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王爷回府就到海棠院发过脾气之后,原本王玉容就不受待见,眼下在府里的生活更坚难了。
除了主仆三人,院里跟本寻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到是听秋菊打听来的消息,侧福晋韦氏到真的没有小产,又因为有了子嗣,更得王爷宠爱。
想起那嚣张的男人,王玉容微微一撇嘴角,他不喜欢来,她还求之不得呢,披好裘皮,王玉容才出了院。
到这里也半个月了,竟是头一次出屋。
没有下人过来,除了常走的小路,其它的地方都被雪覆盖住,到也不觉得碍眼,王玉容一直想不透,明明有了那样的恶名声,为何这具身子的姐姐还要给她求这样的一门婚事?是真疼爱妹妹,还是有什么利益关系在里面?
算了,想不透,相信以后不用她去猜,一切也会慢慢的知道。
“福晋,你身子刚刚大好,也出来不久了,还是回屋吧。”小莲开口劝道。
王玉容看了一眼院门口,知道小莲的担心,好奇心做怪,她全当没有听出来,尽自出了院子。
堂堂王府的正福晋,难不成真的只能呆在院子里不成?
眼下计划着一直示弱,可真一直呆在院子里,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难不成真要孤老在院子里不成?
她可不想那般。
“哟,我道是谁,姐姐出是来赏梅的吗?”个子高挑,火红的裘皮,配上这满地的雪,到格外的引人注意,王玉容打量对方的时候,韦梅林已走到身前,“请姐姐赎罪,妹妹这胎是保住了,可太医嘱咐了要注意保胎,所以就不能给姐姐见礼了。”
小莲一个大步拦到身前来,王玉容也借机退后一步,听这话已猜出是那个陷害自己差点撞死的侧福晋。
“到是妹妹吓到姐姐了。”韦梅林得意的抿起唇角,正福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看自己脸色过活,心下越发得意,脸上的笑意也遮不住了,“王爷回府后,知道妾身有了身后,可把妾身骂了一顿,告诉妾身万不能在动了胎气,毕竟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呢。”
见王玉容还不开口,韦梅林早就习惯了,心下越发得意,“那日因为情况紧急,到也没有把话说清楚,听说姐姐撞破了头,姐姐现在没事了吧?”
正当韦梅林以为王玉容不会开口时,王玉容“你多大?”
韦梅林一愣,“妹妹今年双十。”
到也说出了多大,心下不明白王玉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十四,按理我该叫你姐姐才是。”王玉容探出头,甜甜的勾起唇角。
按理说哪个女人都不喜欢被说是老女人。
韦梅林后知后觉,脸色乍青乍红,“可不是,我与王爷从小一起长大,王爷又比我大五岁,算起来比、、、妹妹大十一岁呢。”
老又怎么样?我和王爷可是两小无猜,你能比得了吗?
王玉容看穿她的想法,也不吃醋,眨眨眼睛,故作调皮道,“那姐姐与王爷算是青梅竹马了,真是让人羡慕。”
快去好好爱吧,你们越爱的深,我出府的机会可就越大。
韦梅林又是一愣,按理说听到这些,王玉容该生气才是,以前就是这样,现在怎么竟然还笑着祝福自己的样子呢?
莫不是撞了一次头,将脑子撞坏了?
“正是。”心下想不明白,韦梅林嘴上却不认输。
这时,韦梅林身边丫头素墨低声提醒道,“侧福晋,王爷过来了。”
她这一说,众人侧目看过去,可不正是走路出生的李玠过来,身边只跟着吉庆一个。
“你怎么在这里?”李玠到了跟前,就瞪向王玉容,“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梅林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本王不会放过你。”
不分青红皂白的到了跟前就一顿指责,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特别是自己的夫君还当着下人的面为一个妾为正妻的脸面。
可惜这人换成了王玉容,那就不一样了,李玠这么一说,王玉容就马上想要是本尊会有什么反应。
胆小懦弱,爱哭的小白莲一个。
思及至此,王玉容低下头抿嘴小声哭了起来,她哪里有眼泪,可又怕被人看出来,只能用力的揉着眼睛。
“哭哭哭,整日里就知道哭,王爷都让你哭丧气了。”语罢,李玠扬拿出鞭子就打了过去。
小莲低呼一声,身子就挡在前面,鞭子落下之后,更是大叫出声,这样突来的一幕,跟本让王玉容没来得急反应,可看着鞭子一下下的落到小莲身上,一咬牙将小莲扯到自己的身后,鞭子落下,皮开肉绽,像刀硬生生的在身上挖掉一块肉似的。
“福晋。”小莲见主子为自己挡鞭子,泪就落了下来。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谁也不肯让对方去挡鞭子,最后只剩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承着鞭子的抽打。
韦梅林在一旁幸灾乐祸, 被素墨扯了下衣角,她才掏出帕子,一抹眼角,“王爷,姐姐并没有为难妾身,王爷要打就打妾身吧,妾身愿为姐姐受罚。”
没有被打,却要受罚,这哪里是在求情,跟本就是变向的在陷害。
李玠一听,手里的鞭子落的更重了,“毒妇,本王打死你。”
吉庆看了,忙呼了一个下人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一句,小丫头得了信转身就往青荷院跑去。
整个大周谁不知道李玠,盛京又谁不知道这王爷的名声,该说是恶名在外,嚣张跋扈 ,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当年又深得先皇宠爱,整个人无法无天,一个不悦就拿鞭子打人,他这鞭子可是用牛皮拧成,头端带着刺,一鞭子下去就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李玠那就是盛京里的一霸,不高兴时连宫里的嫔妃也敢用鞭子抽,可见他有多猖狂。
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要不然王玉容一句话也没有说,换成平常人怎么就会拿鞭子 抽人呢,偏遇到李玠这么一个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