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曼,我要是失业了,这个月房租你交吧。”任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不是吧,我佷穷的,要不你努努力再勾引勾引何大少?”
“齐小曼!”
“好好,我闭嘴!”齐小曼很有自知之明地双手捂住嘴巴。
车子安静地行使着,还不过十分钟,任佳就愁眉苦脸改了主意:“师傅,调头吧,回鼎立集团。”
“啊?你想通了,真要再去勾搭喝大少啊?!”齐小曼张大了嘴巴,恨不得能吞个鸡蛋下去。
“你下车,我自己去!”任佳嫌弃地合上她的嘴,用逼视的眼神赶她下去。
齐小曼顿时换成了讨好的嘴脸,撒着娇往任佳怀里蹭,嘴里还嘤咛着:“不嘛,不要赶人家走啦,人家要保护你~”
路任佳顿时感觉自己的名字被齐小曼彻彻底底糟蹋了。
司机师傅忍着恶心鄙夷,一路狂奔到了鼎立集团的楼下,放下这俩神经病,零头都没要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小曼你发现了吗,这人不要脸了连钱都能省呢。”任佳抽动着嘴角,打量着一身粉粉的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我有精神病史”状态的齐小曼,幽幽地说到。
齐小曼愤怒地嘟起嘴巴,“任佳,你气到我了,姑奶奶决定了,你自己搞定吧,我不上去跟着丢人了!”
“阿弥陀佛。”任佳双手合十,迈着步子往里走去。能不带上这家伙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她早上一定是脑子抽了才允许齐小曼去找何楚阳理论的。
“你真的不带我啊?你等等我!”齐小曼在身后小跑着追上来。
前台姑娘再次石化了,怎么又是这俩极品,半个小时来两趟,每趟都有新感受。
何楚阳见到任佳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惊讶,男人淡然地靠在椅子上,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若有若无地笑着,好看的眉眼缓缓抬起,又缓缓投向不请自来的任佳身上。
“你也是来要我负责的吗?”男人温润的笑容里藏着不容忽视的嘲讽。
任佳被看的浑身难受,心想只要能解决失业问题,老娘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何少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酒后失德是我的错,我是来道歉的。”任佳强忍着内心的怒气,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不要紧,弄得何楚阳手足无措了。合着是他昨天被睡了怎么地,她来给他负责任来了?何楚阳没做反应,只是玩味地继续凝视着面前这个瘦小的女孩,期待她还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如果何少肯原谅我,就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们是小公司,经不起折腾。还拜托何少能给黄行长说说,贷款的事……”任佳大义凛然地抛开个人情感,面色凝重地恳求着对方。任佳心想我脸也不要了身子也不要了,您老人家就不能抬起您那变态的爪子,让我保住我这得之不易的饭碗嘛。
何楚阳刚才还只是觉得有趣,这下子明白了,她肯低三下四求自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公司那少得可怜的贷款!要不是为了贷款,她根本不会来道歉,甚至根本不会来见自己!难道她心里就只有那个什么蛔虫药?他何大帅哥就一点魅力都没有?
想到这些,何楚阳气就不打一处来,“贷款?你以为公司贷款是陪男人睡觉就能要来的吗?你把银行当什么了,你们家开的?还是你觉得你的初夜足够支付一千万的贷款,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
任佳刚才还垂着头,这下小脑袋猛地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恨意化成泪水,险些止不住就流下了。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我真是后悔瞎了我的狗眼,要不昨晚我一头撞死也不会跟你——”任佳差点背过气,委屈的泪水顺着滑腻的小脸落下,她急忙转身捂着脸跑出去。
何楚阳望着女孩瘦弱的背影,一只手还伸向她离去的方向,嗓子里像是塞住了什么似的说不出来。
回到家,任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蒙上被子嚎啕大哭。她的第一次啊,她跟前男友交往了三年都不肯松口保住的第一次啊,就让这么个混蛋夺了去!而且他一点歉意都没有,甚至理直气壮地骂她!她的初夜是不值钱,但她的尊严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被人践踏吧,他以为他是谁,是鼎立集团的少爷就了不起了吗?!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害得她失身又失业?!
“任佳你别哭了,下个月房租我交还不行嘛,你开门啊——”齐小曼嗲地让人酥麻的小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给你煮了方便面,你凑合吃一下嘛,你知道的,咱家没粮食了,要不你出来,咱们出去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