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天长县郊外热的异常。
热的让人觉得谁在这个时候赶路就是。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个文弱书生,背着一包袱,急匆匆的远离天长县,就好像天长县里有老虎猛兽似的。
他慌不择路,有几次差点跌倒在地,脸上的汗水不住的流,可他却顾不得擦,只是匆忙赶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风突然从那书生耳旁略过,待那书生摸样的人反应过来,他的前面已经站着一人,那人一脸孤傲,神情之中有着蔑视,好像根本没将这书生放在眼里。
书生见有人拦路,顿时一惊,但他不想惹事,于是便想饶过去,可这个时候,拦他的人冷冷一笑,道:“阁下可是年丰?”
书生一惊,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兄台认错人了,我不是年丰。”
就在那书生刚说要要再次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那书生后面传来:“他就是年丰,你们快点抓住他。”
说话的人是陆明,而在陆明身旁,有花郎温梦等人,当然,拦住年丰的人自然是阴无错了。
见陆明已经证实,阴无错冷冷一笑:“既然你是年丰,就请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年丰见身份败露,这便要逃,可他刚要逃,便被阴无错被一掌擒住了,年丰一脸苦样,望着陆明道:“陆兄陆兄,你可是害苦了我啊,你……你……唉!”年丰很是无奈,最后只能以一声叹息来结束自己的话语。
抓到了年丰,花郎连忙带他去县衙,这一路虽然很热,却也让人兴奋异常,如今抓到了年丰,有些不能够解释的事情,便有得解释了。
来到县衙,包拯立马升堂问案,包拯坐在大堂之上,那余富和齐莺莺花郎等人立在一侧,余富和齐莺莺两人看到年丰之后,很不得马上上前踹他两脚,给他两刀,让他受尽酷刑,可这是公堂,他们两人就算再恨年丰,也只能忍着。
包拯望着堂下的年丰,道:“年丰,快将你如何杀死余婷婷一事道来,不然休怪本大人无情。”
听得包拯的话之后,年丰顿时一惊,道:“大人,余婷婷死了?”
众人见年丰问出这样的话,很是奇怪,难道余婷婷不是年丰所杀?
包拯冷冷一笑:“你杀了余婷婷,如今却来问我余婷婷死了,好会演戏的犯人。”
年丰听言,吓的厉害,连忙磕头道:“大人明鉴,小生实在不知余婷婷已死,更没有杀死她啊。”
包拯不想多说无用的废话,问道:“你与那余婷婷是否私通,是否要了她的身子?”
年丰有些犹豫,许久才点点头:“没错,我的确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年丰说完,余富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耻辱,上前一脚踢在了年丰身上,年丰被踢倒在地,可仍旧强忍着,道:“可我没有杀余婷婷。”
两名衙役将余富拉下,包拯冷冷问道:“余婷婷被杀那晚,是在西街胡同里,这么晚的天,她一个女子难道约的不是你吗?”
年丰是神色开始慌张,许久不语,包拯见此,怒道:“如实回答,不然大刑侍候。”
又是许久,年丰才开口答道:“回大人,那晚余婷婷的确是与我有约的,可……可小生没有应约啊,小生……小生逃了。”
这话让人很难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男人吗?女人约了男人行那般好事,男人最后却爽约了,这男人是傻呢还是没有那个本事?
“你逃了?你为何要逃,你既然已经破了余婷婷的身,又为何要逃?”包拯怒道,因为他觉得像年丰这样的男子,太不负责任了。
年丰望了一眼余富,这才开口答道:“回包大人,实不相瞒,小生之所以要逃,实在是不能够忍受余婷婷的压迫啊。”
听闻年丰这样说,众人都有些不解,他一个男人,余婷婷如何压迫于他?这分明就是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
片刻之后,年丰继续说道:“起先,我跟余婷婷在陆明的茶庄相遇,小生平时便喜欢品茶,对茶道极其有研究,那天,余婷婷与我交谈了一番茶道,我们两人聊过之后,小生顿觉余婷婷此女子对茶是极其讲究的,为此,我便多番与之交流,慢慢的便也产生了感觉,最后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可是自从我们两人那个之后,余婷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就是泼辣。”
见年丰这般说自己的女儿,齐莺莺再难忍住,道:“什么我女儿泼辣,分明是你们男人见异思迁,玩弄了我女儿,之后便想抛弃她,见甩不掉便狠心杀了她。”
年丰连连摇头,道:“实在不是这个样子的,余婷婷真的很泼辣霸道,一切事情,都必须随她的意,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见面之后做什么,吃什么,都得听她的,而且,她动不动就对我进行打骂,一点没有我们刚认识时候的柔情,你说,她这不是泼辣是什么,更可恨的,最近几天他一直逼我娶她,这样的女人,我敢娶吗,所以,那天晚上她约我商量这件事情,我实在不能忍受她,这才逃跑的。”
听完年丰的话,众人有些吃惊,难道他的逃跑并非畏罪潜逃,而是害怕余婷婷逼婚?
可事情是这样吗?
年丰是不是因为余婷婷逼婚才逃跑的花郎不知道,不过年丰说余婷婷泼辣霸道,却是一点不假的,若是整天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如果真的娶了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像年丰这样没钱的穷书生,恐怕要遭尽白眼,被人当成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吧?
只是花郎虽然同情年丰,却也不能够给之怜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在不了解人家女子的情况下便给那女子破了身,到了最后,竟然还不想负责任,这样的男子,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而且,年丰说他没有杀余婷婷,谁信呢,至少这个时候,花郎他们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