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结束长时间的、注定没有结果的痴缠。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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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舒舒惬意地靠在她的大床上,照例关灯、开电脑、上Q、听歌,然后盯着QQ上灰暗的头像发呆。
音箱里传来干净的女声,轻轻吟唱着“泪水被关进铁窗,禁止悲伤我随寂寞流浪,对你的所有喜欢全面瘫痪剩遗憾……”
淡淡的蓝色荧光映在女孩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无尽的寂寞与哀伤。是时候了,结束长时间的、注定没有结果的痴缠。
想来也是无缘,在记忆都无法连贯的年纪就已经认识,一起唱着软软糯糯的儿歌,清清甜甜;
分开六年,以为再也不会相遇,却又偏偏在青春懵懂的年纪相遇,不明不白的情愫丝丝层层缠绕,以为牵绊住彼此,没想到到头来,纠缠的只是自己,作茧自缚;
又是两年,不近不远的距离,默默守候,却连一个靠近的机会都没等到。
真是可笑,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认定,只怪我没有发现,你眼里深深浅浅的笑意都是因为我身边的她。
终究是缘分太浅,永远都是站在彼此看得到的距离,却无法真正的靠近。虽然,要放下心里积压这么久的情感不容易,但是应该要放下了。
舒舒长叹一声,仰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
好了,从明天开始,安安心心看病,就这样,平静地开始新生活!
这边,舒舒在对过去告别,准备新生活,在另一栋相隔不远的大楼里,某人也在整理着,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郑义拎着两个大旅行包,拖着一个黑色旅行箱,站在新家门口,打量着里面的一切:以米色、白色和浅棕色为主的装潢,简约时尚,两室两厅加阁楼,宽敞舒适。
楼下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楼上是健身房和阳光房,还有一个大露台,正适合单身人士居住。
郑义捏着下巴,露出满意的笑:不错,当初只是想找一个离她近的房子,没想到这房子还挺合心意。
郑义整理好一切,想想要住一年似乎还缺些东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赵女士:“喂,阿姨您好,我是郑义。”
“啊,小郑啊,房子怎样?”
“挺好,谢谢阿姨。就是想问一下,小区周围有大一些的超市吗?”
“嗯,有是有,不过是在公园后面。这样吧,你明天下班后,我让黄黄带你在周围转转,熟悉熟悉。”
“哦,好,麻烦你们了。”
“呵呵,不麻烦。”
郑义挂断电话,右边的嘴角上翘,露出坏坏的笑,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会再也不见?”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客厅,进书房查资料去了。
赵女士合上手机,进了舒舒的房间,“黄黄,明天郑医生下班之后陪他在周围转转,他连超市都不知道在哪里。”
“妈,进屋前要敲门的!我有隐私的!”舒舒实在受不了赵女士进她房间从不敲门的坏习惯。
“哎哟,你是我女儿,和我还分隐私?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赵女士戳戳躺在大床上气鼓鼓的孩子。
“哦,知道了,快出去,心烦。”舒舒用手覆在脸上,不想说话。
“臭孩子。”赵女士在孩子的脸上捏捏,揉揉,搓搓,好一番折腾后才出去。
诶,赵女士说的什么事?不管了,舒舒索性关上电脑,盖上薄被,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说。
第二天下午,舒舒正在土豆网上看漏了好多期的《我们结婚了》,正好看到亚当夫妇香港游,欲罢不能。偏偏这时手机响了,看也不看,“喂,哪位?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黄黄,是我。”低沉的语调,用脚趾甲想也知道是郑大腹黑。
“干嘛?”舒舒不耐烦,视频暂停,想看,心痒痒的。
“下来吧,不是说要带我去周围转转?”郑义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她的方向。
“啊?”难道赵女士说的就是这件事,“那你等一下。”
舒舒极不情愿的换上衣服下楼。心想:烦死了,那么有钱,打个的不就好了,要去哪儿不行,还要我陪着。真烦人!
舒舒一下楼,就看见郑义靠着路灯懒散的站着,低头把玩着手机。
他今天穿着灰色宽条纹POLO衫,卡其色休闲七分裤,轻松悠闲,不再是以往的白大褂或是一本正经的衬衫配西裤,看着像个大学生。
“呀,郑医生,你今天穿的还挺年轻的嘛!”舒舒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戏谑道,“不错,有扮嫩的潜质。”
郑义不以为然,“走吧!”
其实郑义也不爱穿衬衫西裤,他一直是钟爱休闲款式的穿着,轻松自在。
两人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舒舒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店铺说:“看,这是蛋糕店,里面的蛋挞可好吃了,我经常带去学校和跳跳分着吃。”
舒舒也不管郑义感不感兴趣,就自顾自的说着:“看,这是火锅店,里面的蔬菜都超新鲜,我和妈妈也常来吃的。”
“看这家,天语茶座,里面的芒果奶昔超棒!就是太贵了!”
“这家,这家,你看这边,米线店,还有旁边的麻辣烫,都很不错!”
……
郑义刚开始还会跟着舒舒一家一家看看,可是后来听来听去都是一些吃的,就越来越提不起兴趣,只是看着某孩子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眉飞色舞地说说笑笑,脸上全是满足的神情,也不由兴致高涨,会偶尔答一句“哦”、“是吗”。
渐渐的,舒舒走得累了,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舒舒摸摸口袋,没有纸巾,只好用手抹掉,悄悄蹭在裤子上。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递上一包纸巾。
舒舒纳闷地看着他:大男人也随身带纸巾?不会是……
看着郑义尴尬的表情,舒舒乐了,不会是真的吧?
郑义看她不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一人傻乐,尴尬了,正色道:“想什么呢?服用激素会出虚汗,给你准备的,不要就算了。”说完,脸就迅速扭到一边,想要收回手。
舒舒连忙抢过纸巾,嘟囔:“切,凶什么。”
其实,舒舒没注意到某人的脸,微微泛红。郑医生,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