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角先生啊,我不得不说你很可能...啊不,就是被人骗了!”我摸着脸道。
“你说我,堂堂黄巾高校总校长张角,被人骗了,还傻了吧唧的修炼了整整六六一十六年?!不可能!”张角身体颤抖着,明显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表现。
“我很抱歉的说这是真的,不然你的神功呢?”我现在也不在乎把张角的伤口上撒把盐了。
“一定是我刚刚的姿势不对!”张角面部扭曲着,当即就又趴在了地上,以各种姿势模仿着下巴鼓鼓的青蛙。
我们心生怜悯的在一旁看着张角一个人的模仿秀,我不禁在心里大骂着那些骗子,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曾使我被爸爸狠狠的打了屁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失却一个正常男人的形象,疯狂地一遍又一遍验证着自己为了一个传说的神功而被骗了整整十六年,十六年啊!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也足以长大成人了,而这位心怀理想的黄巾高校总校长却一个人躲进阁楼,不问世事,一过就是十六年... ...这种事情换做谁又愿意相信呢?
此刻,这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在我们眼里已不是那个高处其位,神神秘秘的黄巾高校总校长,而只是一个被骗了整整一十六年的可怜男人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空的人真的很单纯,一个成年人都能被骗成这样,如果在我们那个时空,那个家伙早会被人打的半死了。忽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一个不知是忧是喜的念想。
有一个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男人也来到了这个时空,只不过不是在世界末日之时,而是在——十六年前。
这个十六年前和我有过一段过节的男人竟然奇迹般在这个时空又和我发生了联系,等等!十六年前的我连酱油都还打不了,怎么会上他的当呢?这时间不对!我脑袋一疼,最讨厌想这种费脑筋的事情了,算了,且不管它,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真的被骗了... ...”张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绝望道。
“我说总校长先生啊... ..."我上前想去说点什么可马上就被他打断。
“别再叫我校长了...我不配...再也不是了... ..."张角伤心的说。
“我的黄巾高校真的被盟主下令开除了吗... ...”忽然张角还有一丝不甘心的说。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说。
张角完全失望下去,头上落下一道道黑幕... ...
我叹了口气,忽然张角被什么附体一样讲起了一个故事:
“我们三兄弟生自一个穷苦的家庭。父母去的早,我是家中的老大,就负担起了照顾两个弟弟的重担。梁儿从小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和在诗词艺术创造等上的天赋,我为了筹集给他买书的钱就去东汉书院烧锅炉,看着梁儿一天天的进步,我的心里也就有了安慰。唯一心痛的是宝儿不像他弟弟一样努力,而是每天和周边的一些混混在一起,他也很听我的话,可就是不肯学好。
“在东汉书院烧锅炉的日子里,我遇到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嫣儿。那段时光就是梁儿和嫣儿一直支持着我,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动力。可是好景不长,时任全校盟盟主的刘宏看上了嫣儿,并拿我的工作和两个弟弟威逼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人和别人走呢?我通过种种的手段作抗争,虽然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在盟主的面前都是无济于事的。最后,嫣儿还是离开了我,刘宏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钱,我握着那一大笔钱,终究还是收下了,我还有两个弟弟... ...
“我用这笔钱和弟弟们一起开办了黄巾高校,免费让和我们一样的穷苦子弟能上的起学,黄巾高校很快名满天下,也获得了很多投资,我们接纳一批又一批的穷孩子入学,他们为了纪念和感激黄巾高校,出门都会裹一个黄头巾表示自己是黄巾高校的人,久而久之,这就成了黄巾高校的明文规定,凡黄巾高校在校生,需佩戴黄头巾,着黄色校服... ...
“事情发生在16年前,我遇到了那个骗子,要想见到盟主,需要有绝世的武功,为了能再见到嫣儿,我相信了他,并真的苦练了十六年,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种样子... ...”
听了张角的故事,我们无不为之动容,可是现在就算想撤销对黄巾高校的进攻也已经晚了,盟主的讨伐令已发,而且黄巾高校在整个大陆的各个分校也都正遭受着割据学校的攻伐,黄巾高校,气数已尽... ...
这时,卢植甘宁他们高声叫喊着过来了,后面压着张宝等一群人,原来他们已经攻破了山顶的黄巾高校总部。
“畜牲!跪下!”张角看到张宝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都是自己这个弟弟,到头来害了所有人。
“大哥!我只是想为你报仇啊!那个混蛋盟主不是早该推翻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张宝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全无了之前得意骄傲地样子。
“你还不明白你做错了什么吗?我们已经失去了黄巾高校,失去了一切!”张角几乎是咆哮出来。
“可你还没见到大嫂啊!你苦苦修炼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见大嫂一面吗??”张宝已然带着哭腔。
“别说了。你坏了黄巾的名声,该当受到惩处。”张角摇了摇头,晶莹的泪水早滑过他的脸颊,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泪痕。
“大哥!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要也可以随时拿去!只不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狗屁盟主的!”张宝咬牙切齿,卢植一挥手,几个同学立时把张宝押走了。
张梁跪在地上哭吼着:“大哥!宝哥哥怎么说也是您的弟弟啊!你忘了我们三兄弟的情谊了吗??”
张角苦笑道:“梁儿,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叛乱,可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