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你们两个算计了,没想到凝星剑派的秦孤阳和杜少宇也这么狡诈!”方恒捏着手中的空瓷瓶很是不爽。
“对付你这种小人当然要用不一样的方法。”秦孤阳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三颗越阶丹放入一个小口袋里保存起来。
“方恒你现在束手就擒吧,没有越阶丹支撑你不是我们两人的对手。”杜少宇的身体上透出一缕缕无形的真气,恐吓方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秦孤阳这时轻松地拍了拍方恒的肩膀,道:“方恒师弟不要紧张嘛,待会儿我带你到三位师叔面前,你如实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三位师叔一向宅心仁厚不会为难你的。”
“这……”方恒的脸色显得很是疑虑,他的内心挣扎了许久后,道:“可是……我是柳暇卜先生派来的内应,他……神算子之名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
“柳暇卜再神不也没有算出我们两个把你给制住了吗?”杜少宇对于占卜预测之类的言论一向是不屑一顾的。
“你毕竟不是柳家的人,到了这个地步你何必再为他卖命?”秦孤阳耐心的劝说希望能够彻底打消方恒的疑虑,让他上悬剑峰坦诚一切。
方恒被杜少宇和秦孤阳的话语说服,他点了点头,道:
“好吧,既然柳暇卜交予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回去之后多半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我答应上悬剑峰向三位师叔老实交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求从轻责罚。”
凝星剑派山下,百里之内唯一的闹市永安城内,一位蓄着两尺黑须的精瘦男人头戴斗笠安坐于一间普普通通的茶坊之中。由于斗笠遮挡的缘故看不清其面容,不过从他身上的深蓝布袍以及搁在桌上的那一方写有“半仙”二字的番布可以推测出,这个男人是在市井之中占卜算命之流。
“咚咚咚。”
一个年轻的侍奉者从陈旧的楼梯上匆匆踏过,迅速走到精瘦男人的身旁恭恭敬敬的说道:“柳先生,不……不好啦!据飞鸽传信所说,凝星剑派上秦孤阳又返回风刃崖了。”
被称为“柳先生”的这个精瘦男人慢悠悠地抿了抿温茶,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年轻的侍奉者心里火急火燎地看着柳先生悠然自得的喝茶,终于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柳先生,事情跟您预料的有所不同啊,您看您是不是该重新安排一下?”
“呵呵呵,阿银,不要着急。我问你,我们是哪个家族的人?”
“……当然是北域柳家。”
“很好,那我再问你,我们北域柳家是以什么绝技闻名龙灵大陆?”
“世人皆知,北域柳家占卦精准,从无失手。”
“呵呵呵,既然从无失手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柳先生笑呵呵地捋了捋他下巴上的两尺黑须,道:“我从不预料任何事情,我只会占卜预测。这世上只有我测不出的未来,却没有我算不准的卦。”
“阿银受教了。那柳先生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呢?”年轻的侍奉者被“柳先生”提点之后似乎是看得通透些了,眉目之间的焦急之气烟消云散,他恭恭敬敬地请教“柳先生”的下一步打算。
柳先生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手抓起桌上横放的写有“半仙”二字的番布,一手自然地压了压斗笠边缘,他同时从木板凳上站起转身便往楼梯下走,对身旁的年轻侍奉者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占卜不了的,咱们不如换个地方饮茶。”
“啊?占、占卜不了?柳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阿银不太明白。”
“小子,待你懂得占卜之术时,自然会明白。”
年轻的侍奉者依旧不能领会柳先生话中涵义,呆呆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而那位柳先生不知不觉已经下楼走出了喧闹的茶坊。
这时年轻的侍奉者才发觉柳先生已经走远,立马撒腿跟上柳先生的脚步,一边追还一边问道:“柳先生……柳先生……您等等阿银啊,咱们这是往哪儿赶啊?”
“我们是要去离凝星剑派最近的小镇,清源镇。”
……
凝星剑派净莲峰,风刃崖上。
挂着一脸微微笑意的秦孤阳正和杜少宇并行领着方恒往悬剑峰的小路上行进,行至一条岔路口,杜少宇忽然停下了脚步。
秦孤阳见杜少宇这般举动遂好奇询问:“杜师兄何故忽然驻足不前?可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要紧事吗?”
杜少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陈师叔罚我在风刃崖思过,在受罚期间我实在是不宜离开风刃崖。”
“受罚思过之事说不定会因为你将方恒交予师尊而将功折罪呢。我认为你我一同陪方恒上悬剑峰,你把方恒同你说的那些事情给三位师叔和师尊再讲述清楚,陈师叔一定会收回对你的惩罚的。”秦孤阳好意相劝。
“不了。”杜少宇回绝了秦孤阳的劝说,他似乎在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在这里呆足一个月我是不会离开的。再说了,在风刃崖上面壁思过于我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啊。”
“杜师兄何必执着于陈师叔的发落……”
“唔……啊啊!”就在秦孤阳和杜少宇谈话之际,一旁的方恒突然发出了野兽般的痛苦嚎叫,将秦孤阳、杜少宇二人吓得不轻。
秦孤阳和杜少宇同时回头打量发出异常嚎叫的方恒,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的方恒此刻竟然双手死命卡住自己的脖子,蜷曲身体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十分痛苦的样子。
“方恒!方恒!你怎么了?”秦孤阳立马蹲下身来稳住疯狂打滚的方恒,不管他怎么问话方恒都不回应只是不住的发出“唔啊啊。”之类的哀嚎。秦孤阳很快察觉到方恒的情况不对,手臂发力强行将方恒翻过身来,却见方恒的脖颈处已被他自己掐得发紫,而他脸上布满了明显的紫青之色的经脉纹路!
“这……这是中了奇毒的症状!”秦孤阳和黎竹音交情不浅,平日交谈之间自是学到些粗浅的医术杂章,方恒此刻的症状完全符合黎竹音曾经所说的中毒迹象。
“怎么可能中毒呢,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吃,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的呀!”杜少宇在萧怀沙的指导下也学到不少普通的辨识病症的知识,虽然他也确信方恒此时确实是中毒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方恒是如何中毒的。
“秦……”方恒的脸上血管肿胀,青紫交错的毛细血管让他早已失去了人样,他艰难地张合嘴唇,费力地吐出了几个字,但气息不足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你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秦孤阳立刻将耳朵凑到方恒的嘴边,尽力仔细听方恒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东西。
“快……快逃……”这一次秦孤阳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方恒说的是什么了,但他却不明白这句话在暗示什么。逃?方恒身中奇毒为何反而让他们逃跑呢?在凝星剑派之中如此安全,又为何而逃呢?
“方恒让我们快逃……”秦孤阳半蹲在方恒身边,将方恒的话重复说给杜少宇听。
杜少宇的脸上也升起了疑惑之色,“逃?为什么要逃?”
秦孤阳低头看着此时痛苦万分的方恒,既同情又疑惑,难不成当真要丢下方恒不管,莫名其妙地逃走?
“呃!!啊啊!喝啊!!”
忽然方恒吼出了更加有爆发力的大叫,他身上的紫青之色瞬间飞速流窜侵占了他身体上的每一条经脉。秦孤阳和杜少宇在惊诧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行为诡异的方恒。
就在此时,如长虹经天际般从风刃崖顶传来一道洪厚的喊声:
“孤阳速速放手!”
(重拾笔,咱努力攒钱买电脑,不搞那套花哨的,安安静静地写好小说。若不幸只有引剑一人观文,那就自娱自乐罢;若有幸能得知己二三,那便风雨同舟,共济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