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月色,韩羽从阴暗处走来。现在的韩羽身着深绿色衣衫,透明的丝纱披在外肩倒有些王公子弟的派头。
看清来人是韩羽倾城那有些烦躁心竟逐渐平定了下来。两人均是不再言语,安静的看着对方。
“今日的你有些烦躁。”韩羽一语击中要害,倾城一震,表面也十分自然。
“那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长大后必是倾国倾城。”韩羽淡淡看了一样倾城继续说道。
“特别是那副面容,白里透红……”
听着韩羽一个劲的在夸将小源,倾城心中更加烦躁,以至于后面说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将晋升倒是良才。”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倾城不悦的转移话题。
“哦,何以见得。”韩羽本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听到倾城言论也就顺着往下接口。
“将治国之策讲的如此头头是道不是良才是什么。”倾城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语气中尽是怒火。
韩羽轻轻一笑,倒也不恼火,只是看着倾城。
“不过,他还忘说了一点。”
倾城看向韩羽似有些挑衅。
“哦,哪一点。”韩羽对倾城也是有几分好奇,只是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看到倾城这幅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忍不住好奇问上几句。
“以‘仁’治国方能显现一个国家的本色。‘仁’乃是立国之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就好像是船,而民众就好比是水,国家的根本治理好,就算有再大的风浪也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番政坛大论讲的韩羽是目瞪口呆,如此的胸襟,如此的见识,真乃是国家之栋梁,社稷之福星啊。
正欲继续追问,一抹黑色身影隐入韩羽屋内。
“呵,在下受教了,多谢顾公子指点。酉时已过还是早点歇息吧。”匆匆从倾城面前走过,一抹好闻的茉莉花香传过鼻尖,还未回过神来韩羽早已关上了房门。
倾城神色有些黯然,浑浑噩噩的在院中徘徊。
“小姐,夜如凉,别冻着了。”
玲珑将披风为倾城系好,满腹关心。
抬头轻轻看了一眼玲珑,倾城刚欲开口——
扑打扑打——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到地上,咕咕咕咕的叫着似飞行了好远。
玲珑将信鸽抱起——
“小姐,这不是我们给婆婆妈留下的信鸽吗?”玲珑有些惊喜,不过更多的则是疑惑。
倾城听闻立刻起身看着信鸽,可不是嘛,在那身雪白的羽翼下面还暗藏着棕色的毛发,因为隐藏的很是隐蔽所以从外表很难发现,当初也正是因为信鸽的独特所以才被倾城相中。
不过……婆婆妈为什么会把这信鸽放出来呢?
两个小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鸽腿上绑着的信夹。
一封米黄色的信卷展现眼前——
倾城,玲珑,婆婆妈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大全,身体更是糟透,恐怕是离大限之期不远了。不要太担心,婆婆妈会在天上祝福你们两个小丫头的。
字迹完整洁净,看样子不像是婆婆妈写的,可能是上街找人代笔写的,不过——信中的内容可着实将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身冷汗。
还未商量些什么,两人便很有默契的决定明天便回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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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大家还在睡梦中便被院子里吵闹的锣声惊醒了半边。一个个都打着哈欠不悦的走到院子中。
“吵死了,吵死了,谁呀这是。”韩露瑶半闭着双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大声的发泄床气。
将进酒本就是书生气,根本就没脾气,加上还没睡醒,所以大概在梦游周公吧,在一旁发愣。
达奚然永远都是那么冰冷,拿着刀站在一旁。
倾城和玲珑早已经打点好一切。
“各位,因家中有事,所以在下要先行一步。各位后会有期。”倾城手拿大锣,抱手一别。
还未等众人反应马儿已越是待发只等最后命令。
达奚然默无声息的从马棚牵出一匹快马,行动已说明一切。
“公子,这批马跑的快些,乘上它去办事吧,我们稍后便到。”
倾城看向达奚然这个九尺多高的男人总是默不作声,但是当你需要他时他又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你。
身后,将进酒与韩露瑶亦是如此。
倾城面带感激的看着大家,几欲夺眶。
倾城乘上快马,飞快的奔向天齐。玲珑留一下与大家一起稍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