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伙子你告诉姐姐家住哪里吧。”大婶甲揩了玉寒一把油,顿时心花怒放地想凑近了偷一个香,岂料被女子丙挤到了一边去。
趁两人斗法间,玉寒不着痕迹地挪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边在吵架,那边的调笑声又响起。他灵敏地躲过不知从何处伸过来的魔爪。夜白在一旁啃着警察姐姐买回来的薯条,津津有味地看着玉寒从这头折腾到那头。
“阿黄,你也来一根吧。”说完,也不理会对方同不同意便直接将蘸着番茄酱的薯条塞了进去。阿黄被动地吃着薯条,冷冷地扫了一眼一旁想接近自己的女生。那女生被看得汗毛竖起,不敢上前转而加入了调弄玉寒的队列中。
以上就是沈言打开警局的门所看到的。她愣了愣神后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刚才忽然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为了避免娱记追踪便自己一个人来了。想不到她一个华盛星际娱乐公司的当家金牌经纪人竟然要处理这种问题,这将会是她职业生涯的一次历史性突破。
简单地填了下资料后,沈言打电话让律师帮忙善后。出乎意料地,警方的态度很宽松,只是循例过过手续便放了他们。
“赶快上车。”沈言沈下脸叫住了回头张望的夜白。他们三人坐上沈言的座驾离开了警局。
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到瘟神终于走了都激动得泪流满面,要知道这三人自从进门后便不得安歇。警局里的雌性生物围作一团为了那个帅哥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乱乱嚷嚷地一刻都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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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室里,不惑双手环抱地望着面前的三人。沉默了许久,他才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证驾驶,超速,闯红灯,扰乱公共秩序。你们是怎么办到的?”每说一样,玉寒的身体便抖一抖。夜白无辜地抬头瞧了不惑一眼心里暗想,车子又不是我开的。
“Ann,我已经把消息全面封锁,今天的事不会见报的。”沈言从外面回来报告道。
“沈言,你给我雇一名司机,每天专门接送他们两个。”不惑吩咐道,“现在,先送他们上学。”沈言狐疑地再三打量了下玉寒才领着夜白和阿黄开门离去。
录音室只剩下不惑和玉寒对视着。两个男人定定地望着对方不发一语,空气里的气流渐渐发生了变化。仔细看可以发现青银两道光在空中交战着,双方斗得僵持不下。
不惑收了法力说道:“此事下不为例,往后出门你自行想办法。”然后手一挥,将玉寒裤兜里的车钥匙收走了。被教训后的玉寒小朋友痛定思痛,决定回去闭门思过。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言驾着车从观后镜里看到夜白正襟危坐地挺直了腰板不敢随意张望,一副紧张的样子。她注意到夜白身上校服的徽章便开口道:“你们也是温莎伊尔高中的学生?”
“嗯。”夜白回道。
“我有个弟弟也在那里念高一。”说到自家弟弟,沈言眼镜底下的美眸愉快地往上抬了抬。
“好巧啊。”
“你们跟Ann是什么关系?”
“外甥(表弟)。”两人同时回答道。
对于这口供不一的答案,沈言预感到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不横生枝节,阿黄解释道:“她是外甥,我是表弟。”正当她想进一步了解情况时,目的地已经到了。阿黄赶紧拉过有点晕车的夜白打开车门朝校门走去。沈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望着走得匆忙的两人笑得一脸诡异,小鬼你们还嫩着呢。
出示了相关证件并且填完资料后,夜白和阿黄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班级。两人的课室离得比较远,楼上楼下的。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夜白还是乖乖地跟着前面的老头子往高一B班走去。
安静的教室因为门被打开而吵闹起来,夜白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班主任周老师微微一笑朝夜白招了招手。在众人的注目下,夜白走到讲台旁。
“这是新来的夜白同学,接下来会和大家一起渡过三年高中时光。大家鼓掌欢迎。”话虽如此,但吵闹的教室并没有因为老师的话而有所改变。
见惯不怪的老师直接示意夜白自己找座位。她抓紧了小书包迟疑地走过同学们的座位,他们神色不一地看着她,但里面都含着敌意。实在受不了这眼神的攻击,夜白随便找了个最后的空置座位坐下。
上课继续,夜白暗暗松了口气。她好奇地望了望四周,将宽敞明亮的教室扫视一遍。比想象中更大呢。她掏出笔记本,拿起笔有模有样地抬头听讲起来。可是才过了一阵子,她便皱起了眉头。
现代的书塾怎么都讲些晦涩深奥的东西,连字也写得怪里怪气的。这“大气环流”和“冷气团”到底是何物啊?老师的在台上讲得激情洋溢,她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眼皮一直在打架,夜白挣扎了几下便弃械投降了。
梦中,夜白又见到了那日的红衣少女,这次的场景有点奇怪。
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里跪在一张可以容纳几十人坐下的长桌边抄着东西。外面下着大雪,寒冷的北风混着雪花吹进大开的殿门。
少女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哆嗦一边喃喃自语:“一条竹竿,两条竹竿,三条竹竿……”桌上只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她拨了拨灯芯让烛光更亮些,异眼朝门外看去,还是空无一人。她叹了口气,继续抄写。
忽然,风一吹将那点烛光吹灭了。大殿陷入一片漆黑,她怕极了想出去拿点蜡烛回来。可是长时间的跪坐,双腿已经麻木僵硬,她站起又跌了下来。摸着跌得生痛的屁股,少女鼻子一酸,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竟然淘淘大哭起来。
此时,一个人影从殿门飞进来,将哭得伤心的少女抱进怀里。
“你敢不敢再迟点?”少女将眼泪鼻涕全部抹在那人身上。
“对不住。”那人低声说道。
“你赔我。”少女哽咽着渐渐收了哭声说道。
“你要我如何赔?”
少女仰脸凑近那人,眼睛放亮地说道:“亲我一下。”人影晃动几下,似乎想要放开她。少女赶紧拉住人影的衣袖,一个使力将他压倒在地上。
“这是你欠我的。”她闭了眼朝人影吻去。
“啊——!”正看到精彩处,夜白头部被一硬物砸中。她从睡梦中惊醒摸着起了包的脑袋。一个冷酷的少年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字典看紧了夜白,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到胸前的名牌。
“夜白。”少年说道。
“哈?”夜白下意识地应了声。
“这是我的座位。”少年指了指夜白坐着的位置冷冷说道。夜白连忙收拾起全部家当坐到了旁边空置的座位上。可是,少年仍然用那双冷酷的眼望着自己,夜白回过头才看到自己留下的杰作。她扬起袖子擦了擦桌面上的口水迹,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少年收回眼神坐了下去。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换了新的老师来上课。这次更奇怪,那金发碧眼的美女尽说些不是人听的话。夜白拍了拍少年的手臂,想问问他这人到底说的是哪门子的话。
一道神奇的电流从二人之中穿过。少年惊讶地抓紧了夜白的手掌摊开,只见掌心中间封印冰火麒麟的印记泛起了红光。夜白感觉手中隐隐作痛,一道强过一道的真气迫不及待地挤到掌心处,仿佛想破掌而出。
“上古神兽的封印?”少年说出了令夜白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