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相关事宜结束,一切都落下了帷幕,这么多年,程月琴一直死林若心里的支柱,程月琴走了,林若心情极其沉重。
因为萧寒霖说盛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而林若回到家,连续一个多星期的事情让林若只想要昏天黑地的睡一觉,这十多天,林若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妈妈走了,让她有种天塌了的感觉,这么多年继父去世的也早,一直都是妈妈拉扯两个孩子长大,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弟弟一个男孩子永远都穿林若穿剩下的衣服。
而母亲就算到了冬天也会去街上卖自己做的工艺品,那双粗糙却给予林若温暖的手,曾经因为生了冻疮而生生地差点烂掉。
林若还记得自己为了给母亲买副棉手套就省下了饭钱,最后搞得虽然手套买到了,但是自己却饿昏过去了。
那时候的家境窘迫令如今的林若想来仿若是上辈子的事儿,可那时候一家三口人的温暖却比现在让林若觉得踏实。
林若躺下,望着天花板,看着璀璨的大灯她觉得庆幸,还好,还好她的身边还有萧寒霖。
林若摸摸小肚子,这里面现在有个小生命了,她要为自己负责,为孩子负责,让她和萧寒霖原本不正常的婚姻慢慢回到正轨。
半夜,林若知道萧寒霖回来了,虽然很晚但总归是回来了,比以前强上很多,在萧寒霖轻轻悄悄躺下后,把林若搂在怀里的时候,林若觉得,未来,也许没那么差。
第二天早上,林若又要上班了,学校只给了林若一个十天的假期,毕竟总不能老是让老师帮忙代课,这一年林若交的大一新生,这一届是最不好带的。
林若教的又是中国古代史,有很多晦涩的篇目课题都非常不好讲解,这让代课的老师极其不爽。天天盼着林若能尽快回归。
见林若情绪尚好,办公室的老师慰问了一番便投入了各自的工作中。一切又回归了正常。
晚上,林若下了班照常开着自己的小速腾回家,然而刚出了校门不远,行驶到了一处偏僻的小街道突然从侧面冲出来一辆面包车。
车里的人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冲着林若而来。林若见下来五个戴着墨镜的大汉,心中算了算自己如今怀孕的体质对付五个练家子恐怕没有胜算。
心中打好了盘算,林若佯装柔弱,那五个大汉开了车门,把林若从车里拽了出来。林若挣扎着想要反抗,一个手帕就捂在了嘴上,使得林若瞬间失去了知觉。
“啊,快点!再快点!嗯 ̄啊 ̄ ̄”
林若还未睁眼,便听见不断有模糊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堪入耳的水渍声和“啪啪”声,都是成年人,虽然林若被蒙住了眼睛她也知道自己身边正上演着一场现场直播。
以前培训的时候,林若就受过模拟绑架的训练,虽然距离现在也已经过了三四年,但求生的意识驱动着林若在紧要关头闭住了气。
没想到虽然她及时闭气,但鼻腔还是吸入了极少量的迷药,使得她在最后关头真的晕了过去。
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糟糕!她暗骂了一声,手和脚都被绑住了!
林若耐着性子听着耳边不良的声音不断地骂他祖宗,心里不停地思考自救的办法,她林若堂堂柔道四段跆拳道黑带,总也不能就这样被人给黑了,那她岂不是太对不起外婆和铁叔对自己的栽培了。
实在想不清楚究竟是谁竟然会把她劫走,林若很想知道,自己一个普通大学老师,劫了自己要么是知道自己是鼎天国际的总裁,要么是知道自己是萧寒霖的妻子。
闭着眼睛也知道前者不可能,知道林若身份的人,林若数着手指头都算得过来,而后者,那绑了自己是要钱?还是要做什么?
林若脑袋正在迅速分析这件事情的由来,然而却听到一个公鸭嗓说道,“二哥,算算时间她快该醒了,你快点啊。”一边催促那对完事的男人一边还走近林若瞅了瞅,自言自语道,“不会把药量下大了吧?”
终于在女人身上发泄完的男人提起了裤子,瞧了眼和个死尸似的林若,不屑道,“女人就是麻烦!不要紧,一会水哥回来了,咱们就把这俩人都扒光了扔在一起,管他门醒着睡着,都一样!”
随即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刺鼻的烟味呛得林若差点咳出来。
林若听着二人对话真是瀑布汗啊,难道这屋里加上自己一共四个人?一对演的,一个听的,还有一个看的?真是重口味!
开关门的声音引起了林若的注意,公鸭嗓道,“二哥,水哥回来了。”
林若竖起耳朵听到打门口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突然屋中的人同时喊道,“水哥!”
“嗯。”一个沉稳轻柔的男声传来,“事情都办妥了么?”
公鸭嗓扯着难听的嗓子喊道,“萧寒霖搞定了,他妈和他妹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随后林若听见又有人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这个古默臣,真特么难搞,要不是水哥说让我告诉他林若在咱们手上,他也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被咱们抓过来。”
“林若是他的弱点,这一点毋庸置疑。”水哥幽幽地说道。
“还是水哥料事如神!”公鸭嗓赶紧拍马屁,林若感觉得出来,他很是忌惮这个叫“水哥”的男子。
而林若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傻子了。
玩捉奸在床的把戏么!林若想她已经知道了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谁这么想让自己活不自在?捉奸在床?若是成功了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古默臣岂不是要身败名裂?而萧寒霖呢,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他?
水哥等人计划好流程,就听公鸭嗓指挥着,“好了,把他们两个都脱光。”
林若首先被扔到了床铺上,随后她只听到一声闷哼,一个男人也被扔了上来,林若听得出来,这是古默臣的声音。
“不许动她!”古默臣声音听起来极其虚弱。
“古默臣,犯得着么?你在法国要死不活的时候,这个女人在做她衣食无忧的少奶奶,你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等着死亡通知,这个女人和萧寒霖翻云覆雨。她怎么配得上你爱她?你醒醒吧!”
说话的是水哥,他似乎对林若和萧寒霖极为厌恶,句句犀利。
林若皱眉,他说什么?什么鬼门关?什么躺在医院?古默臣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是我活该,我乐意,与你无关。你不能伤害她,今天你伤害她,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古默臣如是说道。
林若有些晕,难道两个人竟然还是朋友?这得是什么样的朋友啊。
水哥听到古默臣的话,有些激动道,“古默臣!你真是无药可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女人有多贱!她哪儿值得你倾心爱护?就是一个贱人!刀疤,去,这个女人给你玩了!”
见阿水情绪有些不对,公鸭嗓也知道阿水的癖好,言语之间他也听得出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但这个时候,恐怕不是个谈情说爱的时候,公鸭嗓只能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凑向啊水,“水哥,迟则生变,那人只让我们制造一处两个人被捉奸在床的戏。”
“阿水,因为巴黎你救过我一命,我古默臣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的情我记着,但今天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她。”
古默臣拼命地坐起来,他似乎是生了病,简简单单一个坐起来的动作就让他满头是汗。
这也是为什么根本对他没下药他也跑不了的原因,因为他病得很严重。
“打!”说话的是阿水。可能是古默臣的话激到了他,让他指了指林若道,“别让人一眼看出来。”
正当林若想要起身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了自己,是古默臣把她抱在了怀里。
古默臣护在林若身上,林若只能感觉到有拳头落在古默臣的身上,他也一声不吭,但拳打脚踢的声音却一直在林若的耳畔响着,偶尔古默臣发出的闷哼声会让林若想要站起来和他们拼了!
林若心里计算着,快了快了!
她轻轻地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古默臣胸口说,“默臣,你坚持,马上就会有人来了,你坚持下,你坚持下!”
“小猪……”古默臣的声音已经若有若无,不知情的人只当他是呢喃。
林若已经要急哭了,但是她不能打草惊蛇睁眼,她知道如果她求饶,本来就对她颇有敌意的阿水一定会有更多的动作,到时候古默臣的罪就白受了,而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遭遇。
她必须为她的孩子在着想,她是个妈妈!她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责任!要是以前的林若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群人一顿打,但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以!
眼泪不争气地顺着她的眼角留下来,打在他的身上,她也痛,毕竟是她爱过十五年的人,虽然和他划清了界限,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