶醉在她那一汪柔情的目光中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这句好似外星语一般的单词是什么意思,我就当做是她对我的表白好了,而且从她情深意切的炽热目光中,我不认为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

我再一次壮起胆子,颤颤巍巍牵起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也没有挨揍。

“没想到又是这样结束了······你知道我等了多少个世纪吗?以后,不会再有这样悲伤的轮回了,Everything is over!”涟飔瞬间泪如雨下,看到她这样痛苦的哭泣,我的心都要碎了。

“涟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怎么会结束?我们穿越人海相遇,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缘分啊,你知道吗,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晚上,我就爱·····”

我还来不及开始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爱情告白,就被迎面贴上来的涟飔的嘴唇堵住,那柔软、冰凉的嘴唇让我神智迷离,如同过电一样,我陶醉在她呼出的一缕芬芳中,浑身酥麻,眼前天旋地转。她紧紧吮住我的嘴唇,仿佛怕我挣脱,真想世界就这么静止,让这一吻直到地老天荒。

她慢慢离开我的嘴唇带着些许温存,涟飔闪着泪光的星眸扫过我的心坎,让我心神荡漾。

“忘记我,永远不要再想我,就像我从此不会再想你一样。”涟飔依依不舍的凝望着我,仿佛要在这一刻将我烙印进她的心底。

这是我听过的最伤感的告别。我的初恋真的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为什么要拉开爱情的序幕后,然后亲手再将它终结?

我像个傻瓜一样,再一次放走了我的女神,没有挽留,没有强求·····她忧伤的倩影慢慢消失在马路尽头,这样的消失,就好像永远不会再出现于我的生命一般,叫我撕心裂肺的疼痛。

本以为我们会有什么进展,结果又被打回原形,而且,这一次,似乎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接下来的一周是我一生过得最糟糕的七天!

因为盖亚的误解,他已经视我为“杀父仇人”了,连维特这胆小鬼开始跟我保持距离了,他在学校遇见我甚至都绕道走,这混蛋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这样火上浇油。朋友,就是这么可笑且脆弱的群体。

至于雪醒,为了不加深盖亚对我的误解,她干脆请假在家不出门了,这样也好,起码在她饥饿的时候,不会在学校大开杀戒,我变成她男闺蜜的同时,还要帮她从医院里偷血浆,我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对欢喜冤家的!

我像是个被隔离的孤岛,一个人独来独往,涟飔也不再跟我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每天晚上,我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忘不了那个忧伤美丽的夜晚,忘不了那炽热的一吻,我做不到像涟飔一样,当作这一切好像从未发生,我想我病了,病入膏肓,这种病叫做“单相思”··············

小镇上出现了命案,死的又是自己的同学,所以学校的气氛也很压抑。

我在猜测,如果把雪醒同化为嗜血怪物的是吸血鬼,那么杀死莱杰挖走他心脏的,是不是真的像妮妲说的那样是妖精所为呢?海纳城被巨大的疑云笼罩,像是个死亡漩涡一样,谁被卷进来谁倒霉。相比于对死亡的思考,我脑海更多的是关于涟飔的回忆·····尤其是那个美丽的晚上。

这一周虽然过得度日如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死亡讯号再传输给我的大脑,我倾尽所能的尝试着在没有朋友的情况下,让日子过得充实,我报考了驾照,参加了表演兴趣班,在那里我结识了我人生中另一个重要的朋友----米迦。人在成长,有人选择退出你的生命就意味着有人会加入。

在米迦这个有点娘炮的名字下,是一个有白化病的乐观开朗男孩,他始终保持活力,用他幽默的性格感染身边的人,叫人无法将他视为一个病患,而是一个时刻乐观的普通男孩。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还未走出失恋的阴影的时候,打开心门允许一个异性走进我心里,注意,我只是说我们成为朋友了,不是gay!

米迦有着修长消瘦的身材,他总是穿浅色系的服装,淡粉色的瞳仁和虹膜,有时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个妖精·····浅金的头发,连眉毛、汗毛都是特别的浅黄。如果不是病魔把他本来英俊的脸庞遮盖了,他应该是个风靡校园的帅小伙。

他和我同岁,我们俩同样能够有着令人唏嘘的身世,据说米迦的父亲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极端青年,在一次嗑药过度的状态下,强奸了当时还是中学生的米迦母亲,这才生下了他。

他的白化病也是遗传他那充满罪恶却又悲惨的父亲,他的父亲最后病死狱中,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离奇的失踪了,至今没有音信。现在他跟随他的外婆居住,他的外婆是个脾气古怪的失婚妇人。米迦总是能用同龄人很少有的从容为我讲述他的遭遇,没有难过和仇恨,就像把自己置身事外一样侃侃而谈,他说,一切不幸都是上天赐予他最大的财富,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是理解和包容。

和所有男孩一样,哪个少年不思春?米迦疯狂的迷恋着“涟飔帮”的小三--萨朵,这家伙每天持之以恒的坚持写两封情书给萨朵,一年下来,已经有700多封了,但是每一封都没有寄出,那些充满浓情蜜意的信件被他锁在储物橱里,孤单的等待最后的归属。

萨朵这朵腹黑邪恶的小花蕾,如果要绽放,也决不会选择一个有白化病且毛病诸多的思春少年。他们俩要是能在一起,也太混搭了。这样逆天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两天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中午的学生餐厅,人来人往,我说过,人类是世界上最健忘的动物,他们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把莱杰的死忘得一干二净了,“莱杰死亡之谜”的话题也从女生谈论排行榜上下滑到亚军位置,冠军位置是“贾斯汀比伯”和他最近传出的巴西召妓事件······

“洛克,你能不能以后别穿这种小格子的衬衣?”米迦双手遮眼,拒绝看我。

“为什么?”我仔细查看衣服,并没有碍眼的污渍,干嘛那么夸张遮住眼睛?

“因为我有密集恐惧症。”米迦神经兮兮。

“你对苏格兰格子有密集恐惧症?这些格子的大小要比鲨鱼的洛伦茨壶腹、混凝土上的洞、放大的毛孔、膨化巧克力大得多好吗?”我最近总是很易怒,我几乎要站在桌子上反对米迦的言论。我看到临近几张桌子几个鄙视的目光正注视着我。

“总而言之,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在表演班里打杂的话还是别穿了。”米迦看到有些神经兮兮的我,一脸无奈。

是的,我在表演兴趣班的职责,就是演出的时候拉大幕、排练完后清扫教室,简称“打杂”。职业不分大小,要看个人的心的容纳空间,我相信是金子早晚会发亮的,而且我现在需要马不停蹄的忙碌还让我的脑子不再想着涟飔。

“你跟那个叫做维特的胖子分手了吗?”米迦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不是gay!”我很恼火,已经不止一个人在拿我开“同志”这样的玩笑了,第一个开这样玩笑的人,已经被掏心了!

“如果你们不是情侣关系,那他为什么不理你了?”

“我怎么知道?米迦,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好吧,别激动兄弟,我开玩笑呢。那么咱们换个话题,你对莱杰的死有什么看法?”米迦估计是这个学校里唯一对莱杰之死还感兴趣的人了。

“能······有什么看法?”我实在无可奉告。

“你会不会觉得他是死有余辜?或者是因果报应什么的。因为,他在你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骂你是gay。”米迦的逻辑思维有时和维特出奇的相像。

“我不会小气的因为他骂了句gay,我就要诅咒他死吧。”我边吃边说。

跟这个家伙的每次谈话都叫我哭笑不得,每次餐桌上类似今天这样的对话不胜枚举,我已经被他气饱了,长此以往,我一定会瘦成根竹竿。

我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关注涟飔固定的餐桌,这一次,月氏家族似乎添新成员了。

“那家伙是谁?”我指着一个仪表堂堂、儒雅高大的男人问。

这个看起来有些成熟的男人正搂着涟飔的腰,他们有说有笑,举止亲密,看起来很甜蜜幸福的样子。

“今年开学舞会的特别来宾----黎赫,去年毕业的优等生,涟飔的未婚夫,是家族制定的婚约,你知道月氏家族是个很特别的家庭,他们的父母看起来开放且很会享受生活,一年到头都在世界各地旅游,成年的不着家,可是在情感上却很保守,这年头没有人会继承传统,遵守上个世纪的可笑婚约,你看,这个国家还是有封建风俗存在哈。他们看起来很登对吧。”米迦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劈到我的天灵盖,我僵化在原地。

“完全看不出他们哪个地方相配!”我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你有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啊,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在这个小镇上,唯一能与涟飔相配的人,只有黎赫,他们是天作之合。”米迦的实话让我很不爽。

我默不作声的望着他,真希望上天能让他变成哑巴!

“拜托,兄弟,别用那种小狗一样的乞怜眼神看着我,我在说事实。初恋是青春期滋生的最操蛋的产物,它往往是单方面的、心理上的、感情上的爱恋,是单纯的心理之恋。这心理之恋往往带有浓厚的幻想色彩,具有不现实性和脆弱性。它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给人留下的是久久不愈的失恋后遗症!”米迦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那你还痴迷萨朵?”我故意挑事儿似的反问米迦。

“萨朵不一样,她已经不是我的初恋了,我的初恋是安娜索菲亚罗伯!我觉得她比达科塔范宁漂亮一百倍!我第一次难忘的处男之夜也是给了她!”

“你确定?”我难以置信这个无赖竟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是给了她的照片······”米迦目光故作茫然。

“你真恶心!”我现在对他嗤之以鼻。

“别告诉我你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你的右手!”米迦还击。

“抱歉,我是左撇子!”

米迦偷笑着,然后一本正经的劝我:“一切都结束了,我敢打赌你的女神肯定不是处女了!爱之安魂曲已经奏响,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奢望都化为泡影。从梦中醒来吧,现实世界没有童话,公主只能吻王子,不可能吻癞蛤蟆!”

“如果我是青蛙王子呢?”

“那你注定这辈子只能在你潮湿的田地里呱呱叫了,没有姑娘愿意亲吻一只青蛙!除非她们有特殊的恋物癖!你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还不如赶紧考虑一下,开学后第一个舞会你要邀请哪个姑娘做你的舞伴!我为这事儿,已经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显然米迦此刻的兴奋心情和极度失落的我格格不入,我戴上耳机,ipod播放着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Thats Why》,委婉的歌声从记忆中飘来,在我的生命中回放,我的心也随着旋律此起彼伏,歌曲似乎与我的内心产生了共振,让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副歌部分感情陡然上扬,如泣如诉,好像在唱我的故事一样。

我遥望此刻依偎在黎赫怀里的涟飔,心中怅然若失,我此刻的心情如歌词一样:“宝贝不要告诉我为什么 . 你的眼底写着悲伤

我不想就此与你告别

爱是一种幻想 . 我该尽力将其忘却 . 但我的心中总留存着一种感觉 . 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又是你将它毁灭 . 现在我的心早已迷失方向 . 现在你要我忘却 . 你所说的一切 但我心中总留存着某些感觉

我忘不了你亲吻的热烈 这深挚的情感 将绵绵不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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