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唐楚凤招来服务员结账,这一结账可把罗文吓了一跳,居然吃进去接近五千块,罗文看着那些残羹冷炙,这都有什么啊,就值他两个月工资?趁着唐楚凤去刷卡结账,罗文拿过粉丝碗问服务员道:“这个是什么啊?”
服务员奇怪的看着罗文,道:“鱼翅啊。”
罗文急忙把嘴闭上,人说错把鱼翅当粉丝,罗文今晚就干了这么一把事,丢人了,丢人了。他尽量保持面部的轻松自然,等唐楚凤回来,他立刻拉着唐楚凤下楼,走出饭店,罗文道:“那碗粉丝原来是鱼翅啊。”
唐楚凤一歪脑袋,他被彻底的逗乐了道:“粉丝?不会吧,你不会一直是当那是粉丝吃的吧,我说你吃的那么快。”
罗文急忙捂住他的嘴,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低声道:“嘘,还嫌我今晚不够丢人吗?”
唐楚凤叹口气道:“看来,我以后得多带你出来见识见识。”
罗文心说跟你这个富家公子出来,我还真玩不起,好家伙一顿饭就五千多,我今天赚的那点外快都不够吃一个月饭的,难怪你说那点钱不多呢。
唐楚凤道:“吃晚饭了,不如我们去玩玩吧,去蹦蹦迪,或者去卡拉OK玩玩,不如我再给你找两个漂亮美眉陪你?”
罗文摇头道:“不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就这样吧,如果你真心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唐楚凤点头道:“也对,明天上午我还有上古生物课要上,这课可很重要,我不想错过,这样吧,我明天下午,我想想,大概在一点钟左右去图书馆地下室找你去,你是在地下二层吗?”
罗文道:“不是,我常在地下一层。”
唐楚凤非常感兴趣的道:“那么,跟我说说,地下二层是什么样子的?那些个学哥学姐们都把哪里传神了,我真想见识见识。”
罗文心生警惕,民俗系的学生都对那里有兴趣,这不是什么好事。
罗文淡然道:“最好还是不要去那里,太危险了,这是作为朋友劝告你,平时通往那里的大门都是锁着的,只有馆长亲自打电话来,来访客人还要持有馆长亲笔信函,我才能带人去。”
唐楚凤唉声叹气道:“这么复杂,你就不能为我破次例?”
罗文苦笑道:“这是规章制度,就算你过了我这一关,还有钟伯在守关呢,你死了这条心吧。”
唐楚凤忽然严肃起来,道:“那么,罗文,作为朋友我想问一句,我的哥哥有没有可能是在地下二层出事的?”
罗文道:“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唐楚龙。”罗文还真的见过这个一个人名,他肯定的道:“这个人我有印象,他的确来借过书,不过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来过地下室二层,他去过的应该是一层才对。”
唐楚凤猛地抓住罗文的手,激动的问道:“关于我哥哥,你还记得什么吗?”
罗文无奈的摇头道:“关于记录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钟伯在负责,回去后我给你查查看好了。”
唐楚凤没有再说话,这份沉默一直保持到他们到了学校后,分手前,两个人互相道了声晚安,就此告别了。罗文回到寝室前。
罗文决定先去地下室一层看看钟伯,却看到马晓玉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在和钟伯说话,罗文本来想要避开,可是钟伯的眼睛就是毒,一眼看到了罗文,他立刻热情的招呼罗文道:“唉,你这一晚上都上哪里去了?过来,过来,这可不行,怎么能不陪着老钟伯我,自己去逍遥呢?以后给我把手机号留下来,早就该留下来了,要不有事情怎么找你呢?”
罗文无奈,只好走进来,钟伯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道:“来来,给我坐下,说说你今晚都去哪里了?”
罗文见马晓玉和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都是一脸的尴尬,他不好意思的道:“这里有客人,我怎么能坐呢?不知道这位是?”
马晓玉赧然道:“这是我的男朋友,刘承祐,这是我的同事,罗文。”她介绍了两个人认识。
刘承祐也是一脸的尬尴道:“幸会幸会。”他很有风度主动和罗文握手,罗文也热情的回应,刘承祐的手掌很宽,很柔软,从他西服的袖口露出一块金色的劳力士表来。
罗文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一丝一毫幸会的意思,他不知道之前这三个人谈的什么,但是他知道该是闪人的时候了,罗文清了清嗓子,沉稳的道:“钟伯,还有别的事情吗?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
钟伯大声道:“急什么?晓玉难得带客人来,钟伯我老眼昏花了,你来给我参谋一下。”
罗文讷讷道:“您老自己参谋就够了,还要我掺和什么?”
钟伯沉下脸,不悦的道:“让你看你就看,废什么话??”
马晓玉也强笑道:“是啊,钟伯让你参谋,你就帮着参谋好了,别惹钟伯生气。”
罗文对马晓玉非常有好感,尽管有一些怕她,但是难得她如此放下身段的跟罗文这么说话,罗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拉出椅子,跟钟伯一起坐到办公桌后,看着马晓玉二人。
钟伯喝了一口茶,道:“刘承祐,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我算算啊,三年了?”
刘承祐用他低沉有力的声音说道:“是的,三年了。”
钟伯又道:“三年前,你不是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们晓玉了吗?当时让晓玉十分伤心,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见我?”
刘承祐从容道:“三年前的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其实我的学姐她身患不治之症,想要在最后的日子有个人陪陪她,于是我才....”
钟伯用鼻孔哼一声道:“说的好感人啊,结果还不是为了一个快要死的女人抛弃我们晓玉?”
刘承祐的脸色一变,马晓玉见了急道:“钟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再说,小茹学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钟伯勃然大怒,他啪的一拍桌子,吼道:“晓玉,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个姓刘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你,就算是真的有你,你又怎么和小茹争?她活着的时候你争输了,现在她人都没了,你怎么争得赢?你怎么和一个死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