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着格子窗罩在床上绝美的容颜。微微的暖意映的床上绝美的脸颊泛着红晕。
浑身的酸痛宣誓着她已为人妇的事实,弯曲的睫毛微颤,寍舞朦胧的睁开双眼,双腿间的火辣辣的疼痛不觉的蹙起眉头。手不觉的往身边摸去,那里却早已冰凉。眼神闪过一抹失落。
双手支撑着两边,随着动作,身上的丝被瞬间滑下来,春光乍现间,一颗颗的红点,和那抹殷红的血迹,即使无人在,寍舞也羞红了脸颊。
这是门外传来若儿轻轻的声音:“娘娘,您醒了吗?”
寍舞赶紧伸手拽起丝被裹住身子,回道:“恩。”
“那若儿进来了。”得到寍舞的回答,满脸喜色的若儿端着脸盆推开房门。跨进门的一刻,看见自家小姐满脸通红的裹着丝被,不觉的也羞红了脸颊。
放下脸盆,若儿来到寍舞的床前道:“娘娘,沐浴的用品都已经备好了。”
经若儿的提醒,寍舞道:“知道了,让他们把水放好都出去吧。”看了一眼若儿道:“你也出去吧。”
自知寍舞是不好意思,若儿也不点破,恭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皇后娘娘。”
若儿转身准备离开,目光不经意见看见桌上的两只酒杯,酒杯里的就原封未动,若儿惊讶道:“小姐,这合欢酒怎么没喝啊?”激动的连称呼都变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若儿小步的跑到寍舞的身边,小声道:“小姐,我可是听喜婆子说,这合欢酒可是很有讲究的,喝了之后,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眼神好似抱怨的望着寍舞:“小姐,你怎么不合皇上饮了这杯酒啊?”
寍舞听得若儿的话,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然后饶有深意的看着若儿:“我的若儿思春了呢。”
“啊、”若儿一生惊呼:“小姐你有取笑人家,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既然都没喝,那下次再补回来吧,这杯酒就端下去吧。”
端庄威严,是一个国母必备的,自昨日,她已不是那个平淡的夏侯寍舞了,她是南夏国的皇后,枫的娘子。
想着,寍舞的嘴角牵起一抹笑容,那笑,是属于幸福的味道。
沐浴完毕,宫女们端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端坐在梳妆桌前,寍舞看着镜子里的不一样的自己,弯眉秀鼻,金色的粉线在眼角处描画出一条淡淡的弧线。
乌黑的发丝高高的盘起,挽成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凤云鬓,耳边唯独垂下两缕发丝垂在胸前。
高高的凤冠压上满头的乌丝,一身黄色的锦衣腰身收紧,裙摆层层叠叠,细致的腰带束起纤细的腰身,宽大的袖口,黄色的凤靴。
寍舞高贵的气质,看的身后的宫女无不惊艳。年纪尚小一点的小宫女耿直的道:“皇后娘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羡慕的表情毫无保留的泄露出她的纯真,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又有几个可以维持那份纯真的心,岁月的蹉跎,无休止的算计,想着,寍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将面对的还有许多。
但想到那个温柔的身影,幸福掩盖了一瞬间闪过的忧愁。
缓缓的站起来,转身看着刚刚直言的小宫女,淡笑道:“以后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莫要出去说。”
寍舞的表情很随和,没有高人一等的清高,也没有那些妃子们的鄙夷,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个污秽杂乱的皇宫可以不把她最后的纯真抹去。
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言,小宫女惶恐的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娘娘恕罪。”惊恐的眼神,满怀乞求的望着寍舞。
寍舞对小宫女突然的举动,有些措手不及,看了一眼身边的若儿。
若儿心领神会的上前扶起跪着的宫女。
寍舞道:“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必惊慌,直言不讳是好事,但在错综复杂的皇宫却是一把随时要命的利刃。”
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若儿:“我们该去向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请安。”
舞凤殿很大,分为一宫、正殿,六院,华美的建筑体现出与众不凡的气韵,有小榭流水的清淡,也不失高贵华丽。庭院的百花齐齐绽放,淡淡的花香溢满整个寝宫。
寍舞现在才真正的打量着自己的寝宫,那些奇珍异宝,花香萦绕的摆设,那些弯弯转转的长廊,看的寍舞眼花撩乱。
皇家的奢华与身份是相对的,她很明白,自己身在侯府见过最美的也就是爹爹的青灵院,而这里,相较之下似乎少了那份淡雅之人的宁静,多了一份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