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爷的,等老子穿越回去了我一定要去做个小布人每天扎你十遍八遍的,看你怎么嚣张。”听这中气十足独具特色的骂人方法,不想猜也知道说这话的是秦小悠。
此时闻人齐带着范先生一路穿花拂柳的走过来,看到的就是秦小悠双腿跷在板凳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不甚雅观的大骂范先生的样子,闻人齐略微尴尬地朝范先生笑笑说到:“小悠她就是这个性子,还请先生多包涵。”范先生捻捻胡子,也笑着回说到:“要是就这么点事都放心上,那我岂不是早被气死了。”说毕,两人一起假惺惺地哈哈一笑,继续朝前走去。
眼看都要走到跟前了,秦小悠却完全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闻人齐忍不住,轻咳两声企图唤起秦小悠的注意,可惜此时的秦小悠完全沉浸于自己轮番用十八般酷刑折磨范先生的爽快之中,对于外界声音完全屏蔽,不得已,闻人齐只好打开嗓子叫了一声:“小悠。”这一叫,吓得秦小悠一个趔趄,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摸摸摔疼了的屁股,秦小悠恶狠狠地冲闻人齐吼到:“我说你来了不会提前打招呼啊?都走到人跟前了才叫我,这样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秦小悠这一番指责听得闻人齐委屈万分,他明明有咳嗽的,只是她自己没听到而已。不过闻人齐还没开口为自己辩驳,在一旁的范先生到抢先开了口,很认真的说到:“秦姑娘你这么说就太有失公允了,闻人公子一早就给你打了招呼,只不过嘛,你骂在下骂得太起劲,完全没有听到。”
听范先生如此一说,秦小悠明白过来敢情自己飙的一通脏话都被这两人听去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讲,此时秦小悠应该面色潮红,含羞低头,做出一副做贼被人抓的心虚样。可惜,都说了是正常情况,但是,秦小悠从来不是一个按照正常情况出牌的人。只见秦小悠半眯着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范先生一遍,慢悠悠但是挑衅味十足地开口到:“我就骂你了咋滴?”
“呵呵,如果秦姑娘觉得骂在下会让你的病情得到纾解,在下不介意秦姑娘多骂几次。”范先生用一副很是诚恳认真的语气说到。这是这话却让秦小悠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她气得牙痒痒,这范先生摆明了就是在暗示她是精神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因为骂人病情就好转,可是偏偏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反呛回去的话,于是最后秦小悠只好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背转身去不理人。
看一时气氛有点僵,闻人齐好言上前劝慰到:“小悠,昨日范先生与你开玩笑也没什么恶意,你就别一直记在心上。今日一早先生说对你的病情有点眉目了,要再来把一次脉。”
“哼,把脉?说得好听,还不是趁机占我便宜吃我豆腐,闻人哥哥,我才不要这个老色鬼替我瞧病,你快把他赶出去!”只要一想着这范先生可能和这身体的主人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秦小悠就一阵心慌,可别是仇家或者老情人,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很麻烦,所以当务之急是快点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于是乎秦小悠也顾不得自己还在气闻人齐软禁自己,装出一副甜腻腻的嗓音叫了一声“闻人哥哥”,撒着娇要他快点把范先生这尊瘟神从来请来的送回哪去。
可是,也不知那范先生给闻人齐灌了什么迷魂汤,闻人齐竟然完全无视秦小悠眨得快抽筋的眼睛,对范先生客气地说到:“小悠的病就麻烦先生多费心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闻人公子放心吧。我人既然来了,必定会尽心尽力为秦姑娘治疗的。”范先生到。
“如此,就麻烦先生了。”闻人齐再次客套一番之后,给了秦小悠一个“你安心”的眼神就转身离去。秦小悠本来是打算追随闻人齐的脚步而去的,她才不要和这个怪里怪气的人共处一室,那实在太可怕的。可是她的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被范先生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拎回了房间里,而且范先生还顺便用脚一勾把门给关上了。
秦小悠双手抓住胸前衣襟步步后退,范先生嘴角噙着一抹笑步步紧逼,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小白兔对着一只大灰狼,而且这只大灰狼还边走边脱自己的衣服。终于,在范先生脱得只剩里衣的时候,秦小悠忍不住大喊一声:“你别脱了!你再脱下去我要吐了!”范先生闻言一怔,接着,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深深地看了秦小悠一眼之后,一把扯住秦小悠的衣袖以无限哀怨的语气说到:“姑娘你好狠的心啊,那天晚上明明还说喜欢人家的身子,要为人家赎身和人家双宿双飞,怎的今日就开始嫌弃人家了。”
看着一个一把胡子的大男人拉着自己的袖子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撒娇样,秦小悠的心尖尖都在颤,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这比半夜看恐怖片还可怕。而范先生看秦小悠没反应,干脆欺身上前,往秦小悠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语带暧昧地说到:“不过几日不见,怎的这么快就忘了我,你这个没良心的。”
范先生话音一落,实在受不了这恶心感的秦小悠果断屈膝往范先生某部位撞去,看到某人终于离开自己身边之后,秦小悠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突然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不过范先生可没什么好表情,脸色是由白转青,特别是在看到秦小悠一副完全不知悔改,不明白她这么一撞可能会造成多大后果的样子之后,咬牙切齿到:“枉我这么好心来救你,你忘了我就算了,还如此恩将仇报。”
“喂大叔,我可没叫你救我,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而且,我也没觉得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谁需要你救了。”缓过气的秦小悠一脚踩在床沿上,流氓相十足地说到。
“真的?你真觉得这里好?”听了秦小悠的话,范先生倒是平和了心气,一脸认真的问到。
“当然,有吃有喝的,我当然觉得好。”虽然无时无刻都不想着逃跑,但是要她和这个怪人走她宁愿一直待在这个小房间里,所以秦小悠死鸭子嘴硬到。
“唉,本来我是看在我们那晚春宵一度的情分上才来救你的,谁知原来是我白玉箫自作多情了,也罢也罢,既然姑娘你觉得这里,那我也就不多事了。”说完,范先生像变戏法一样开始慢慢扯掉自己的胡须,眉毛,然后撕下脸上蒙着的薄薄一层皮。在看清藏在人皮面具下面的那张脸之后,秦小悠一个飞身扑到范先生怀里,手脚并用地把人抱得死死的,说到:“早说是嘛我刚刚下脚就不那么重了,你说你弄成这么一副鬼样子干嘛,害得我都认不出了。走吧走吧快点带我走,我一时一刻一秒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
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某人,范先生,哦不对,应该说白玉箫白公子,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使劲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之后,气定神闲地问到:“可是,刚刚我明明听到有人说她很喜欢这里,才不要跟我走。”
“喂,白玉箫你别够了,要带我走就快点,不然,不然我不帮你赎身了。”看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睁眼看到的第一张脸,秦小悠瞬间有种找到亲人的感觉。管他是好还是坏,反正长得这么帅,跟着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再说。她觉得要是再不出去透透气,自己都快被憋死了。
白玉箫眨了睁狭长的桃花眼,问到:“你当真决定跟我走?”
“哎呀当真当真,你说你这么婆妈干什么,要走就快点,待会儿那个什么闻人齐回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秦小悠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不耐烦的催促到。
白玉箫不理秦小悠的急切,垂下长长的睫毛继续问到:“可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秦小悠不耐地转过身,一把揪起白玉箫的衣领说到:“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春风一度楼的头牌玉箫公子吗?”
闻言,白玉箫抬头灿然一笑到:“对,我是春风一度楼的头牌玉箫公子,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多少银子收买我与你一同出逃呢?”
“银子没有,人到有一个,爱走不走!”秦下悠粗声粗去地答到。
白玉箫眸光一转,深情凝视说到:“虽然没有银子感觉亏了点,但是有人也不错。”
“那你还不快走?”
“可是我总不能裸奔吧,你得等我把衣服穿好。”
“诶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那还不是怪你没有认出我。”
“你扮成那么一副恶心样,谁能认得出啊。”
“很恶心吗?真的很恶心吗?”
“白玉箫你给我滚开!”
缩在房顶听了半天的小竹缩缩脖子,心里暗暗到:下次一定要给楼主说说这差事换给小风做,他宁愿每天出去跑腿也不愿意被秦小悠堪比魔音的嗓门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