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七载未通音讯,不料今日归家,致使亲人失望,想南华经纶满腹,勤奋刻苦,实是家族中首屈一指的人才,不料天下混迹多年,却换得一身褴褛,不过家终归是家,即使你再落魄,终是你避风的港湾。
寄托希望的人往往使人失望,而不让人注意的人总能干出让人意外的人。南华没能衣锦还乡,而当年不喜读书只好棍棒的兄长却已位居闽赣总捕头的高位”。
这时南华家已住官邸,不在是矮小的小土房,兄长南越虽官高任重,可多年不见的胞弟归家,当然少不了摆接风酒,当然只是家宴,没有州府要员到场,毕竟南华太落魄了。
南华换上一套青衫,显得儒雅不凡,刚入大厅南越便迎了上来,南华定定地看着南越,说道:“大哥你变了好多”,南越也是一袭青衫,与南华的相貌有五分相似,只是南越的眉毛比之南华较为浓厚,身材更为魁梧,英俊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身上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的气势。而南越却激动地住南华双手,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欢喜,道:华弟,七年了,七年了,不但大哥变了,你也变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惦念你,稍后我兄弟俩秉烛夜谈,过去见见娘”.
南华听到南越的话,眼睛便有些湿润了,正想说些什么,南越却拉着他的手走向酒席上的老娘,看着老母苍白且布满皱纹的脸,花白的发丝,南华心里愧疚万分,突然跪倒在地,南越与南华双手相牵,南越竟被南华带着弓下腰来,南越大为讶异,南越学武多年,有两江第一高手之称,乃六扇门中 翘楚,不料竟会被南华带倒弓腰。
南华跪地抽泣:“娘,华儿回来了,多年未侍奉你老跟前,华儿不孝啊。说完南华的眼泪便止不往下流,南氏颤巍巍离坐,转过身来,与南华面对,南氏早已泪流满面,南氏走前几步,捧起南华的脸端详良久,说了句:“结实了,就是太憔悴了”。
南华听到这话,再也顾不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放声大哭了起来,把这七年来所受的苦都发泄出来,南氏拿出手帕替南华擦拭流下的泪水,却不管自己老泪纵横,立于南氏旁边的一小婢轻声唤道:老夫人,大爷,二爷,你们别顾着哭了,待会饭菜都凉了,以后处的时间长着呢,南越走到南氏跟前劝道:娘, 起身吧,不要让下人看笑话,华弟刚回来,想必饿了”。
当下暗中使出全清真气,将南华托起身来,又对那小婢说:小荷,还不扶老夫人起来。那小荷甚是机灵,将南氏轻轻扶起,拿出一块精致的手帕帮南氏擦去泪水,又扶南氏坐入席中,又唤:小珍,小娥,侍候大爷,二爷入席落坐。
随着小荷话声刚落,原本立大厅一侧的名唤小珍,小娥的两名小婢,便挪开椅子侍候南华,南越落座,摆好碗筷,侍立两旁,小荷便给南华,南越倒酒,完后又给南氏倒杯茶。笑道:“大爷,二爷,老夫人今日怎能不碰上一杯,只是两位爷英雄,老夫人年迈,就以茶代酒喝上一杯吧。
南越听完甚是认同,高兴道:“小荷,说的在理,今日一家团聚,权且碰上一杯,只是这酒杯太小,不尽兴啊”。南氏便责声说:“酒能乱性,喝多有害身子,就用酒杯”。南越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恰在这时,“呼”了声响,一柄飞刀射向南越。南越,南华同时拿起手中的筷子,只见南越竖起筷子,闪电般将筷子分开,迅速地夹住射来的飞刀,身不动手不晃,而南华于此刻以甩箭手法附上内家真力将筷子射向飞刀来处,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慢慢由近及远。
南氏年老,本因见到这种场面必受惊吓,岂料南氏面色如常,似乎没事一样,看来自从南越当上闽赣总捕头后,这种事只怕见得多了,可见豪门的人表面上过得风光,私下却也有本难念的经。
南越展开飞刀的信:“南总捕,久违了,昔日君山一遇,蒙总捕恩赐,从此独眼逃亡天涯,今自信满满想再领教高招。明未央亲笔。却是未约地址,日期。
南越收起纸条,南氏没有问,南华却不得不问。眼望南越,问道:“大哥,究竟何事,刚才我用二龙抢珠之功刺瞎暗算之人双目,那人受此重伤还能使用轻功遁走,显见那人并非庸手”。
南越哈哈大笑:“华弟功夫不凡,但大哥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不须任何人插手。
南华也是一笑道:“的确,大哥英雄,只是做哥哥有事,做兄弟的岂能袖手旁观。话音刚落,南华突然拿起南氏放于桌上的筷子,迅捷地点向南越右手臂上要穴,意要迫使南越缩手避开,左手弃纸条相挡。
岂料南越右手握成鹰爪状,抓住筷子另一端,左手握拳,再伸开,再张开口运起仙人吸的功夫将握成团的纸条吸入腹中,南华本还待变招夺取,却见南越已将纸条吸入腹中,便撤筷收招,默默无语,南越说了声:“天好像冷了”。用左手不停磨搓右手。
南华,南越,南氏已无意用餐,便都回房休息,可能是赶路累了,也可能是到家踏实了,可能是洒精做用,南华倒在舒适的锦席上便入了梦乡,睡的越早醒的便也早,何况是南华这种身怀绝技的绝顶高手,睡眠中内息自也运行不断,精神饱满。
在半夜时分,南华便醒了过来,想起晚饭时的飞刀送信,心中实是放心不下,当下便穿衣起身,出去看一下,一开房门,当真是两个世界,外面一弯残月挂在空中,发出微弱的银光照亮着黑夜,由于不甚明亮,南府中挂起了灯笼,灯笼上有很多小黑点在动。难道这些小黑点宣示着什么,
南府很静,远处狗吠 ,鼾声便听得很清楚,似乎没什么异常,南华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朝南越房间走去,不意刚走到南越的书房,只见有个人影立于门口,身影颇为动人,南越走了上去,可是却是走的一种叫做浮萍行的步法,落地无声。
南华走到那人身后,伸手一拍那人肩膀,那人一惊,便沉肩屈腿,避开那一拍,侧身想拔剑反刺,不料剑刚拔出一半。南华便将拍肩的手由上落下,将那人拔剑的手按住,将那剑重新插入剑鞘中,那人却又一个旋转,左腿趁势踢出,正在这时,两人都惊叫一声,一个叫“二爷”,一个“小荷”。
原来那人影是小荷,南华没料到小荷小小年纪,纤纤弱质,却不逊一流高手,实是不凡,而小荷也暗中震惊南华的武艺,竟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