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看到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轩被青木领走之后,赵沐言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赵寂然搬到院子里的软榻上,吃着赵寂然的葡萄。
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抢她东西吃。
“没有。”
“可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
赵沐言的语气好像是赵寂然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告诉自己,甚是委屈。赵寂然很想抽他。
“可是我不想知道,你考虑下我的感受。”
“我考虑了你的感受,我的感受怎么办?”
赵寂然深吸了几口气,快步走到赵沐言的跟前,对着他嫣然一笑,
“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
赵沐言看着赵寂然的眼神忽然深邃了起来,看的赵寂然心里发毛。
“笑起来真丑。”
赵沐言忽然丢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擦擦自己的嘴,超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
“你不是说有解决方法嘛?”
赵寂然闭了闭眼睛,赵沐言是个她惹不起的人物,她只能忍。
转身领着赵沐言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赵寂然在地上寻了一片碎瓦片,蹲在地上开始挖。
“你干嘛?”
赵沐言站在赵寂然的身后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用瓦片挖泥土。
“你不是想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决定不理身后的赵沐言,继续埋头苦干。
“你用这么小的瓦片和地方挖的坑埋不下我的。”
赵沐言真的在思考这么小的地方能不能埋下他呢?
又多了一个白痴。
不一会儿大树下出现了一个的坑,还挺圆的,、
赵寂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指着坑对赵沐言说,
“你要是真的非要说,你就对着这个坑说,说完了就把坑给填上,这样谁也不会被你祸害到。”
赵寂然认真的对着赵沐言,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的脸庞,微风吹乱了少女的发丝,妩媚的丹凤眼的清澈见底。不染一丝纤尘。
赵沐言忽然就想毁坏掉这双清澈眼睛的主人,这种纯净和清澈让他觉得刺眼。他的眼神由困惑变得锐利又忽然恍惚。
赵寂然心头一乱。她别过自己的脸不去看赵沐言,刚才心头的那抹慌乱,像是一场幻觉。
“你可以照我说的做,我回房了。”
逃似的回到屋子,关上门,上床,捂被子一气呵成。
是不是青春期要来了,最近看见个男的心就乱跳,言之也就罢了,好好的看到赵沐言,心也乱。
暗自抚上自己刚才乱掉的心脏得位置,郑重的告诫自己:
赵寂然,你不能早恋啊。
在床上躺了半响,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赵寂然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出屋子想要看看赵沐言在院子里干什么。打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赵沐言早就不见了。
连带把她的软榻也不见了。这个软榻是她特地让言之的丫鬟找工匠按照现代的沙发打造的。
还有她那一盆新鲜可口的葡萄,也不见了。
唉。
闷闷不乐到晚饭时间,赵寂然的小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言之。
到言之的别院里住了有半个月,除了言之挟持她来的那天见到了他,这还是头一次。
真是稀客呀。
“你是来吃饭的吗?”
言之走到赵寂然旁边坐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红烧猪蹄,红烧肉,赵寂然真吃的香。
“大夏天的,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言之说完吩咐丫鬟去厨房端来槐花粥。赵寂然把嘴里的肉咽下肚子,
“你们家也有槐花?”
“恩。”
言之也让丫鬟添了一碗饭,看样子要在她这儿搭伙了。
“你们家厨子真不错,特别是这个红烧肉和红烧猪蹄,肥而不腻。堪称一绝呀。”
如果说赵寂然对这里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这里的红烧肉。
“喜欢你可以住这里。”
言之把丫鬟端来的槐花粥放在赵寂然的面前,轻轻的用勺子吹凉。
赵寂然忽然觉得恍惚,言之掐她脖子的凶狠,挟持自己时的冷漠和现在的温柔。
“我现在不就住在这里吗?”
说穿了,她和言之之间其实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关系都不是。
“你以后也可以住这里。”
言之的眼睛看上去还是那么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搅动粥被的溅出一点点,泄露了他的紧张。
“我想去哪里由的了我吗?”
赵寂然擦了擦嘴,没了胃口。有一个定时炸弹赵沐言在,何况言之看样子和赵沐言是一伙的。
言之拿着勺子的手停了下来。赵寂然起身回了屋子,留言之一个人还坐在原地。
心动能代表什么呢?
赵寂然觉得她今天特别困,原本想好好伤感一下她和言之的点点滴滴,结果上床就睡着了
睡梦间忽然觉得一阵晃动,赵寂然一睁开眼,顿时傻了。
睡着前是在雕花的大床上,醒来却身在一辆马车里。
这辆马车也是相当豪华,身下所及之处,全是柔软的丝锦。
“醒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赵寂然吓得本能的退缩到马车的一角。漆黑的坏境,根本看不清马车另一角发出声音的男人是谁。
“我看你也不傻嘛。”
这个声音,她一点也不认识。马车的另一边的角落的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赵寂然的眼前就清明了许多。
眼前的男人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太子李轩。
李轩随意的靠在马车一角,手搭在一边的桌子上。这马车也太宽敞了,还能放下一张桌子。
李轩把她从言之的别院带走,赵寂然猜不出他的目的。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小时候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仇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从小就是太子的李轩,一定仗着他的身份欺负过不少人。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就不太好了。李轩还以为她是害怕,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被马车颠动的烛火,印着李轩的玉扳指,赵寂然忽然发现李轩的玉扳指竟然是镂空雕刻的。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是请你去宫里住几天。”
赵寂然依旧不说话。李轩没有逼迫赵寂然回答,自己转过身自己躺下了。
太子也不都是草包,当着赵沐言和言之的眼皮子地下把她给弄了出来,也算有些本事。可是赵沐言那么贼精贼精的人,怎么会没发现她不见了。
脑子忽然就想通了,赵寂然眼神一暗,她这次被李轩带出去,十有八九是赵沐言暗中允许的。她那个表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想到赵沐言给她下的毒药,身子抖了抖。连带马车和李轩的侧躺的身影也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