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片混乱景象,北夏太子戏弄君王,遂造成朝中上下人心惶惶。
而太保府内白泰衷依旧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为首的御林军守卫。
太子戏弄君王?太保太保,太子是他的学生。如今太子隐瞒朝中上下,选而出逃。那他作为太子的老师,岂不是有疏忽之意?
搜寻京城上下,本不是御林军的事儿,可皇上竟派御林军来?想必,今日皇帝已然勃然大怒!
那为首的御林守卫见此则拱手道:“太保大人,打扰了!”说着,便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开始搜府。
而在场的白宸歌与君子谦却一动未动站在原地。
御林军们见此蜂拥而上,齐搜太保府。而白泰衷却一声未吭,现在他又有何颜面去阻止?他又怎有何权力阻止?
片刻的功夫,只见一御林军从一右侧的厢房内跑出,跑去那刚刚说话的御林守卫面前,拱手道:“未发现太子殿下!”
为首的御林守卫点点头,紧接着又是一拨御林军从府内的厅堂里走出,禀告道:“未果!”
御林守卫见此则看向面前的白泰衷,拱手道:“打扰太保大人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说着,御林守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向站在白泰衷一旁的君子谦与白宸歌俩人。
御林守卫道:“不知这二位是?卑职所知,太保大人家中恐怕只有两子。”
白宸歌眸光一闪,笑道:“两子,我不是人么?”
“你住嘴!”白泰衷训斥道。
御林守卫眼神一恍惚。
白泰衷则拱手道:“望见谅,这是老夫的小儿。”说着,瞥向君子谦,又道“这是小儿的友人。”
御林守卫点点头,“小儿?”说着,御林守卫拱拱手,“多谢,告辞!”
白泰衷则点点头。
太保府内,当御林军一行人离开后,则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在场的白泰衷最后看了一眼白宸歌与君子谦二人,最后“冷哼”一声进了厢房,“你们跟我来!”
而皇宫之中,宝华殿内的一纸奏折却从皇帝的手中狠狠丢出,跌落到君尘风的面前。
皇帝大怒,道:“你倒是说说,太子何来的戏弄朕?朕派三千御林军去追,太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君尘风跪伏在地,低着头镇定回道:“父皇,儿臣为了三弟拼死出宫寻找郎中。如若不是在城郊碰见了三弟。儿臣也是不敢相信的。”
皇帝“哼”了一声,怒道:“城郊?他去城郊干什么?”
君尘风依旧低着头回道:“父皇,据儿臣所知。三弟是为了那大孤七公主…”
此句话落,四周立刻静谧无比。朝廷上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一声,道:“大孤七公主?”
然而,皇帝的笑容还停驻在他的嘴角上,下一刻便听得君臣风又道:“三弟想退婚。”
这一句话落,四周更加静谧无比。宝华殿中,今日皇帝只召见了他一人,而此话这一句话说出,他是否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他是没有心的…
而宝座上方的皇帝持续铁青下脸,一声未语。
君尘风虽然见不到皇帝此时的情绪,但他能从一声未语之下,看得出皇帝此时震怒无比。
见此,君尘风又道:“朝中上下人尽皆知,大孤七公主与我朝太子即将联姻的消息。又更何况是民间…”说着,君尘风喉咙处突然一动,又道:“父皇,恐怕三弟早有此打算。如今之计,便是寻他立刻回宫,倘若有朝一日真入得了大孤,为时已晚啊…”
“啪”的一声,皇帝将手掌重重拍在龙案上,“大胆!”说着,皇帝瞪大了瞳孔看向跪伏在地的君尘风,“你何时有了这算计之心?怎么?想有朝一日谋逆朕的位置。”
君尘风见此眸光一闪,猛地抬起头,“父皇,儿臣不敢。儿臣自幼便不得大家宠爱,唯有三弟一人对儿臣不另眼相看。昔日张贵嫔一朝为后,连牵带着三弟不是也一朝成为了太子殿下。儿臣理所应当为他高兴。那日三弟患了风寒之症,儿臣担忧不已。更何况是三弟那时出了天花…如若儿臣不心系三弟,又怎会不顾父皇勃然大怒,选择出宫寻找那位李郎中。”
此话一出,跪伏在地的君尘风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宝座上方的皇帝,似怒非怒…
君尘风低下了眼。
“你起来。”皇帝这话脱口而出,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君尘风见此顺从皇帝的旨意,起了身。
皇帝看向他又道:“朕疼爱自己的儿子,谁都不少。如今太子出逃,大孤七公主待嫁。这贤婿人选可要另选其人。”
另选其人…
这一码戏,君尘风的确有些搞不懂。
皇帝沉思了片刻,又唤来守在殿外的严公公。
片刻的功夫,严公公便已依旨进了殿。君尘风见此则退到了一旁。
皇帝,这是要唱哪出戏?
半晌,皇帝清了清嗓子,却始终未语。只是盯着严公公看了许久,而严公公见此以为是自己犯了何滔天大错。本是往日里无比伶俐的腿脚,今日也不禁哆嗦不止。
皇帝始终未语,起身之后在原地来回走走。君尘风见此则原地不动。
片刻,皇帝又清了嗓子。又转而看向下方的君尘风。
“传旨下去,将二皇子封为尘王。”
此话一出,则不到片刻的功夫殿外便走进来人说是兵部尚书在殿外等候。
他这个时辰来有何意?
皇帝想着则宣召沈远昭入殿,而一侧的君尘风却想着刚刚皇帝的话,眸光一闪之后垂下了眼。
而沈远昭却不只是一人入殿,跟随而来的还有沈荼梨。
皇帝见此,当那精明的目光望向沈荼梨之时,却忽而变的深邃复杂起来。但那深邃复杂之意却又转瞬即逝。
而这一瞬间恰巧在君尘风抬起头不经意间扫向沈荼梨之时,又把目光扫向皇帝之后所看到。
君尘风立刻垂下了眼。这个女子是谁?又为何会让他的父皇瞬间露出诧异之色?
皇帝重新坐回宝座,却并未立刻问及沈远昭。而是把目光转向一侧的君尘风道:“你先出去!”
君尘风见此沉思了片刻功夫,便拱手道:“是,父皇!”
而一直未语的沈荼梨却转头看向他,露出求救之意。
见此,君尘风只看向她停留了片刻,便默默出了宝华殿。
那个女子,莫非是被点了哑穴…
那么她,到底是谁?
想着,君尘风走到了屏风后,本想停住脚步对里面的情况探个究竟,谁想听见殿外皇后询问严公公的声音。
见此,君尘风推开殿门离开了宝华殿。
而一脸凝重之色的皇后见君尘风出来,却狠狠吸了一口气。
君尘风见此面色平静,拱手之后便告辞离去。
而宝华殿之内,沈荼梨却被沈远昭死死的按在原地,不得动弹。
宝座上方的皇帝则看向沈远昭道:“想必尚书得妹是件喜事。今日又为何以这般形象出现在宝华殿?”说着,皇帝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殿门处,又道:“如此鲁莽行事,恐被有心人听了去会遭大罪。”
下方的沈远昭一听此话则低下头道:“皇上,家中小妹不懂事。今日臣特来进宫,请皇上为家中小妹联一美好姻缘。好让她收收心才好。”
皇帝见此道:“尚书难不成不知太子离宫一事?此时此刻,你就不怕掉了脑袋。”
话落,皇帝与沈远昭同时四目相对,却都是目光一闪而过。
见此,被沈远昭死死按在原地的沈荼梨则双手一顿,拼尽全力之际,一把拿下了搁置在沈远昭腰间的长剑。转而拔出剑鞘,向他胸前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