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着眼,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眸,打着哈欠,望着不远处的佐助,他长身而立在崖壁边,眺望底下的树林,天朦朦亮,晨曦透过雾霭射在花草树木上的晨露,熠熠闪烁,让人感动心灵的清新和释然。
他迎风站着,身边萦绕着白色的薄雾,如同远离尘世的仙人,是那么的遥远不可及,风吹起了他的乌丝,随意的飞舞,轻刮着他的脸,长长的睫毛覆盖美丽的瞳孔,乌黑如同琉璃般的眼珠,是我喜欢的。
此时此景,看着这雾霭,再看看这边仿佛看不到边际的树海,而在树海的另一边则是辽阔的地平线,突然让我想起初中时学排比句时,学过的一句话,里面是这样写的,悲欢者说:“希望是地平线,即使看得到,也永远走不到”。而乐观者说:“希望是启明星,即使摘不到,也能让人们看到曙光。”
额,扯远了,真是的。我拍了拍额头,好笑的摇头晃脑。
我看着他的侧脸,那张永远都是一种表情,看不清他思绪的表情,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淡然置之,一双眼睛已没有小时候爱笑的神色,也没有当初要为鼬报仇的悲愤,现在只是睁着淡漠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你,看不出他的想法,有时候淡漠的有点空洞,仿佛看的不是人,只是看事,那种透过你身体的那种目光,总是让心虚的人忍不住躲避。
当然,每次他生气的时候,也很容易知道,只要你感觉到有冷气或冷气压下降,那就是他动怒的症状,他生气的时候,淡然的眼睛会变得寒冷,嘴巴抿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让人望而远之。
现在他只身站在谷边眺望远处,那身影看起来有点孤寂,那些雾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阻隔。
“早,佐助。”我笑眯眯的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并肩而立。
他瞟了我一眼,略微的点头,不语。
虽然说已经是早上了,可是还是很冷啊,看着地平线那头,照着这天色来看,我估计太阳差不多就要升起了,那时候就会暖和了。可是那也是那时候啊,好冷啊!
“阿嚏!”我揉揉鼻子,揉搓着手臂,抓起佐助的手瑟瑟发抖。
他看了我一眼,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放开不放开的话了,可能觉得说了,我也不可能会放手的吧!
“佐助,你不冷么?”我抬头望着他的侧脸。
“不冷。”他低下头。
“那,借我用用吧。”我放开了佐助的手,换成整个人环抱着他的腰,又继续说道:“佐助,你就做做好人,继续助人为快乐之本这方向发展吧,靠,好冷啊!”
头不断的蹭着他的胸膛,见他站的笔直,未有所动。好吧,古人说的好,自给自理,丰衣足食,扯过他的手放在我的背后,又蹭了几下,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身,吸着他清新的气息。
“诶,抱紧点,好冷啊!”我得寸进尺的要求佐助。
他闻言,手也是乖乖的抱紧了,没有说什么话。
奇怪了?今天的佐助,怎么这么好说话?我抬起头看他,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蛋,后放到他的额头上面,又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听话了?
“佐助,你今天脑门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不太正常啊,没事吧?恩?”我担忧的看着他,不对路啊,平时的话,哪里肯就这么让我碰到他呢?哪次不是我死缠烂打才缠上的?
他眼角抽了抽,瞟了我一眼,低下头,埋在我的颈间,轻声的说:“我没事。”
砰砰,心跳不断加速,我睁大眸子,手脚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伏在我肩上的人,嘴巴张着大大的,开开合合,愣是没有挤出一个字。
他,他他在抱着我?
不,不,不对,今天的他真的很反常,到底怎么了?我稳了稳心神,仍是控制不住脸色的郝涩。
我有些迟疑的抬起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抚摸着他的脊背,视线不自然的乱瞟。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既然他不想说,那么就这样吧。只要我现在陪着他就够了。
“佐助,我唱歌给你听吧!”清清嗓子,闭上眼找感觉。
“深秋山顶风微凉/恋人并肩/傻傻看夕阳/仰望/你为我敞开的天窗/一段日光落在手心三吋长/你说/秋天早上的日光/一吋能许一个愿望/希望我爱的人健康···”
软软的嗓音,慢慢的唱着,虽然小声,但清晰。柔柔的音调,逐渐勾勒着画面,一对恋人站在山顶看日出,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们,在他们手牵着手之间,落下点点细碎的光点,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她小小的手,相互依靠的身影拉的很长,他们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很温暖,如同阳光的温度,写满了幸福,而他们的幸福也就是如此简单。
有过一句话,Loveoneanotherandyouwillbehappy.It‘sasandasdifficultasthat.------彼此相爱就是幸福。如此简单,如此难。
喜欢一个人不难,能彼此相爱守候才是难。
歌声赫然停止,淡淡的白光落在眼睑上,睫毛微颤,我睁开眼睛,一缕缕金色的光线映射在晨露上,反射出更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碎钻。
我慢慢回过头,刺目的阳光映入眼帘,闪的眼睛微闭,一轮明日正从地平线上上升,驱赶晨雾,温暖着大地。
“佐助,佐助,你看,是日出啊,哈哈,好漂亮,是不是?”我兴奋的抓紧他的衣领,一双眸子弯弯,泄露着我的笑意。
“恩,白痴。”他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切。”我翻了翻白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这么有情调的时刻,还损我,这个木头,榆木,朽木!!!咳咳,这么浪漫的时候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随即,我扯开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一双眼睛对着佐助抛媚眼。
两眼相看,他也直直的望着我,我眨巴眼睛,佐助,你看到我眼里的深情了?心里暗暗的得瑟,眼睛更是越发用力抛媚眼了。
“你的眼睛抽筋了?”过了一会儿,他如是说也。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嘴角抽抽,扯着难看的笑容,呵呵两声,无语的看着他。如果现在是动画情节,估计我的身体是瞬间石化,并且出现条条的裂缝,噗嗤的崩塌。
你丫的才抽筋了,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烂木头!某根神经已经腐烂殆尽了吧!!!我在心里抓狂的呐喊。
过了会儿,无力的叹气。唉,我跟他较真,我也是傻的,早就应该知道,不是么?
牵着他的手,站在他旁边看着日出,清了清嗓子,缓缓唱道:
“深秋山顶风微凉/恋人并肩傻傻看夕阳/阳光你为我敞开的天窗/一段日光落在手心三吋长/你说秋天早上的日光/一吋能许一个愿望/希望我爱的人健康/个性很善良/大大手掌能包容我小小的倔强/····/第三个愿望还不想讲/一人一支闪闪仙女棒/好像我们之间有星光/安躺可是很灿烂很漂亮/一点点光捧在手上像太阳/等到世界末才讲/那个愿望一起握紧不放。”
歌声已停止,只是风中还带着短短的回音,细细的说着‘一起握紧不放’。
“走了。”他抓着我的手,说道。
“好,对了,回去之后,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恩。”
“还有,能不能慢点,脚步能不能不那么快,那个,我,我畏高…。这下去,我怕我会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