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白雾中摸索着向前走,一片白茫茫的,根本没有方向感,随便找了个方向,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我心里直打鼓,毕竟这是我第二次进古墓,经验不足,心虚,我擦了把脸上的虚汗,慢慢的向前摸去,前面有一尊神像,双手捧着玉圭,我摸过去,灵机一动,掏出随身带的军刺,在神像上留了一个记号。大约又走了七八步远,又见到一尊神像,我不再停顿,顺手就是一刀,留下记号,连续遇到七八个神像。每个一刀,都划顺手了。眼前又一个黑影,正要挥刀留记号,刀刚扬起,突然发现竟是方天,只见他呆站在那里,双眼发直,就像乡下人说的撞邪了一样,我走过去甩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方天被我这两嘴巴抽的浑身机伶伶打个冷战,总算回过神来,摸着被我抽肥了的脸,苦笑道:“小卫,这次我算是栽了,竟着了这神像的道,这神像中暗藏能量,竟能控制人的精神。”
我点点头:“我们一块走吧,遇到其他人再想办法。”呵呵,本来他是领队,现在成了我领他了,真是滑稽。
大约又走了十五六米,终于见到老闷拉着一个人朝我们走来,正是炸药专家葛心远,葛心远神情委靡不振,两边脸肿得老高,我看得直想笑,八成这葛心远和方天一样,方天被我两巴掌扇得马上吃肥了脸,他怕也是遭到同样的遭遇,老闷出手比我还重。方天看了看葛心远,两人相视苦笑,又笑不出来,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立马成了苦瓜脸。
“怎么办?”方天瞅着老闷问,老闷面带微笑道:“这应该是上古太衍阵法。你那边是不是十二尊神像?”老闷冲我问。我点点头,我留意过,的确是十二尊。我疑惑的看着他,老闷道:“这太衍阵法并不玄奥,一共二十四尊神像,按先天八卦的三十六演,六十四驳缓慢的移动,只要破了这鬼雾气,其实不用管它,径直走过去就算了。只是这雾气难除。”我想了想,在我们乡下,冬天有种白菜的人家,逢有大雾就用湿柴点燃,熏出些烟,将雾气熏跑,只是在这里去哪里找湿柴呢?我挠着头来回走。老闷又仰起脸沉思起来。
突然,我想起我们来时的那条地下河,水是雾的克星,只要空气中的湿度够大,雾气自然就消散了。我向老闷看了一眼,后者正向我看来,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水”。方天到底是个老油条,马上明白了我们的意思,眼睛一亮,也说了句“水。”葛心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说:“水?什么水?”我们把他身上的背包拿下来,取过水壶,脸盆等盛水的器具,奔回底下河,取了水来向雾中泼去。果然见效果,雾气渐渐的淡了,我们来回忙了大半个时辰,雾气终于散尽了。二十四尊神像正在缓缓移动着,只是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老闷打头,我们向墓室中心走去。怪哉,居然没有棺椁。方天疑惑的看了看;“怎么没有棺椁,正主哪里去了?”方天说着沿墓室找开了,对室内的青铜金银器皿看也不看,我也呆住了;“费了那么大的劲找了这么个藏龙穴,怎么会不下葬呢?”我拿着一吧金刚伞,一边点着地走一边想。走了一会儿,猛然想到我们在这墓室中泼了很多的水,按理现在应该存有不少的水才是,怎么一点水也没有?只是地上比较湿滑,水哪里去了?我一边思索一边盲无目的的走着,“噫”手感不对,怎么如此空洞?恩,地下有玄机!
“方天,”我叫道:“你们都过来,这地下是空的,或许正主把自己藏下面了呢?”方天眼睛一亮,骂道:“这狗日的,差点把方爷爷给瞒过了。”说着接好德制工兵铲、伸缩鹤嘴锄,一锄下去,将地上的石板砸了个大洞,嗖嗖凉气冒出来。下面黑洞洞的,点点寒光闪烁不定。
葛心远掏出猎枪,向下射了个照明弹,白枳的光芒把下面照的纤毫必现,我们全看呆了。一堆堆的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围着一只巨大的棺椁,连棺椁上都镶嵌满了珍珠玉器,看的我们眼花花。我咽了口口水,乖乖个隆的咚,这里的东西个个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件就能换辆轿车,难怪那么多人愿意走盗墓这条路,果然是条暴富之道。
取过绳索,绑在附近的一个神像上,方天、老闷和我,我们三人顺着绳子溜了下去,心远在上面策应,我把帆布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只随手带了一把金刚伞,一把军刺,探阴爪和黑驴蹄子,以防老家伙诈尸。下去之后,看着踩在脚下的金银珠宝,那心情,没有真正经历过的绝对想象不出来。
我们围着棺椁看了看。方天把鹤嘴锄递给我,我接过来,插在缝隙中,两膀子一叫劲,喝声“开”,那棺椁就被我撬开了条大缝。我们使劲一推,里面的棺材露了出来,老闷沉声道:“金丝楠,这家伙够阔的。”“什么是金丝楠?”我问,方天解释道:“是一种早就绝种了的树木,生长极慢,木质很好,虫蚁回避,是做棺材的上好材料。”
棺材就好撬了,换了探阴爪,轻轻一撬就开了,棺盖扔在一旁,这才看了看这里的主人,保存的还不赖,勉强可以看出轮廓,奇怪的是他双手捧着一个乌龟壳,大约有一面铜锣大小,上面刻满了曲曲弯弯的线条,好象是地图。我们对视了一眼,方天下手拿那龟壳,老闷眼中精光一闪说:“慢,有情况,那家伙怕要起尸,黑驴蹄子来。”我迅速掏出黑驴蹄子递过去,老闷接过去向尸体嘴中塞去,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那尸体浑身刹那间长满了紫毛,伸手将黑驴蹄子打落,身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老闷大惊,一个旋身,轻飘飘一掌拍向永王那老家伙后背。这家伙起来后就是面向着我,我一看他那长相“哎呀,恶心死我了,超级恐龙妹跟他比也成西施了,一脸酱紫色的粘稠物糊在脸上,五官也没有了。”浓烈的尸臭熏得我几乎背过气去。我甩手将手中的鹤嘴锄砸过去,抽身就跑。我们三个人除了我是新手,方天和老闷都非等闲之辈,所以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
方天也不闲着,手中工兵铲兜头向僵尸拍去,挟着劲风,这一下也出了十二成力。那僵尸接过我的鹤嘴锄‘嗖’的朝我掷来,我闪身避过,‘笃’的一声,精钢的鹤嘴锄**石墙中约有一尺。我刹时惊出一身冷汗,乖乖,不得了,这要是被打中,我就报销了。这一来,我顿时无名火起,揉身而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方天的工兵铲落在永王僵尸的脑袋上,被震得向上弹起,方天大叫一声,扔掉铲子,捧着手退下了。我一上去就用上了大力金刚掌,掌挟劲风向他拍去。一时间,我和老闷同永王这老东西斗了个难分难解。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累的气喘吁吁,勉力支撑着,倒是老闷,每一掌都有效果,虽然轻飘飘的,但僵尸每受一掌行动就缓了一分。终于,最后一掌,这永王倾金山,倒玉柱,“嗵”的一声倒在地上,我长出了一口气,再看老闷,浑身直抖,脸色煞白,良久,一口血猛喷出来,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我急忙扶住他,让他休息一会儿。我拿出口袋,拣值钱的装了满满一大包。方天倒没事,只是虎口震裂了,这会儿已无大碍。潇洒的从棺材里取出龟甲。顺着绳子又爬了上去。我招呼老闷也爬上去,和葛心远一道撤退。
经过热尸大阵的时候,由于老闷太虚弱了,热尸蠢蠢欲动,葛心远几包炸药将那些热尸炸了个七零八落。顺利的回到地面。我顿时有再世为人的感觉,斗里的生活太惊险了,还是阳光让人舒服。
回到住处,联系上方倩,将我应分的明器拿来,让方倩帮忙卖掉,得了二十万元,拿回家三万,七万元将古董店盘下来,又装修了一番花去了五六万。手头又不宽裕了,这几天大吃浪喝,花钱没个节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花销厉害,但也过的逍遥快活,不能算是败家子,大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