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景惜言将傲寒单独召来。
“傲寒,我想请你帮个忙。”景惜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傲寒道。
“娘娘有什么就吩咐,傲寒定当竭尽全力。”傲寒躬身行礼道。
“让后宫的嫔妃怀孕。”景惜言冷静地说。
“娘娘?”傲寒一脸惊愕地抬头看着脸色平静的景惜言。
“你是武林高手,还精通医术,你定然可以将那碗人参汤变成真正的补身子的汤。”看着傲寒一脸惊愕,景惜言继续道。
“奴婢确实能办到。”傲寒低头道。
看着低着头自称奴婢,却背脊挺得老直的女孩,景惜言带着笑道:“傲寒,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并未把我当主子,也不会真正的把自己当奴婢,我并未让你做任何奴婢做的事……”
“娘娘?”傲寒抬头看一眼明显尚未说完的景惜言。
“没人的时候叫我惜言吧,我想你一定很想这么叫了,对么?”景惜言朝傲寒靠了靠,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看清了傲寒瞬间红了的脸。
“惜言——”傲寒低低地叫,脸上尽是喜悦的情态。
“哈——”景惜言笑了,这后宫,还是有真心为她的人的,只是不知当初夏晨烨为什么将这么个人放在她的惜缘宫?
傲寒看着展颜的景惜言,脸更红了,有些不自在地将眼光移了开去。
“傲寒,我不对皇上抱有任何希望,但是我希望生下这个孩子。我喜欢孩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扼杀呢?只有让后宫都乱了,移走了他的眼光,我的孩子才可能安全。”景惜言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此刻,容不得她犹豫,容不得她仁慈,她只有牺牲个别人来保全自己。
“傲寒明白了,惜言所愿,必会得偿。”傲寒抬眸定定地看着景惜言,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后来的一个月,后宫风平浪静,而景惜言做了一件与她平素行事不符的事。
惜贵妃将皇长子夏成慧推入御花园荷塘,惊了整个后宫和朝野,皇上大怒,将惜贵妃禁足,却也只是禁足,并未再给其他惩罚。
没有人去问惜贵妃为何这般做,所有的人都巴不得惜贵妃失势,只是碍于她父亲的位子,一般人也不敢轻辱。
再后来,惜缘宫一片寂静,而有些宫里已经传来妃子有孕了。
景惜言赞赏地看了看傲寒,嘴角扬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心里却很疼,那个男人是曾经她爱的,此刻,她却要绞尽脑汁去算计,才能保全和他的孩子。
即使已经死了心,听着他和其他妃子有了孩子,她的心也还会难过,再理智,也控制不了这颗心。
近来她一直坚持每天在院子里溜达,一来是为了身体健康,好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二来因为她怀孕这事外界并不知道,保持身材很重要。
“娘娘,您最后还是要生产的,这事还是瞒不住皇上的啊。”傲寒一脸担心地问。
“是瞒不住,不过等孩子快要生的时候,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孩子。不管怎么样,皇上还是会在众人面前扮演好完美情人的。”夏晨烨已经很久不来惜缘宫,景惜言乐得自在,安心养胎中。
此时,景惜言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因为身材和衣服的遮掩,倒是看不出怀有身孕的样子。
外界已经有几个宫怀孕了,景惜言冷笑,速度真快,这么快,不知道会不会更多呢!
景惜言躲在自己的惜缘宫,吃好睡好,而外面风雨飘摇。
在有几宫都有孕的情况下,谨贵妃的肚子还是平平的,她现在可是后宫身份最高的女人。
然后就变成了明里她各宫都关心了,暗地里则在谋划着怎样让这些孩子生不下来。
而皇上则高兴地悬赏各宫,甚至都不给景惜言禁足了。
暗地里则调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想不到娘娘不但没受禁足的影响,还更风光满面了。”莫离特意来看景惜言,却不想,那个本该愁容满面的女子,此刻正春光满面的笑。
她坐在用鲜花搭就的秋千上,笑靥如花。
一袭白衣,一瀑黑发,自是动人。
“莫侍卫好雅兴,还记得来看我这个失宠的妃子,惜言受惊了。”悠闲地荡着秋千,景惜言嬉笑着道。
“娘娘不会失宠。”莫离肯定地说。
“是啊,从未得到过,又谈何失去呢!是我多想了。”景惜言轻笑着,说出了语调苍凉的话:“莫侍卫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看得多了,想我这样不自量力的女人,宫里只怕多了去吧?”
“娘娘何必曲解属下的意思,这么多年了,娘娘在宫里沉浮,至今,皇上都不忍伤害娘娘。”
“那是因为没必要,哄着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如吃饭睡觉一样容易,既然有这么傻的女人让他哄着,他自然不愿意费心去换一个。”景惜言似笑非笑地看着莫离,问道:“你说是吗?”
“……”
“哈——你不敢议论主子了?”景惜言嘲讽地问道。
“是属下多事,主子们的事,本来就不该属下过问。”莫离低着头回答问题,他只觉得今日的景惜言怪怪的,说话太过犀利,毫不留情面,不含蓄,不婉转,不是宫里人习惯的口吻。
“你问的已经不少了。”
目送莫离的背影远去,景惜言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莫离敢三番两次找她,却不怕夏晨烨知道吗?不怕被降罪吗?每次他说的话,都超过了一个侍卫的职责了。
那头漂亮的发,还是她心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