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神出鬼没、身份神秘的妖孽邪君吗? 她曾经在师父的收藏里见过邪君的画像。
据说他武功盖世、长相俊美如妖孽,而且脾气古怪得很。擅长用毒与易容,从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他……他怎么会是凤倾城?
郑翩翩仔细打量着这个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邪君,他很年轻,肤色晶莹白皙,高挺的鼻梁,妖冶红艳的薄唇,配上那双剑眉下的细长凤眼,俊美如斯,与画像上的人相比,就是脸庞上多了一道伤而已。
这道伤细长、有点深,应该是剑伤吧!如果不好好修复的话,一定会留下疤痕的。但如果用上她师父祖传的专门治疗剑伤的药膏就可以恢复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伤疤,他才戴面具的吗?
揭开面具的手没有收回,而是像那道细长的伤疤抚去……
“你干什么?”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细长的桃花眼蓦然睁开,望着她闪着促狭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
郑翩翩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吓死我了!你不是睡着了吗?”
狠狠瞪了凤倾城一眼,想要收回那只好奇的小手,谁知却被他一把拉住,再往怀中一带,郑翩翩整个身子就被拉趴到他身上去了。
“哈哈,是我叫你过来的,我怎么会睡得着呢!”
他笑得很大声,胸腔的振动触到郑翩翩的身子,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奋力挣脱要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装模作样的狐狸骗子,无赖!”
“狐狸骗子?无赖?哼哼,要不要我再做点更无赖的事给你看看?”
凤倾城笑得狡猾,连带着眼睛都漾着一种诱惑人心的狐媚态,就是这种眼神,突然让郑翩翩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双眼睛……
然而这只狡猾的凤狐狸并没有给她寻思的机会,一只手固定着她紧贴着的腰身,一个翻身,瞬间郑翩翩就反被他压在身下了。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凤眼里眸色加深,一低头,直接将唇覆上了郑翩翩的粉唇,辗转吮吸,唇舌中的美妙汁液像是一种调味剂,极力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让他情不自禁想吻得更深。
还是那样香甜诱人的兰花香味……
凤倾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顺势而上,一口含住了郑翩翩饱满的耳珠,发出了新一轮的挑逗进攻,将郑翩翩舔弄得气喘吁吁,双眼迷离,面色潮红,完全陷入了他一手编织的情网里……
凤倾城其实自己也不好受,他也沉醉其中,几乎被撩拨得欲.火焚身,要不是看到遗落在郑翩翩发丝旁边的蝴蝶面具,他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放开被吮得有点红肿的耳垂,薄唇缓缓开口:“没有想到翩儿小娘子的身子居然如此美妙,扮着男子装束的你都是这么媚惑人心啊!”
说话的气息故意拂过郑翩翩敏感的耳珠,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意识也逐渐清醒起来。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狐狸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邪君!快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
还说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会好好照顾她,她还以为遇上了可以帮助她的好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妖孽家伙!
“哟,小娘子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乖乖跟我成亲,让为夫地好好宠宠你。”凤倾城狐狸眼眨了眨,大手抚上了她的娇颜。
郑翩翩好是气愤,好不容易逃婚逃出来了,现在又遇到了这么一个无赖邪君,他可比二娘更加不好对付!真是无语问苍天,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滚一边去!谁要和你成亲!你这死妖孽!”
郑翩翩气极了,抬起手一巴掌向凤倾城的俊颜挥去,却被他一手挡住,小手被大手捏住,细细揉捏着。
“小娘子不也是挺享受的吗!难道是嫌为夫不够卖力?”狐狸眼眨了眨,大有再来一番的架势。
“你!你……无耻!谁是你娘子!快放开我!没有想到,堂堂邪君,脸皮居然这么厚!”
郑翩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真恨不得跳起来撕烂他那张油嘴滑舌的狐狸嘴!
“好啦,好啦,为夫不和你一般见识!小娘子安心在这住着,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商量。”
狡猾的狐狸终于放开了她,起身拂了拂衣袖,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郑翩翩,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然后,抛了一个骚包至极的媚眼过来,戴上面具,白衣翩翩而去。
独留下可怜的郑翩翩翩暗自神伤。
在凤栖居安然无事地住了几日,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郑翩翩决定去无涯山庄看望师父去,顺便打听看有没有娘亲的消息。
凤倾城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居然也没来打扰她。
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算了,但是走到酒楼里时,遇到了顾掌柜,通过打听得知凤倾城此时就在酒楼,于是决定还是去向他辞行。顾掌柜让她直接上三楼“听凤轩”。
站在“听凤轩”的门口,郑翩翩准备敲门的手突然顿住,她隐约听到了房间里有人在谈话,而且提到了她娘叶素素的名字,还有什么“宝藏”之类的字眼。
“叶素素”这三个就像一道符咒,郑翩翩激动地贴在门上仔细地偷听起来。
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只要找到叶素素拿到藏宝图,我们再从长计议。凤兄,我相信你办事的能力,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别这样说,九殿下,叶夫人算得上是我的故交,在以不伤害她为原则的前提下,我尽力而为吧……”另一男子声音琅琅道。
“喂,你在干嘛?”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郑翩翩被吓了一跳,紧张地回过头一看。
“哦,原来是紫洛姑娘啊,那日多谢你仗言相救!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偷听别人谈话是难以启齿的,她只好装模作样正了正身子,拂了拂衣袖,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在她还是一副男子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