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然把茶杯拿在手里,身子靠在椅背上。这两个人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也不想懂。
秦清雅并没有被赵正清的话吓到,柔弱无骨的手忽然拿起桌上的水壶起身给赵正清到了一杯水,又转到赵寂然这里要给她添水。
赵寂然拿着杯子不给她,赵正清也不制止,秦清雅拿着水壶也不离开。
默默的僵持了一会,赵寂然的耐力显然比不过他俩,默默认输主动把杯子递了过去。
秦清雅却收回了手,拿着水壶离开了。
赵寂然就怒了,这不是摆明着耍她?几个意思?
“这位就是三小姐吧。”
秦清雅忽然开口,对着赵正清淡淡一笑。
“是。”
“我答应你。”
秦清雅站起来,对着赵寂然忽然的跪了下来,朗声道,
“小姐。”
赵寂然来了这么久,长公主的女儿身份也不是没被人跪过。但是在这么非正式的场合被这么一个气质高贵的美女跪,还从来没有。
相比较之下,秦清雅更像小姐。
“后面的事情我会打点好,日子定下来我派人会通知你。”
赵正清拉起坐在椅子上接受跪拜大礼得赵寂然,离开了包厢。秦清雅直跪倒他们离开,才起身。
赵寂然被赵正清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频频向他们是以注目礼,这个年代,一男一女都不能大街上拉手,更何况两个男人。
使劲挣脱开赵正清的手,赵正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要吃糖葫芦。”
赵正清恍然大悟,每次赵正清带赵寂然出门就一定会给她买糖葫芦。他呆傻的小妹妹,最喜欢吃的就是糖葫芦。
其实是古代,真的没什么可以吃的零食。她的选择只有糖葫芦。
赵正清让她在原地等他,自己去买糖葫芦。
赵寂然坐在路边,看着赵正清身影远去,手捡起一颗石子,随手扔着玩,眼角忽然扫过街角,一道白影再眼前一闪过。
赵沐言?
赵寂然想都没想,立刻追了上去。追到街角的巷尾,赵寂然往周围找了找,哪有赵沐言的影子,难道是她眼花了?看见白衣服的人就以为是赵沐言。
赵寂然暗自嘲笑自己一把,正准备往回走到原来的地方去等赵正清,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姑娘你找我?”
赵寂然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扎在脑后,几缕留在胸前被风微微吹动,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眉宇见透露的清淡与疏离。整个人如嫡仙般清俊飘逸。
同样的白色锦袍,他和赵沐言是完全不同的。赵沐言穿白衣能穿出风骚感。而他,则是穿出了白色的纯洁。
赵寂然觉得自己的心碰碰的乱跳,天知道。这男人完全就是她的理想型。
“姑娘?姑娘?”
那个男人见眼前的女子盯着自己发懵,半天没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赵寂然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胳膊,决心要问出他家住哪儿,家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
那个男人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身材娇小,长得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樱桃小口,皮肤白皙细嫩,像刚出水的水莲花,清新稚嫩。哪有男人长这样,一看就是女人。
“刚看姑娘你跟着我,你是找我吗?我们好像不认识。”
那男人不动声色的摆脱开赵寂然的手,离赵寂然远了一点点。
赵寂然像口香糖一样,又黏了上去。
“我跟着我哥哥的,可是现在走丢了。你跟我哥哥长得像。”
谎话啊,谎话。赵正清虽然长的不错,但绝对比不上你。
男子看上去在思考要怎么安置赵寂然。
好男人,有同情心,赵寂然心里给他加上十分。
“那你从哪里来,我送你回原来的地方。”
“不记得了。”
“那你家住哪儿?”
“不认识路。”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如果京城的人知道这就是赵府的三小姐,绝对不会认为她是傻子的。
“那。。。。”
“你先带我回去,也许过会我家人会来找我呢。你派人在这附近打听着就行了呀。”
男子看着赵寂然,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走丢了,不认识路。
“好吧。”
那男子最终挤出这两个字。
赵寂然终如所愿的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穿过曲曲折折得小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宅子。
这座宅子位置很巧妙,离热闹的街市不远,掩盖在曲折的小巷里,一般人却也不会往这边走。
这就是房地产商宣传的绝佳住所,闹中取静。
赵寂然不由得又给这个男人加上十分,眼光好呀。
“公子。”
赵寂然跟着男子进了宅子,一个艳丽的女子迎了上来。
“嗯。”
赵寂然看着这女子,柔媚娇艳。
“公主呢?”
公主?
赵寂然听到公主两个字自然而然就想到李蔓。
“公主她正在南厢房等你。”
“嗯。”
那男子轻点头,手一佛,那女子就自动退了下去。
训练有素。专业素质过硬。再看看她院里的碧荷,比她更有主子范儿。
“王管家,去寻这位姑娘的家人有消息了吗?”
“回主子,还没有。”
赵寂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赵正清能这么快回来就奇怪了。赵正清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有点不认路。
别人走十分钟的路,他要走二十分钟。第一次跟赵正清上街,赵正清去给赵寂然买糖葫芦,足足让赵寂然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就是两个小时啊。多么痛的领悟。
“你多派点人手,去寻这位姑娘的哥哥。”
“是。公子。”
男子交代完后,才想起来还被晾在一帮的赵寂然,
“姑娘我让人带你去花园坐坐,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公子怎么称呼?”
赵寂然想她去了花园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似乎没想到赵寂然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眉心微微皱在一起,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名字好似是一个忌讳。
赵寂然像中了蛊一样,心里没由来的觉得难过,竟不自觉的向男子的眉头伸出手去。想要抚平那皱在一起的眉头。
赵寂然手还没碰到那男子,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已然被男子掐在了手里。
男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该没了。
古人诚不欺余也,好看的花都是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