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大人亲自领玉爱爱一起上的二十六楼,一路上,她拍了玉爱爱的肩,安慰地说:“别难过,孩子,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做服务业,总是有许多辛酸。那个张董讨厌归讨厌,但总归是饭店的客人,你实在不应该打他的。”
玉爱爱低头,一言不发。她被性骚扰了,还不能反抗,打他两巴掌又算得了什么,这些该死的臭男人,仗着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她咒他们全都阳萎去。
听其他同事说总经理大人是如何如何的帅,暂时抛开被降职带来的郁闷,打起精神,准备以绝好的面貌面对总经理。
玉爱爱的想法是正确的,用最好的面貌面对上司,确实是职场必修课,玉爱爱也深谙此道,可是,可是,事与愿违,当她见到传说中的金炎堂本人时,已打好的腹稿全化为零,已准备好的标准化完美面容也被呆瓜样取代。
“爱爱,这就是总经理,以后你可要好好表现。总经理,这是玉爱爱,我带她来向你报道。”
香格里拉饭店的二十六楼并不对外开放,而是设计成金炎堂的私人办公地点与住所,此时,玉爱爱等人站的地方便是金炎堂改造后的书房。
金炎堂坐在书桌后边,双手交握,散漫的目光冷睨地望着已石化的玉爱爱,薄薄的唇角勾起习惯性的讽笑。
玉爱爱也发现了他唇边的讽笑,可她就是无法收起面上的惊愕,像瞪怪物似地瞪着金炎堂,尖叫一声:“你就是金炎堂?”
金炎堂微微挑眉,以不屑的冷哼作回答。
倒是一旁的经理皱眉,低斥,“爱爱,不能没大没小,在私底下,我不管你如何称呼总经理,但在公司里,你必须称他为总经理。”
玉爱爱张大嘴,仍是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可能,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她咒了千遍百遍的衬衫男。
望着衬衫男---哦,应该叫金炎堂的臭男人唇角那熟悉的讥笑时,脑袋灵光一闪,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传出她勾引总经理的流言了---原来,他就是总经理本人,她一直以为他只是金炎堂身边阿臾奉承的走狗。原来,一直是他误以为她弄脏他的衬衫只是吸引他的表现---那么,流传在访间的流言,也是他传出去的?
玉爱爱怒目而视,很想拿鞋子敲他的脸,但经理却拉住她,“爱爱,从今以后,二十六楼的清洁工作就由你负责了。可别让我失望哦。”经理又指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里看上去像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介绍说:“爱爱,这位是陈管家,专门负责总经理的一切私人事务,以后你就要听从他的指挥,明白吗?”
玉爱爱回过神来,望着陈管家,后者一脸严肃,身子挺得笔直,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射向她,仿佛要把她的心脏透穿,她僵硬地向他点头,在心里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请来的管家都好厉害的说。其严肃锐利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段无邪家中的那位万能管家。
陈管家在打量玉爱爱片刻后,才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
“玉小姐,我是金先生的私人管家,你可以叫我老陈。”
“老陈---噢,陈叔,您好。”玉爱爱手心直冒汗,她天生就惧怕严肃的人,在他们面前,她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陈管家把她的局促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说:“从今以后,二十六楼的清洁卫生就由你来负责。其他事务你不必管。”
“哦,好的。”
“还有,虽然你现在是金先生的私人清洁工,但也请您穿上饭店统一清洁服。”
“你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下午三点到五点。其他的都是你自己的时间了。”
好吧,看在工作时间较短的份上,她勉强同意了。
“不过,基于你是新来的清洁工,我有必要向你重申一下,身为清洁工的义务和职责,还有必须遵守的规则。”
陈管家语言平板,说话语气也严肃至极,以至于使得玉爱爱不敢再把清洁工作当作是轻松简单的事,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像听校长教诲的小学生,洗耳恭听,“陈叔请讲。”
“虽然你仍是饭店员工,享有公司福利,从现在起,你不必再守饭店的制度,你只须听我的指挥就行了。”
“还有----”总共列了十大规矩,玉爱爱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金炎堂的书房没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得进入,金炎堂的卧室只要门上挂有“请勿打扰”的牌子就不得进入,还有金炎堂不喜欢吵杂,有他在的地方,不得大声说话,不能弄出声响,不得打扰他休息和睡眠---林林种种列了十大规矩。
虽然乍舌于这么从的规矩,但玉爱爱天生就是个好脾气又是个乖牌宝宝,在陈客家列出的十大规矩中,她自动优化成三大要领:
1、上班时间,必须穿清洁服,这个她当然能做到,不穿清洁服,难道还要她穿她漂亮的时装出来做抹布?
2、金炎堂在屋子时,不要弄出声响。好吧,只要他在家,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躲懒了。
3、金炎堂在睡觉时或是在卧室时,她不得进入。废话,请她她都不会踏进一步呢
4、金炎堂不喜欢外人在眼前逛来逛去,好吧,只要他在屋子里,她就躲得远远的。
5、虽然陈管家没有明说,但玉爱爱哪听不出他话里的暗意---不就是怕她妄想攀高枝勾引金炎堂么?放心吧,她玉爱爱虽然人穷了点,但志却不短,才不稀罕这种把眼睛生在头顶上的家伙。
清洁工作在第二天正式开始,今天还剩下的大半天时间就纯当放假,和客服部经理一并离开二十六楼,经理拍拍玉爱爱的肩,说:“虽然替总经理做事是苛刻了点,但只要你没有非分之想,总经理也不会为难你的。”
她才没有非分之想呢,那种臭男人,她完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可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她会勾引姓金的?
满肚子的怨言与委屈,却找不到人诉说,冬儿不在这里,她敢不敢打电话给她,她在深圳都四个月了,居然越混越惨,她也没有颜面去见她了。
算了,还是忍一忍吧,只要她离姓金的远远的,相信遥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不是有句话叫足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