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三日,除独行初始有一群刺客来袭,余下两日再无异样。独行初始来袭的那群刺客应是得知玉君贤与白若打了一夜的架,精疲力尽,玉君贤虽有灵药相助,他们料想玉君贤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所以才大胆前来。他们的武功很好,玉君贤也不是吃素的,在白若的暗助下,玉君贤轻松解决他们。
路上虽然再未遇到过刺客之类,但玉君贤仍是保持着警惕之心。有时候没有动静才让人害怕,况且他们走的是小路偏道,不可能保证没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
小路多是在山林中林中树木繁多,落叶堆积了一地,走在路上,脚下的枯朽叶子发出“喀——喀——”的声响。
白若是牵着马儿在走,玉君贤也在缓慢的走,不过他是骑在马上,让马驮着他走,玉君贤在不停的与白若调笑。所谓调笑,是玉君贤一边调戏白若一边笑,白若全过程都是冷着脸的。
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还未走出树林,白若已经有些受不了玉君贤了,她停步不前,冷眼看着玉君贤。玉君贤还未反应过来,白若已经飞身而起,伸出一脚踢在玉君贤的屁股上,玉君贤被白若踹下马。
玉君贤滚下马时,白若也翩翩着地。白若爱怜的抚着玉君贤的马,道:“可怜的马儿,日夜兼程的赶路不说,还要被人时时劳役,想必是累极了。”
玉君贤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落叶,脸色不太好。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踹他。白若无视玉君贤的坏脸色,微微笑着说:“君贤一路上都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也累了吧?从现在起,你乖乖的闭上嘴,不要再说话了哟。”
白若的话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玉君贤诧异,从未想过白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再配上她那轻如飘絮却深刻人心的笑容,她看起来要易近人许多嘛。玉君贤也随着白若的笑笑了起来,下一刻,玉君贤就笑不起来了。
一只包着布,浇上油,燃着火的箭从远处飞驰而来,目标不是白若,而是他们附近的树木,玉君贤还是拉着白若飞退,远离那只箭。那箭撞在树干上就掉在地上了,点燃了树叶,地上的叶子迅速起火。
许多支带着火的箭射向白若与玉君贤所站的这片地,无法伤极他们两人,目标不定,有的没入树干中,有的落在地上。箭支很多,白若不明就里,玉君贤来不及阻挡。不过片刻时间,他们身前身后都燃起了大火,火势凶猛随着地上的枯叶而走,树木也燃了起来。所幸,玉君贤与白若立足的那块空地暂时没有火箭来袭。
大火将他们包围了起来,火箭不再射过来,除了火烧树叶的声音,仔细听还可听见脚步声远去。白若明白了,有人要放火烧死他们。
“居然放火烧山,都不顾山中的百姓了吗?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太子之位了?”玉君贤愤然道。他以为玉君武心中应该还存着一丝善念,原来是他想多了。
秋日多落叶。这几日太阳尚好,地上湿气减少,林中遇火必定会引发一场大火灾。是以,太子玉君武事先安排好人在这里埋伏,等玉君贤出现便进行火攻之计。
独行有风险,行路需谨慎。
“你若死了。你父皇还会知道吗?”
火势更大,温度升高,玉君贤的额角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两匹马烦躁的度步,又不敢乱跑。见白若平静如往昔,玉君贤笑:“我怎么会死,这不还有小若若在么。”
“不一定。”白若微微皱眉,脸上的淡定变成为难:“我道行不够,你和这两匹马,我只能救其一。”白若低着头,似在思考该救马还是救人,实则白若的眼角微弯,唇边划过一抹笑。难得有机会可以捉弄玉君贤,白若玩心大起。
和白若独行是因为玉君贤相信白若绝对不会让他有危险的,现在看来,他似乎太狂傲了呢。
玉君贤盯着白若的头顶,声音严肃:“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也许我会救它们。我活着,是因为要让更多人活得更好,所以……”玉君贤拔出手中的青铜古剑:“我一定要活着,那只有牺牲它们了。”说完,玉君贤的剑便向两匹马移去。
白若大惊,忙拉住玉君贤的手。玉君贤以为白若不舍,便道:“别说只是两匹马,就是两个人,我今天的选择也是这样以两条性命换来更多人活着,不值吗?”
“好了!”白若夺过玉君贤手中的剑,插回剑鞘:“我骗你的。”
不该怪玉君贤的,也没有理由怪他,因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他做得也没错,他活着的确是为了更多人活得更好。可白若心中就是不太舒服,一将功成万骨枯。白若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玉君贤说,有很多人为他而死。那时她没有见过当时的情况,只觉得他可怜,现在又面对这样的情况,除了可怜,更多的是觉得他威仪到危险。
不该与玉君贤开玩笑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即使再低微,那也是两条命啊。
“骗我?”玉君贤嘴角抽抽,有些不相信,不会吧……
白若点头。玉君贤瞪她一眼,不会吧,他的好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