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本来被那常太打得半伤半残,待艰难地站起身,抬起头对上刘尚那泛着绿光的眼神,忍不住的打了个踉跄,感到自己就像头绵羊被狼盯上了吧,心头颤动了下,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位将军辛苦了,我这位手下不懂事,还望多多海涵。”刘尚对牛三恭敬得说道,可是动作上却丝毫看不出恭敬得样子,丝毫未动的坐在椅上,只挂着那张令人发畏打笑容。
牛三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做将军,虽然自己跟对方是对立的,但还是心里飘飘然,想到,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的像个将军,肯定是的,牛三给自己下了个定论。然后抬起那高昂的头颅,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要杀就杀,何来那么多话。”
刘尚看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明明是一个怕死的家伙,非要装得这么清高。好吧,反正也无事,就拿你开乐子,刘尚猥琐地想到。
看着刘尚那越发淫荡的笑容,牛三不经心里打起了鼓,本来有点勇气的他,现在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不安和畏惧,但是武将的矜持,让他一直开不了口,说明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常太则想,主公要出招了,得好好学学。
啪,刘尚一改之前的笑容转而成严肃地样子,气势一震,手挥举大落,桌上顿时一层灰起,吓得牛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真的不说?”刘尚带着寒气道,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牛三闭口不言,已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转头望向常太,刘尚道:“我现在问一句,他不说你就给他个巴掌,是又响又亮的巴掌,明白了吗?”
“明白。”常太道。
“恩,你叫什么名字。”刘尚对着身下的俘虏道。
牛三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转而不理。
“常太,掌嘴。”
不用刘尚开口,常太早已健步如飞的冲上去,一个响亮的巴掌,把牛三的脑袋打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脸上更有五道鲜明的红印。
牛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被打的痛苦难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姓名。”刘尚再次发文。
罢了罢了,只不过是问一个名字,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说了得了,牛三可不想再被来一下,就痛快的回答说,“牛三。”
“年龄。”刘尚再次发问。
牛三古怪的看了刘尚一眼,但还是答道:“二十有九。”
“性别。”此时的刘尚举像个警察般审问着罪犯。
“你爷爷的是个瞎子啊!”牛三破口大骂道,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更是被气到,哪有人会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啊,别人是男是女你还看不出来?连常太也诧异的看了刘尚一眼,身后的凌操更是如此。
“常太,掌嘴。”刘尚风轻云淡的说着。
“哦!是!”常太反应过来又是朝牛三啪的一声打在另一面。
牛三另一边的脸颊上又出现五个鲜红大印,嘴角更是被打出了血迹,愤愤盯了眼常太,然后又是凶光的盯上刘尚,心里默默地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性别。”
牛三也老实多了,回答着,“男。”
“出生地。”
“乌程。”牛三想这些也不关军秘密事的事,所以就脱口而出。
“你父亲的名字。”刘尚又答道。
牛三无语,这你也管,不过当常太掀起那手掌时,牛三赶忙的回答“牛大。”生怕自己的脸又惹来一个耳光。
“你父亲的年龄。”刘尚道
牛三道,“五十。”
刘尚道,“你家里做什么的?”
牛三道,“养牛的。”·
刘尚:“……”
牛三:“……”
……
刘尚坐在主位上,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天上有几个太阳?”此时的刘尚已经跟牛三对答了半个时辰,首先是问家庭,再问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问完了还会重复问。
“一个。”牛三盯着桌子上的那杯被刘尚喝过的水,眼里泛光,不由得舔了舔那发干的嘴唇,咽了口口水。
从刘尚提问到现在,刚开始牛三倒和刘尚叫上了劲,到后来脸色慢慢的越变越差,同样的问题问个三四遍,三岁小孩的题目老是拿出来问,搞得牛三欲哭无泪,这简直比受刑还难受,再加上旁边那虎视眈眈的常太,准备着那随时打来的巴掌,牛三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到最后,牛三被刘尚问的麻木了,脸色黯然,额头低垂,只要刘尚问什么,牛三都对答如流。
看着牛三逐渐的进入角色,刘尚嘴角一抹讥笑,“乌程的兵力。”
牛三已经掉入了刘尚的圈套,眼神空洞的回答着,“严军五百人,世家豪族三百多。”
“哦,为什么世家的人这么少。”刘尚感到不对劲,脸色一板道。
“因为严帅,啊!你套我话。”当牛三说道严帅时,眼皮微微一振,随即清醒过来。
“呵呵,因为你傻呀,才会被我套话。”刘尚嘲笑道。“常太你去把他待下去关押起来。”
“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牛三瞪着虎眼,向刘尚冲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刘尚按在地上狠狠地蹂躏着,以泄心头之恨。
常太此时对刘尚佩服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对刘尚向对耶稣那样膜拜到。又听见刘尚发话,忙殷勤的领命着,把牛三给按住,用手臂抵住他的后脑,再把它连拉带拖的拽出去。
听着那牛三的喊骂声越来越远,营帐里刘尚沉静的思考着,乌程世家就这么点人?不可能,照估计没有个一两千也有个五六百,难道牛三说谎?不像,莫非是在严白虎那?
“不好,阳羡,谢旌那危险了。”刘尚大叫一声,屁股一起道。
刘尚满脸大汗的来回渡步着,一脸的焦急样。
此刻严白虎那肯定有超过两千的兵力,不到千的谢旌那可定不是严白虎的对手,如果让严白虎反戈一击,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可惜此刻乌程尚未攻破,不然贸然去救援谢旌,也许还会被他们来个前后夹击,那可就得不偿失啊!只有先破乌程,再去救援谢旌那了,希望谢旌,李异能顶住。
“来人。”刘尚决定后,还是现打算给谢旌那报个信。
从营帐外走进一个亲兵,来到了刘尚面前“大人。”
“恩,你现在去传个口信给谢司马,就说阳羡可能有两千多人,叫他们务必小心。”刘尚道。
“是。”那亲兵恭敬得领命而去。
待亲兵出去后,刘尚又叫凌操,凌操来到了刘尚的身边,刘尚对凌操附耳几句,凌操听完后点点头就走出了营帐。
哼,这次我要全取乌程,刘尚看着凌操消失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