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天,第一回见萧瑟。他是在随意轩内弹琴的人,在外头远远的就可以以听见那幽怨的琴声,着实让人听了心中感触万分。
起初以为是那个女仔在弹琴,可是当踏进随意轩的时候,那张脸很美……他是除了绯歌以外的是蓝璃第一回说旁人美的男子。直到美景在自个儿耳边耳语说了一句话,蓝璃不觉得的捂嘴偷笑,萧瑟?可不是小色吗?这名字取得着实是有意思的。
“你笑什么?”以往萧瑟、绯歌、流苏还有安贞、亦有蓝然,他们几人是发小,说话亦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自是觉得你的名字好笑,虽说笑旁人的名字着实是不厚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挺逗。”蓝璃提起裙摆站到二人跟前说道:“话说你院子里的红药又开了,美么?”
“自是美得,可是如何瞧着却万般不及你。”绯歌不语,倒是萧瑟率先说出口了。
“萧瑟,果真是小色。如今你还觉得我笑的不对吗?”蓝璃说完这句话不理任何独自走到楼梯上说道:“绯歌,你呀可不要跟来了。你可知道那日被蓝然瞧见,惹出一大堆事情着实让我头疼。”
“想着你大病初愈,性子定会变许多。如今瞧着,倒是我多想了。”萧瑟停止抚琴的手说道:“这般性子倒是犯了宫中的忌讳了,日后怕是……”萧瑟欲言又止的瞧着绯歌说道。
“小姐,这花需要挪些回去吗?”美景持着花篮跟在蓝璃身后小声的问道。
“若是见到好的就挪回去,我倒是没那个心思去打理的。”蓝璃手持剪刀不时将开的好的花枝全数剪了下来。“今儿个我兴致好,待会子叫你瞧件好东西。”
屋外,只见一只信鸽飞过天际。萧瑟一掌将桌子上的茶杯拍起,溅起了些许茶柱,萧瑟运用内力将茶珠朝着信鸽射了出去。信鸽好像受了重创,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绯歌瞧了萧瑟一眼,将鸽子抓在手里。
绯歌将信鸽脚上信筒打开,里面果真又张小纸条。貌似萧瑟预料到什么,将信纸打开,只见信纸上血淋淋的写着一个‘杀’字。到底是谁写了这么一个字?亦或者那个杀字又是指向谁?如今这信鸽从随意轩的上空飞过,难道是……绯歌同萧瑟对视一眼。那个方向是落霞坊,落霞坊里有奸细……恐怕此人的武功也不低,亦或是那个人可以杀人于无形。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全杵在哪?”蓝璃手抱着一盆插好的花出现在门前,看着面对面的两个人,歪着脑袋问道。“这是我第一回插好,好看吗?”蓝璃献宝的似的将手中的花篮说道。
“好看,想不到你的手艺这般好。”绯歌率先回过神来:“我想同你讨要你手上的花,可好?”
“本是送给你的,何来讨要一说?我若是拿回落霞坊,占地方不说且不是我喜欢的。”蓝璃将花盆递给绯歌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差人去落霞坊传话便是了。”
绯歌目送蓝璃离开,意味深长的朝着萧瑟说了句:怕是要变天了……
此话的深意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了,不管如何蓝璃是他们倾尽一生都要保护的人。
“今儿个他们两的神色有些不妥,你们可瞧出来了?”蓝璃走在御花园的路上随手摘了朵开的极艳的花拿在手中摆布着。
“萧公子本是不正经的人,他今儿个的话着实是有些轻浮了。”良辰不满的嘟哝了声。“时常是极难瞧见萧公子的,平日里除了在他院子里弹弹琴谱谱曲,倒也不爱出门。没几人知道他的性子,不过传闻萧公子及其阴柔,且异常风流。”
“这话又何尝说起?既是不出门又如何晓得萧瑟是风流的人?如今瞧着着实是轻浮了。”轻浮吗?在21世纪,那是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听照顾萧公子的丫鬟们说,萧公子对那些个丫鬟是极好的,时辰有丫鬟从萧公子的房间出来,笑脸如花呢。”美景时不时的插句话。
“这么说了,绯公子不是也不对头吗?”好像有话要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公主,流苏公子差人送来了一盒东西。送东西的人说,公主用好了定要及时的返还。”来人是落霞坊的管事公公,年过半百,说话有些嘶哑,倒是挺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