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郭靖一顿“死亡套餐”之后开始记住了这张秀气的脸,人不可貌相。
以至于跟他呆在一个房间都感觉空气冷冰冰的,尽管更多时候他是笑着,展现出自己文人的一面,但在我们心里,那笑里绝对不止藏刀。
每天更多的时候是体能训练,窦志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跟着禄文军忙进忙出,就连打招呼都显得那么匆忙。
把我们交给特勤的兵,他们倒是很放心,但我们不怎么放心。他们刚一走,郭靖就玩起了“液化气罐”还有什么不能玩的。
白天的训练充分展现了我们业务与体能双结合的优良作风。业务练着练着就去练体能去了,但就是这样让我们的业务水平也不比老兵差多少,其实我们都知道差的很远。
无齿锯(破拆工具的一种,主要用来破拆事故现场的金属类障碍物,比如防盗门,卷帘门等)切钢板,切卷帘门,在老兵手里是神器,但到了我们手里整个就是一木鱼。
更别说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特勤的训练都是接近实战,从来不给自己找简单,找轻松。
训练就训练,还把自己倒吊起来,拿着那东西怎么切,还真需要不一般的胆识。
但这都是老兵示范,新兵我们是不敢尝试的,至少到现在没人敢主动尝试这种新颖的高危动作。
我们首先接触的是最基本的破拆,用最快的速度将防盗门、卷帘门三刀破开。规定的三刀就是三刀,比的就是省事省力,很多人都尝试用四刀切个方方,结果被老兵多记了十几秒。
一秒的代价也不重,五十个俯卧撑,然后继续。这样的训练无疑是把我们往死逼,心理素质好的还能少做点,要是换了心里素质差的,老兵一催,切割机马上熄火。
老兵说的掉链子就是这样,关键时刻出了岔子,那就有的玩了。不用怀疑老兵做不到,他们有的是方法逼我们速战速决。
我们那点耐心还是跟他们没办法比的,新兵的日子就像强j,我们只能享受他们带给我们的阵阵快感,不得反抗。
日子已久,不是神都被逼成神了,拿自己的“快感”做赌注,输不起,也伤不起。
这帮小魔鬼都受了大魔鬼谌湛的真传,随便露一两手,我们就悄悄了,自己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当马红星兴高采烈的告诉老兵,自己的两盘水带连接达到了老兵的要求时,炊事员彭晓林给了他致命一击。
两盘水带是消防兵必备也是必须通过考核的科目,时间定为7秒以内优秀,八秒及格,九秒以后不及格。
对于老兵而言,随随便便一个都能达到优秀,但是对于新兵,反应能力有限,速度有限,往往都是九秒以后的。
两盘水带连接起来长四十米,中间还要接五六个接口,对于新兵而言比登天还难。
老兵的话不服都不行,自己没有一点跳的资本,还不接受他们的强j?
证实了老汤的那句话:消防兵从来只有秒没有分,时间就是生命。
心地善良的老兵还会给我们买瓶水,但是要求时达到他的标准,一瓶红牛放在那,不知道有多少人“冲冠一怒为红牛”。
在老兵的强化下,我们的体能与技能都达到了空前水平,难怪要把我们放在特勤这个鬼地方,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最近一次的业务考核,我的训练标准是二节拉梯两秒三三,两盘水带七秒四六,而我一直都想做神话,但对于禄文军和窦志强,已经够他们臭屁了。
荣誉总是伴随着伤痛的,在这些日历的训练里,不是把膝盖可破了,就是把脚给扭了,当着老兵的面喊上一句
“没事!一点小事,红牛给我留着,我跑个五公里就好了!”
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老兵的视线里,说不痛是假的,只是不想在这些老兵面前一点地位都没有。
即使输了,他们至少认同自己的兵,不是个软蛋,他们可不喜欢自己的兵跟女人一样这里伤那里痛。
找个没人的地方,揉着自己的痛处,突然间想起了李盛华,也不觉的痛了。
就像他在身边一样,他的腿上也有这么多疤,那时候我还给他按摩着,现在想起来,他的脸总是那么清晰。
李盛华这个伯乐没有认错我,就像他说的,我确实是一匹好马,只不过性子烈了点,只要将我收服,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在这里,很多人都把我收服了,像禄文军,窦志强他们身上都带着李盛华的影子,所以我甘愿给他们去拼。
至于那些说我是一头驴的人,因为他不懂马,只说马和驴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吃苦,能挨鞭子抽,魔鬼就是这一类人。
总是有众多的心事在自己的那个小角落里,训练场上挥汗如雨,训练场下我还是那个柔情的小男生。
生活不会改变我的本质,李盛华说的,我完全可以文武双全。但是走起来总是那么艰难,在这样一支铁的部队,哪里才是我的文呢?
很久都没有小丫头的身影了,我知道这次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小小年纪就被这个大家伙吓了那么大一跳,连我都怕了,更别说她了。
只是心里一直记挂着,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即使让自己看看也好。训练之余就是看着那个窗口,期盼她的出现,可是始终没等到。
夜晚那是我最佳的休息场所,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那个地方,即使没有她的夜晚,看着也不会觉得孤单。
“你们这有个叫彭浩源兵吗?小战士!”
突然从后门传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但看她样子,实在找不到从哪里见过她。
“唉!我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吗?”
“我就是!您是?”
“喔!就是你啊,就你把我女儿伤了啊!看不出来你年纪小小尽干坏事,咋就不学好呢!”
“对不起!阿姨,请注意你的言语,弄上您女儿的不是我,只是一个意外。”
解释也是多余的,什么叫不是我弄伤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跑到这地方来,也不会被那“兰博”给伤了。
“还不承认!我女儿都说了,因为你才把她伤了,这不怪你怪谁?”
这会心里彻底死心了,原来她不来是因为怪我,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意接受。
“阿姨!是我做的,您要怎么样你就直说!我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看着这个双手叉腰眼神愤愤的中年妇女,我没怎么好语气,为一条狗承担自己的罪过,这叫什么事,倒霉也没我这么倒霉的。
一切都是天意吧,自己不多事,也不会有今天这场闹剧。打到这,我还没有跟市民怎么接触过呢,不想整个军民纠纷,那所有的事都会败露。
“我就那么一个女儿,你赔的起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倒是好,她还没怎么受过伤呢?你说自己怎么办吧!我懒得跟你啰嗦,我还一堆的事呢!”
“啊?她进医院了?在哪个医院?严重吗?”
我已经不管这中年妇女对我如何了,反正比起老黑来,她还算温柔的,这都不算什么了,眼前只有小丫头的安危。
“哪个医院?你还嫌她事不多啊!还想去吵她?我跟你说,这是跟你没完,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脱了这身衣服!”
不管如何,都是我的问题,还是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这样气势汹汹,要是换了以前,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出来。
“阿姨,都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样你就说吧,能做的我决不推辞!”
“我女儿住院了,你这个让她住院的人不该有点表示吗?什么营养费什么的!”
我全明白了,这个中年妇女是管我要钱来了,看着她那样儿,心里顿时什么好感都没有了,只有快点把这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