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玉姬冲着她挑眉,高傲的像一个公主。
青木染靠近玉姬,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她的鼻孔,那种香味闻了让人心神迷离。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青木染疑惑的问。
“我身上啊?好了说你听,这是我们魅族的宝物,叫‘醉生梦死’无论那个男人是谁,都会快乐得让他醉生梦死。”玉姬用手掩着嘴,轻笑起来。
什么?什么会快乐得醉生梦死,难道这是春药?
青木染怒视着玉姬,这个女人,难道爹爹对她还不够好吗?她还要这么对爹爹!!
“你,你,你不许去!”
“为什么我不可以去?难道这堆衣服要你拿去给墨轩吗?”
青木染脸红,但还是挡在玉姬的前面。
“你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行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玉姬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绕着她走过去。
青木染心一急,想着那个玉姬身上还有那香味,不是她不相信爹爹不会中了玉姬的诡计,而是心里有一种矛盾,一直害怕着墨轩真的会被迷惑,她现在要保护爹爹。
她调动了旁边湖中的水,将玉姬的衣服淋湿,遮盖了玉姬身上的香味。怎么知道,在她淋湿了玉姬之后,就听见她的一声尖叫。青木染定睛一看,刚刚的水珠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条锋利,尖锐的冰锥,水珠太多,刺得她蛮身窟窿,红的血在她的衣服上蔓延,触目惊心。
青木染惊慌失措,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施了调动湖水的法术而已,怎么她会受伤,还伤得那么严重!她的余光注意到暗紫天边的一个骑着黑色猛兽的红发女子,噙着一抹残忍的冷笑,转身飞走。原来是她搞得鬼,她不是瑟殃城的云凌吗?为什么会来伤害玉姬?青木染决定先要抓住那个人再说。
她刚想御风追上云凌,墨轩就闻声走出来,惊讶低头看到玉姬满身的血。青木染呆呆的看着墨轩,湿润的头发搭在胸前,随意的披上一件内衣,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雾气在他身后环绕,果然,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和爹爹比。
糟了,现在这里只有玉姬和她两个人,云凌早就跑的远远的了,爹爹会误会她的。
青木染刚想开口解释,墨轩紧抿着嘴唇,二话不说就走到青木染的跟前,将她的“不是我”拈碎在那一个响亮的巴掌上。
顿时,青木染视线模糊,不可置信的看着墨轩的背影,感觉头冒金星,右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腥甜的血丝缓缓从嘴角渗出。她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轻轻的摇头,嘴里无力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墨轩没有听见,他早就带着玉姬进去疗伤。
青木染好像快要瞎了,整个世界好像都黑了一样。刚才那个是梦吗?有谁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就算是有人告诉她,这不是真的,脸上被火烧的感觉,手摸到肿得一大块的右脸,心承受那脸上的痛楚,是怎么回事?
风好冷,凝结了她脸上眼角的泪珠。宫殿大门还在敞开,无数乳白的水雾蒸腾过来。脸庞是湿润的,这水雾那么厉害吗?把她的头发都给濡湿了。
啊,原来不是,原来是下雨了。
爹爹和玉姬早就挪进了宫殿里面,地上的那摊血迹化为血水一直流过来,白的衣上点缀着血红的梅花。爹爹可能是要抓紧时间为玉姬疗伤,根本没有时间叫人将她捉住,原来她在爹爹心里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他为什么不听她解释呢?
墨轩,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不重要,就算是你把全世界给忘了,也不会忘了我的啊! 青木染在雨中等了很久,一直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渴望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只是还是没有等到。
她捂着火辣的右脸,艰难地站起来,虚弱的她居然还有力气御风,只是她的指甲又变长了一点,头发颜色又变紫了一点。
墨轩好不容易将玉姬的伤势稳定下来,才记起那个小女孩,在为玉姬疗伤的过程中玉姬说伤她的不是那个小女孩,他愧疚地走到“浮漱宫”门口,见人早已无踪迹。
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一巴掌他打得很重,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回到客栈的青木染一直高烧不断,月娘为她换了件衣服,她身体火热,却还一直喊冷,右脸颊还肿成一大块,真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
白泽兽在旁边抹着眼睛,追悔莫及,早知道它就陪她一起去,不贪心月娘的那点小点心,那个脸被打得肿成一块,不停地颤抖,嘴里面喊着“爹爹。”白泽兽心疼死了,它叫老板娘和单家兄弟先去睡,它来照顾染木头就行了。
白泽兽为青木染敷了一晚上的冰,脸上也渐渐消肿恢复了原貌,可是高烧一直不退。
青木染一直昏了两天,才醒过来,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头可能因为睡多了的缘故微微有些痛,摸了摸额头,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凉了,还是自己的额头太热。
她紧张地摸自己的右脸,已经完全好了。为什么她还觉得那么痛?
不行,她一定要和爹爹说清楚,玉姬不是她伤的。她不能逃之夭夭,她不能让爹爹误会她!
她这样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不料惊醒了白泽兽。
“染木头,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快快躺下,要什么我去帮你拿。你的烧还没退,千万别着凉了。”
“我……”
“好点了吗?感觉难受吗?”白泽兽细心的询问。
“没什么事了。对了,泽泽,你可不可以帮我叫老板娘帮我煮点东西吃,我饿了。”青木染目光闪烁不定。
“好。”白泽兽纪冲冲地就去找老板娘。
待白泽兽端着老板娘煮的一碗面回到青木染的房间却发现,床上的人没了。
青木染忽高忽低地御风,身体像是注入了铅块一样沉重,差点撞到树上,心里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跟爹爹解释清楚。
今晚,下着微微细雨,细得比根发丝还甚,零零星星的清水却没有丝毫缓和她身上的火热,头重得就快掉下去。
青木染终于支持不住,孱弱的如一片颤颤飘零的树叶。她再也没有力气运气,认命的闭上眼睛,想想自己有神的血统,那些伤也会很快的愈合的,死不了。却不料被一个人稳稳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