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咔’的一声,我只觉得脚下微微一沉。
原本,我以为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脚下一沉的感觉肯定是我要掉下去了,可之后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掉落在什么机关里。
感受到异变,我也只是微微一怔,理性还是告诉我不要想那么多。当即,我拔腿就朝着六哥他们刚才进入的那个石道里跑去,我敢保证,这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石道里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因为外面有蜡烛的光亮能够让我勉强看清楚这石道口,我肯定是要撞墙的。
进入石道里面,我不敢怠慢,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观察着石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轮廓,这是顺着石道的延伸,一路摸着石道的墙,一路往深处走。
六哥他们并没有给我留下手电筒,背包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我也没有仔细去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一个看,我的口袋里只揣着六哥的一把手枪。可就算是有手枪我也不可能掉头回去和那不知名的东西去拼命,暂且不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光是冒着把命搭里面的风险就犯不上。
就这样,我一路摸着石道的墙,一路快速的朝着深处跑;这石道里面还是比较整齐的,并未给我造成什么阻拦,很轻松的就跑出了百米。可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却没有远去,而是紧随其后,看样子那东西应该是断定这石道里面一定会有人才一路跟了进来。
想到这里,我边往深处跑,边回头张望了一下。可这不看不知道,回头看了这一眼差点把我吓的背过气去。
这哪里是时迁?那完全是一个身上应该披着铠甲一样装备的人,如果不是借着那东西刚到石道的口有蜡烛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想必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看到那东西,我逃跑的欲望越来越强,那东西肯定是从最外面那口石棺里面出来的!我们自打进入这个古墓后,除了之前那里有口石棺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要说他是从外面进来的,我绝对不相信,可这东西究竟是怎么从石棺里面出来的?那时迁又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一头雾水,连忙甩了甩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个。
确定了后边是个大罗金仙都斗不过的主儿,我也不再一步一步的摸着墙,干脆就是抱着不怕撞着的准备一个劲儿的往深处跑。
石道非常的长,根本一眼就看不到头,而且还十分的曲折,也不知道究竟会通到哪里。
就在我顺着石道往右转过的时候,又是漆黑的一片,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这根本就是坑人的吧?建造这墓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要弄出个迷宫?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还要往深处走。就在这时候,我只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第一反应就是那主儿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抬手就要朝着传来呼吸声的那个方向来上一拳。可就在我刚要动手的时候,我的胳膊忽然被一个有些凉的手握住,那手的力道很大,一下就把我朝着墙里面拽了进去。
原本我以为那是一道墙,可就在我被那手拉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竟然又是一个岔道。
我刚想张嘴说话,我的嘴瞬间又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不光是声音,就连呼吸都无法透过那只冰凉的手。
这时候,我懵了,那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的响起,那声音就响彻在整个石道里,慢慢的,由远到近,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身旁。
此时,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也不由得有些颤抖,这是一个平常人面对未知的恐怖所表达出最正常的反应。现在,就算我没被那只冰凉的手捂住口鼻,我也绝对不会再出一声再喘一口气,谁知道我的声音我的呼吸会不会把那个主儿引过来?
时间过了几十秒,又像是几十分钟,我已经分不清了,只希望那个大罗金仙都斗不过的主儿赶快走掉。
忽然,那声音猛地消失了,尽管那声音消失了,但是我仍旧不敢动。而就在我以为那主儿已经走远了,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只觉得一股恶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面前,可能是那液体离我的脸非常的近,那股温热的感觉划过我的面前,我猛地一看眼前,尽管没有任何灯光,但是东西距离的非常的近,就好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一样的距离,就算他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够看的个清楚。
那是一张腐烂的脸,具体是什么颜色的,我看不清楚,唯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就好像黑洞一样。
就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那东西竟然再次站起了身,就好像没看到我一样,转身走向了另一个分叉口。
见那东西走了,我不由一愣,它没看到我?难道那东西不是靠眼睛判断而是靠呼吸?
想到这里,我猛地想到了刚才捂住我的那一双冰凉的手,那又是谁?难道是敌人?
当即,我猛的一闪身回头看了一眼,但这里十分的黑,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楚脸,更何况似敌非友的,我也不可能贴着人家的脸去看。
从轮廓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人,因为都是蹲着,我看不出这女人有多高,不过唯一能够断定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女人作伴,看样子,这个女人就应该是六哥他们所说的另一批人了。
想到这里,我低声问她:“你是谁?”
听到我的话,那女人好像要掏什么东西,看到那女人的样子,我警惕的摸了摸口袋,心想着,如果她真的要杀掉我,那我也不能甘心死在这里,大不了就闭着眼睛开上一枪。
可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竟然掏出了一个手电筒,猛的推开了开关,说:“你又是谁?怎么会来这个地方?看样子你不是个倒斗儿的,那你又来干什么来了?”
这女人说话极快,如果不是我的听力分辨力比较好,我是断然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过,能断定的是,这女人应该是对我没什么恶意了,索性,我也暂时放下警惕。
我说:“我是被别人骗来考古的,谁知道是来盗墓,那你呢,又是谁?”
听到我的话,女人‘咯咯’一笑:“看来你还是个傻蛋,倒斗儿都能被你当成考古,你就叫我徐爷吧,对了,几个人骗的你呀?”
听到这女人让我叫她徐爷,我一愣,这女人怎么弄个男人的称呼?难不成是心理障碍?想到这儿,我也没在这上和她费劲,低声说:“我们就六个人,在外面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刚才跑了,也不知道是活是死。”
“跑了一个?怎么跑的?都进来了还跑?”说到这里,那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那东西是你放出来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听到女人的话,我不由得纳闷儿,这女人和我又不是朋友,怎么问的这么多?难不成没有长脑子?我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看样子挺厉害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出来的,难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女人又‘咯咯’一笑:“连那东西你都不知道?恐怕没有我救你,你早就被它撕成两半了,那叫血尸,倒斗儿的一般都不愿意惹那东西,如果碰上那东西,只能怪自己倒霉,既然你没招惹它,那它怎么出来的?”
说到这里,忽然只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个岔口中传了出来:“鞑子,你他娘的快撤,咱干不过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