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却见有名弟子从人群中跻身进来,在陈不凡耳边说了一句,陈不凡却也是神色一松,便也不在支持,点头答应。之后两派人马也齐齐离开,返回各自宗门。待得众人走后,秦天羽便吩咐弟子各自散去,此时却是只有自己和陶弘景、柳精海三人,而这两人眼神闪烁,似乎有话要说。
陶弘景此时却是盯着秦天羽,之间那秦天羽比之三年前更显稳重,只是站立便已经气势如虹,锋芒毕露,可想这三年来功夫进步不小,心里诧异万分,却是脸上带着笑意,和声道:“我观秦掌门内息沉稳,而气势外放,这三年来想必功夫大有长进,已经不在老道之下,当真是可喜可贺。”
柳精海听的此话却也是大惊,刚刚因人多,所以不曾发现,现在却是发现只是看着秦天羽便有一种淡淡的威压,如同海中巨浪一般,可见其功法进步如斯,而表面随便无甚表情,但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天羽却是笑了笑道:“这三年闭门苦修是稍微有点进步,但陶观主经验丰富,却是远超小子。”
陶弘景听此,心中却道:“看来我所估计不错,这秦天羽直说经验,不提功力,看来的确已经是超过于我,此人心中细腻,颇有城府,少年老成,更是修炼天才,日后定然是武林中的一颗耀眼新秀,只盼心中莫要生出邪念才好。”
秦天羽见两人都默不作声,便出声道:“我这三年闭门不出,却不知外面是和情景?而今竟然有人陷害于我,不知两位有何见解?还望指教。”
秦天羽之话也打断两人沉思,对望一眼后,均自面色凝重,而后陶弘景却是开口道:“这三年来表面看却是相安无事,各自宗门也是相安无事,只有一些小宗门之间的地盘之斗,却也碍不着我们。”
秦天羽听后眉头一皱,道:“表面?如此却是有事发生?”
陶弘景却也点点头道:“不错,这些小宗门相互争斗是常事,只是里面却是暗自藏着另外一股势力,而且此地隐居的一些武林人士也纷纷出世,参与到这些争斗之中,似乎是在寻找一物。”
秦天羽听得寻找东西时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心中却是一惊,心中暗道:“他们寻找的可千万别是须弥古树,这古树是我们宗门至宝,绝度不容有所疏忽,”于是便开口道:“哦?也不知道他们寻找的到底是何物?”
此时柳精海却道:“我也曾经暗中探查,终是被我打探出来,他们所寻找的是三尾灵狐,据说这灵狐通体雪白,可通人性,聪明异常与人无异,而且还可自行修炼,修炼百年可长一尾,五百年后可为三尾灵狐,食它之血可增加修为不说,还能增加人体寿命,然两年前便有人传出在此地见过其露面,而武林之中多少人想得之平白增加修为,更是有哪些隐居百岁老怪想得到增加自身寿命,所以表面看此地已经波涛汹涌,而实际上这弘农郡内高手也纷纷赶至而来,只怕外来高手也会趋之若鹜。”
陶弘景点头道:“不错,不管这传言是否真实,只怕这弘农郡怕是不得安生了,还有就是这月阳派这几年私下动作连连,吞并掉了好几个小宗门,而且经常在村镇抓捕一些年幼孩童,而且背后似乎有花煞教的踪影。”
秦天羽听后也是沉吟片刻,然后开口道:“如此看来的确是要有大事发生,却是不知这此无名剑宗被平白诬陷,是不是与这些事情有所牵连。”
陶弘景道:“只怕此时确实没那么简单,你可知圣原派和月阳派前来闹事,我是如何这么快便能赶来?”
秦天羽却是微微一惊,道:“刚刚我一直在想此事,你们如若不是一直暗中观察这两个宗门,怎么会赶来的如此及时。”
陶弘景却是道:“不错,我确是暗中注意着圣原派的动向,只怕不止是我,在暗中的大多数人都在偷偷观察,随说是我通知柳掌门,只怕柳也在暗中观察吧?”
柳精海却是微微一笑道:“却是如此。”
秦天羽面露凝重,道:“那不知你们为何暗中监视圣原派?莫非圣原派与那灵狐有何关联?”
陶弘景道:“十多天前,便有消息传出说那三尾灵狐在圣原派手中,被云箫暗中藏了起来,更有人传言那云萧能青春永驻便是饮了灵狐之血,而大多数人都在暗中观察,估计更有人暗中潜入圣原派中,只是没有找到罢了,在说这圣原派怎么说也是此地的最大门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便能闯入的,而那云箫只怕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
秦天羽面做沉思道:“此事未免太过巧合?这圣原派带门下一半弟子前来寻仇,那宗门内部且不是防御大减?”
陶弘景道:“是啊,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设局陷害无名剑宗是假,对圣原派不利是真,所以便急忙前来劝阻云箫,让其赶快返回宗门,莫要生出意外。”
秦天羽道:“希望此事却是我等多心,不然我们几大宗门却是要迎来一场危及宗门的浩劫了。”
柳精海道:“这些时日很是诡异,既然此事已了,我等就返回宗门了,以防不测,出来时日太多却是不好,这便离去。”
陶弘景也同意道:“不错,我等这便离去,如若以后真有什么大事,还望我们三家相互团结才是。”
秦天羽点头道:“两位放心,如若两位宗门有事,秦某定然全力相帮,我们三家拧成一线,必然能躲过这次的劫难。”
而后陶弘景、柳精海便一同离开,而秦天羽却是面色凝重,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浮躁,便喊来司徒轩和陆清儿两人,道:“这几日只怕是要有大事发生,这其中定然是有人设局,却是不知意欲何为,我等为了防范其未然,还是多谢消息才是,司徒轩,你现在便起身跟赶上月阳派那行人,暗中监视,这陈不凡之前明显有意为难,后却忽然答应,此时定然有所猫腻,你可小心行事,莫要暴漏了身份。”
司徒轩点点头,也不多说,展开身法便追了上去,而后秦天羽便又转头对陆清儿道:“我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只怕这圣原派此次却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身法好,现在便追上去,暗中跟踪这圣原派,看看到底是何人搞鬼,如若被其发现便立即逃走,自己安慰最为重要。”
陆清儿却道:“掌门放心,说起功夫我现在不如云萧,若说身法有他两个也未必能拦得下我,这便去了。”说完便也匆匆而去。
而伊凡和夏七七见陆清儿和司徒轩各自离去,急忙上前问长问短,于是秦天羽便将事情一一道出,伊凡此时却是满脸怒容,道:“这月阳派平时就是魔教走狗,现在又乱抓孩童定然是奉了魔教之命,想我就是如此被掳走的,当初我跟随掌门学艺便是为了行侠仗义,让天下间少些如我一样被魔教毒害之人,现在我功法已经小成,还请掌门允许,让我前去阻止魔教恶行。”
秦天羽见伊凡说的义愤填膺,知道如若不允,定然心有不甘,怕也无心修炼,便点头答应道:“好吧,我可答应你,只是你一人我却是不太放心,你可领三名弟子前去,遇事绝不能莽撞,以你现在身手,只要不是成名高手应该无事,你这几年心情苦练,也该是让你出门历练之时了,虽然我已经允诺,但你却也只能在这弘农郡内行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召集弟子便可前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伊凡听后却是高兴万分,自己苦苦修炼实在无趣,现在终于能出宗闯荡,便道:“多谢掌门成全,我要让魔教狗贼见我之后闻风而逃。”
而后秦天羽却道:“你切莫太过高兴,现在弘农郡内危机伺服,一定要小心才好,”而后却见夏七七神色有异,知道她也想去,便开口道:“明日我还有事要办,七七便与我一同前往,闯荡江湖也不急于一时,日后有的是时间。”
夏七七听后便也点头答应,心中却是在想不知掌门与自己要办何事。
天气却是越来越阴沉,几人也各自回了厢房。
傍晚时分,暴雨如注。
一道道凄厉的电芒撕裂夜空,闷雷声隆响不绝。一座荒郊外的野庙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伴随着一道霹雳当空炸下,一个幽灵般的黑色人影闪进破败的庙门。人影进得庙来,缓缓向庙中心踱去。
庙中残烛映照之下,这人取下头上斗笠,只见脸色灰白,明显是征逐酒色、荒淫无度所致,虽身携跨刀,但双眼暗淡,只是两个眼珠四处乱转,查看庙内情形。一粒粒细密的雨珠顺着氅角滴落于地,循着他的足迹勾勒出清晰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