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国,宣明23年,三月、春。
玄远帝身染恶疾,久治不愈,御医百官束手无策。太后当即下旨,寻访名医。若能治愈皇上恶疾着,赏黄金万两,一生荣华富贵。
四月,大将军夏侯渊大战蛮夷凯旋而归,所到之处,深受蛮夷迫害的南夏百姓夹道欢迎,无不俯首,一时间民间流言四传。‘南夏侯,扬国威,驱蛮夷,千古传’。
四月中,玄远帝司藤亦德逝世。太后悲伤不已,卧榻三日,当即下令,举国吊念三日。
一时间朝堂上百官无首,分派结党。霎时阴谋四起。
翌日大将军夏侯渊回朝,排排除众议。推举年仅九岁的四皇子司藤枫为太子,即日登基,随即也平静了一场血雨腥风。
一月后,经九岁的司藤枫登基为帝,改国号“明德”。即玄德帝。朝堂上,先皇年幼。奉太皇太后懿旨,封当朝一品大将军夏侯渊为“渊博侯”,并将其长女夏侯寍舞许配与新皇,待及荆之年册封为后。
命运的齿轮悄无声息的转动,一切的一切仿佛注定。他恨,她伤。
那年,他九岁。她七岁……
阁楼香闺,一抹淡丽绝美的身影远远的立于百花格子窗边,纤细的身姿远远看去仿若仙人。双手心不在焉的挑着散落胸前的长发。乌黑的发丝犹如瀑布垂直于腰间。浅蓝色的纺纱罗裙,把她姣好的身姿修饰的更加完美。
树影间微微投出的光亮,映在她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肌肤霎时彷如白雪。明眸上微翘浓密的睫羽,遮住那瞬间闪过的忧郁。
“蹬蹬蹬蹬”一个接一个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来着似焦急又徘徊不定。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犹豫着站在房门外,不时的伸头瞅一眼站在窗子边的女子,眼神似是担忧的望了一眼,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南夏一美,月曦二娇。这一美,指的就是南夏国夏侯府的大小姐夏侯寍舞,也就是眼前美艳绝伦的女子,宛若月光的双眸透亮却深邃,细致弯密的眉黛浅黑适中,完美的五官,精美的轮廓,终成她一生的倾城绝色。
半响,门外微微响动的声音,不觉的使她收回心神。
良久,门外的人还未进来,不觉的有些好奇,这往日毛毛躁躁直来直去的若儿也有这般踌躇的时候。
转身,清澈的眼神瞅了一眼门外的人,道:“若儿,你打算在门外站多久?”
门口的小丫鬟听见寍舞唤她,垂头丧气的挨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迈进寍舞的闺房。原本她只是不小心的听见下人们说一些流言言,可是这事关 小姐的一生幸福,她不得马虎。
有些无力的道:“小姐。”
看着她一脸愁容,寍舞也不免担心,轻道:“若儿,发生了什么事?”
寍舞的问话,听得若儿心里凉了一截。她家小姐淡然的性子何时才会为自己着想。吞吞吐吐道:“啊?……哦……是那个……是侯爷找小姐……”她没有说谎,刚刚的确是侯爷传话要见小姐。
听若儿的话,寍舞眼神蓦地黯淡,回道:“我知道了,你先 下去吧。”
“可是小姐……”若儿还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似地,纠结的双手不停的相互扣着手指。
“嗯,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说话说一半可不是你的习惯。”寍舞浅笑道。对于这个陪伴了她十年的小丫头,她还是蛮喜爱的,毕竟她有她自小就失去的快乐。
思及此,仿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看着眼前的小丫鬟,转身走到窗子前站定,目空一切的清零,望着那一片一片茂密繁盛的枝叶,神色淡然道:“若儿,命运她选择了我,我只有坦然接受,这就是夏侯寍舞的人生。”
既然她无法改变,她只能接受。她从未想过,也未有奢望过,她这一生只愿在那复杂的地方得意平凡的生存。
几不可见的忧愁淡淡的取代那原先清澈的双眸,这是她从七岁那年就决定的命运。
她的声音清宁纯粹,听得若儿心里是百感交集:“可是小姐,你这么善良,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而且,你一点心计都没有。要你进宫和那些妃子门玩阴谋。若儿知道你不屑。那你岂不是很吃亏。”说到这,若儿纠结的眉头忽的舒展,却故作道:“不行,我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绝对不能让小姐受欺负,要去,我也要和小姐一起去。”似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若儿仰头挺胸的看着寍舞。心想,小姐,你可要答应我啊,阿弥陀佛,天上的诛仙,小女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小姐答应我,小女在此先谢过了。
若儿的豪言壮语听得寍舞实感无奈,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但是听着她为自己着想,心也会暖暖的。
“好了,我现在去见爹爹,回来再说。”
若儿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大声道:“小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那张因兴奋快皱在一起秀气圆乎乎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华庭阁”位于整个侯府的中心,神秘而又威严,看上去沉重的楠木门两边笔直的站立着侯爷最衷心的守卫。
侯爷府很大,亭台楼阁,假假山溪水应有尽有,长长的走廊,弯弯转转,好似迷宫。第一次来的人,如果没有家丁带领,绝对会使他迷路。
林洛和洛云是一对兄弟,自小受尽贫寒和嘲讽。十岁那年,原本宁静的家乡被蛮夷入侵。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家人被迫害的场景时时会浮现。流落异乡的他们,无意间遇见大将军夏侯渊。他的莫略,他的智慧、武艺、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也许是老天的怜悯。他们被将军收留,十年的磨练,他们习就了一身本领。也终于如愿所长的做了夏侯渊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