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秋,难道我又被你算计了?我不过就是吓吓你的女人而已啊!
景惜言大叫冤枉,然而此刻却无处伸冤,她被困在惜缘宫里。也不去想华清宫怎样了,反正这事夏慕秋肯定比她着急。
莫离被派来保护和监视景惜言,然而他来的时候去看见景惜言淡定地抱着宝宝在晒太阳,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梳理宝宝的毛,一派悠闲样,好似不知情的样子。
“莫离,你信是我动的手么?”懒懒地问身边这个有着一头美发的沉默男子,深宫的日子其实很苦闷,即使她好静也觉得忍受不了。
“莫离相信娘娘是清白的,皇上也相信娘娘是清白的。”莫离安慰道。
“但是皇上更要相信证据,这是一条人命,我是嫌疑人,皇上必须找出证据证明此事和我无关。”景惜言回想着过去人们对刑事案件的处理,觉得作为贵妃娘娘的好处就是成了犯罪嫌疑人了还可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若是我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现在会怎样呢?”自顾自地想着深宫里的各种奇怪的事,景惜言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用了。此时景惜言不知道,景惜言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她只是相国千金。
“莫离,你可知道,有些人可以利用自己的死杀人?”
“娘娘?”莫离疑惑地抬头看景惜言,眼里是担忧和震惊。
“不用担心,有皇上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宜妃虽然曾经对我下过毒,但我想她还不至于为了我死而去自杀,这要什么样的恨才能做到呢!”
“还请娘娘不要多虑,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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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里,夏晨烨黑着脸坐着。
在太医诊断出宜妃是自然死亡之后,谨贵妃又带了太医来检查,说是不能让宜妃妹妹枉死了。说得好听,平日里她可没少找宜妃的事,她这样做,自然又是朝着景惜言去的。
杨怀谨,杨无涯唯一的妹妹,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大将军在宫里横行,皇上也因她哥哥的兵权而对她放纵了些。这宫里,只有她敢公然和景惜言作对。
夏晨烨也很烦,做皇上的,不仅要保持朝野的平衡,还把这朝上的事带进了后宫。
“皇上,娘娘,宜妃娘娘是中毒而亡的。”金太医额头都是冷汗,这句话可是得罪了皇上,但,杨家对他有恩,只能等这事过了之后辞官回家了。
“中毒?什么毒?”夏晨烨威严的声音,带着不耐。
“金太医,你可看清楚了,宜妃虽然被贬冷宫,却仍是皇上的妃子,谁敢那么大胆给她下毒?”她这问话就是逼迫夏晨烨去正视这件事,本来冷宫里的妃子死了也就死了,他是没必要多看一眼的,但这事牵扯了景惜言,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景惜言的,她出现得太巧合,他不得不管。
“微臣不敢马虎,只是微臣才疏学浅,并不识得是何毒。”
“这件事就交由刑部去查吧,怀谨,这冷宫阴气重。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来了,朕定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继续作恶。”夏晨烨不想后宫去干涉这件事,却不想自己的家务事推给刑部是多么的不妥。
谨贵妃并不在意能不能再去华清宫,她要做的就是在火上浇点油,已经做到了。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宜妃的贴身宫女玲心莫名奇妙死了。
怎么会这样?慕王爷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危险想要把玲心也接出去,那么是谁对玲心下了手?
天气转凉,惜缘宫里已经放上了火炉,景惜言在火炉上煮上一壶茶,屋里就茶香袅袅了。
然而,这等闲适的气氛也压不住她内心隐隐的不安。身边只有莫离和诗雨在,他们一直陪着自己,也没有任何外来的消息,都在等待,等待着他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宝宝静静地趴在她脚边,仿佛也感到了主人的愁绪。
寂静的宫殿,紧张压抑的气氛。
“谨贵妃驾到!”
尖锐的嗓音响起,打破了寂静,却没有让人放松。景惜言的手有些颤抖,心跳不可抑制地急速狂跳,好似要突破胸腔,独自起舞。
“娘娘?”诗雨小声地叫着,娘娘的状态很不好。
“没事。”
“哈哈,姐姐可真有闲情,这后宫都翻了天了,姐姐还在风雅地煮茶呢!”人未到,声先闻,只是这声音实在刺耳。
“承蒙皇上照顾,这惜缘宫的天还没翻。”景惜言淡淡地道。
“姐姐得皇上宠爱,自然是不担心的,只是啊,这宜妃的案子已经移给刑部了。宜妃中毒之事,只怕皇上想包庇也是不能。”景惜言本来在给谨贵妃倒茶,听到这里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
“姐姐小心些,要是不小心伤了皇上会心疼的,这伺候的下人也会跟着遭殃。”谨贵妃字字带刺,景惜言的心里却是更不安。
“妹妹也清楚这宜妃娘娘之事和姐姐无关的,只是现在宜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玲心死了,只怕能证明姐姐清白的人都没有了吧。”
“谨贵妃不用替本宫担心,所谓清者自清,皇上圣明,自然会还本宫清白的。”说着,景惜言深深地看了谨贵妃一眼,又道:“如今这惜缘宫也算是非之地,还请谨贵妃为着自身着想,沾了这晦气可就难以洗脱了。”
“你……”得意洋洋地想要看景惜言的笑话,却不想这人到这时还这么盛气凌人,这么大的事,皇上可真的护得了她?
“那妹妹告辞了,姐姐多多保重。”在景惜言温和的注视下,杨怀谨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微笑着以胜利者的姿势目送谨贵妃离开,景惜言终于撑不住,歪歪地斜靠在软榻上。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夏慕秋绝对不想事情这样发展,只有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带走宜妃才是最万全的办法,现在这样人尽皆知的地步,最不利的就是夏慕秋。
夏慕秋,那个很有攻击性的男人,他不会放任事情这样不受控制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