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的话语甫一入端木琛耳中,端木琛眼眉一扬,说道:“嘿嘿,阁下真是自信,凭阁下说出的这句话,我端木琛他日若不与你再战一场,一决胜负,只怕江湖中人真以为我端木琛不如你”,南华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竟再次触动端木琛,心中暗叹口气,寻思道:“想不到因大哥与六扇门的事,再加上今日的事,我对端木琛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屡屡与之针锋相对”。
南华念极于此,秋清流见两人有意停止交手,心中也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两人停手,要不然等两人战至胶着状态,自己真没法阻止他们,秋清流明白此刻自己必须要打个圆场,让两人暂时彻底放弃再次交手。
当下秋清流走了出来,对端木琛与南华说道:“端木大人,南兄弟,两位年轻,他日切磋的日子还长,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端木大人,冷院主,走,今日本官给你俩接风洗尘,两位不远千里来荔城主持绣衣会大赛,本官还未尽地主之谊”。
端木琛见秋清流给他一个台阶下,心中明白此时他还不是南华的对手,再战下去只怕真要大败亏输,等他日突破境界,再来一雪今日之耻,念及于此,端木琛恨恨地看了南华一眼,便对秋清流说道:“既然秋大人这样说了,端木岂敢不从,只是待会宴后,端木就要离开,赶往京城,毕竟皇后娘娘交代绣衣会大赛的事已办好了”。
听到端木琛这样说,冷飞虹自也不想在荔城多待,毕竟她心中已对南华无礼之事心怀芥蒂,如今又见南华功夫,知道自己也不是南华敌手,留下来就算没人说,她自己心里也只会不快,既然如此,又何必久留,这是何苦来着。
冷飞虹便也对秋清说道:“瞧秋大人说得见外,不过既然秋大人如此说,飞虹不赴会倒显得飞虹不礼貌了”,这话一落,冷飞虹便看了南华一眼,只是“礼貌”二字咬得极重,显是暗指南华不礼貌之事,只是在场中人,虽听冷飞虹说的有点怪异,便谁也不当回事,谁想得南华连带把冷飞虹得罪了,这只怕南华也是想不到的。
秋清流见俩人答应下来,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当下便领着端木琛和冷飞虹离去,但随后秋清流又对秋一菲说到:“一菲,你也过来,跟冷院主,端木大人聊聊,不日之后你也要去京城,今日正好向冷院主了解下京城中的情况”。
秋一菲一直紧张地看着南华与端木琛两人大战,心中一直怕南华战败受伤,待见到两人战斗结束,反而是南华占了上风,心中欢喜异常,正要和南华说话,哪料秋清流竟叫她与端木琛与冷飞虹好生相聚一下,心中虽不情不愿,可这端木琛比之南华一点也不差,又有绣衣会的冷院主在场,自己日后还要蒙他们照顾,秋一菲虽说古灵精怪,可也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当下便听从秋清流的话离去。
不过她离去时对南华说道:“南华,你真棒,护花使者,我认定你了,你跑不了”,端木琛听到这句话,离去的身影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低声自语道:“南华,你说我还容得了你吗”?
秋一菲的话却让南华不由得发窘,秋清流却转过头来对肖三说道:“肖三,你们这几日就要离开了,如今电冬中毒未醒,你去照料一下,南兄弟也一同去,如此本官才放得下心来,南兄弟不见怪吧”。
肖三此刻哪还能不明白秋清流的意思,便和南华答应了下来,秋清流等人走后,风春,雷秋等人便纷纷问起南华刚才离去的原顾,可南华哪肯说出来,只是说看端木琛不顺眼,这时候南华往台下一看,徐大少三位锦衣青年哪还有影子,心中大为沮丧,尽管风春等人问他功夫到了什么境界,用了是什么武功,南华哪还有心思回答,只是含糊其意,最后还是肖三解围说“先去看看电冬,然后去昭君别院吃上顿酒菜”,风春三人才放过南华,轰然叫好。
昭君别苑,电冬动了动双手,睁开眼来,迷糊地叫道:“这是哪”,然后坐起身来,只觉身子说不出的舒适,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电冬暗自奇怪,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中了银剑玄霜那小白脸的玄阴针吗,然后我是中毒晕迷了,奇怪是谁给我服了解药,我又怎会在这里”,在电冬疑惑之时,南华等人也正在回如昭君别苑的路上。
电冬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当下便想道:“想不通,就不想,出去看看,说不定就知道前因后果”,电冬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电冬突闻到一股洒肉香气传来,正好这时电冬的肚子“咕咕”响起,电冬当下便把所有的顾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闻着酒肉的香气的来源走去。
等来到酒楼上时,电冬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昭君别苑么,自己怎么会在此处,不过随即酒肉的香味便让电冬停下脑中的疑惑,心中只知道,自己再不叫上些酒肉,只怕要馋死了。
然而当电冬路过玄霜哪天坐的位置时,心中只觉一股气闷不顺,当下飞起一脚,当玄霜坐过的卓椅一脚乱踢,那桌椅便尽成碎木,电冬这一踢不打紧,便将酒楼上的食客惊到了,不过电冬却是不理,心中犹自不解气,把那桌椅碎片又踩了数遍。
这下事情可大发了,店掌柜听闻有人踢坏桌椅,当下气势汹汹走上楼来,然而一见电冬,当下脸色缓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对电冬说道:“冬爷,你怎么把我桌椅踢碎,小店哪有怠慢了冬爷,冬爷尽管说出来,这桌椅可都是银子啊”。
电冬当上双眼圆睁,说道:“这桌椅碍着我了,我看着不顺眼,这地方你最好不要摆桌椅,否则我见到一次踢烂一次,不过爷说来是荔城的楷模,这破桌椅的费用记在爷的帐上”。
掌柜听完大喜,他本想这次就认栽了,他说什么也不敢向电冬要钱,可没想到电冬竟开口说把费用计在他身上,掌柜只觉上辈子积的阴德,今天总算回报了。
电冬看了看大喜中的掌柜,眼眉一皱,眼晴一瞪,对掌柜一声叫道:“二麻子,给爷上好酒好菜,爷饿了”。这掌柜的正是叫二麻子,电冬等对他最熟悉不过,从来都是二麻子叫来叫去,不过这也仅限电冬敢如此叫唤而已,换了别人,这二麻子还不剥了他们的皮。
电冬这声大叫,当下便把沉浸在喜悦中的二麻子吓醒了,见是电冬,便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说道:“冬爷,你这可把我吓出病来了,行,我这就要小二给冬爷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