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东阁前。
一溜模样漂亮身段姣好的姑娘排开,挨个上前脱衣裳检查。
从头发到胸到大腿内侧到脚,没有一处不被上下其手。
大多数姑娘都红着脸惊叫,躺在床上夹紧双腿羞愤欲死。
尤其是检查完了有个老嬷嬷拿着个本在她们的名字后会划上勾叉,决定去留。
像是货物一样让人挑拣。
“最后一个。”老嬷嬷声音无情。
燕凌儿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低垂着眉眼上前,声如黄鹂,礼仪气度亦是一等一的好:“民女燕凌儿。”
老嬷嬷诧异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她被带进小房间,脱光了衣裳。
她露出整副身子,陌生的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粗鲁地揉捏着她。
小腹涌出一阵异样,她强忍着无尽的屈辱与浑身的僵硬,配合着让她检查完了。
“不错,身段模样都一等一的好,是处,还十分紧实,是个勾人的妖精。”
老嬷嬷赞赏点头,叫她穿好衣裳,便出去给上首的宋老太太复命了。
宋老太太才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在一众精挑细选过的丫头里,她模样生得格外的俏,一张鹅蛋脸,眉若柳叶唇如花瓣,小琼鼻精致,看着媚而不妖,又有几分端庄,做通房再合适不过了。
她一锤定音道:“就她了。”
丫鬟立即带她去宋真言的院子。
准备多时,终于如愿成为廷尉府二公子宋真言的通房丫鬟,燕凌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泛出苦涩。
她原本也是清白人家女子,但是家族一夕之间遭遇巨变,母亲病倒了,妹妹体弱,医药的银子大把,她只能隐瞒身份来到廷尉府一争通房丫鬟的位置。
听说廷尉府二公子宋真言光风霁月,为人和善,攀附上他,定能为母亲和妹妹谋下一笔安身立命的钱财……
她想得入神,因此,完全没注意到在一个岔路口时,带路的丫鬟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故意走了左边,将她带进了一个清冷的院子。
“好好伺候公子,伺候不好,仔细你的皮!”
丫鬟恶意地猛地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就转身离去了。
燕凌儿踉跄站稳身形,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蓦然发现房内有男人正在软榻小憩。
原以为二公子会是个儒雅的谦谦君子,可真的见着了,才知道和想象中很不一样。
他身着一身玄衣,身影挺拔高大,面如冠玉,长眉斜飞入鬓,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却极为冷酷,无甚笑意,宛如坠凡的神祇。
还好长得不丑,倒也能接受。
燕凌儿深吸一口气,眼底决绝,便主动褪下衣衫,只有一片又薄又轻的布料。
她压下羞涩莲步上前,跪坐在男人身前。
可还没说话,那双幽黑深邃的眼如鹰隼般锐利猛地攫住她,下一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冰冷:“你是谁?”
原来他不知道老太太为他找通房丫鬟的事啊,那若是她没成功,会不会被廷尉府赶出去?
燕凌儿心中倏然有了危机感!
她心中一凛,立即仰头看她,一双杏眼柔柔看着他,声音也如悬在叶间的露珠似的轻颤。
“公子,求您疼我……”
看着她跪坐在地,脊背笔直,削肩单薄,胸脯前那两团却鼓鼓囊囊,往下看是勒到极致的纤腰,仿佛一握便会掐断,再往下是修长紧实的腿,遮盖住撩人春色。
模样生得勾人,难怪有胆子来试图爬床。
宋徽之冷冷地看着她,却只觉攥住的这只手腕嫩得惊人,仿佛刚刚生出的藕节,映入眼帘的肌肤白得惊人。
这张小脸更是美丽,俏脸粉红,双眼皮大眼睛,分明含着无尽的羞怯,明显是没经过那事儿的模样,可竟敢大着胆子伸手解他的腰带。
他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谁知她低下头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背,触感濡湿,神情间纯情又透出勾人的妩媚来,吐气如兰:“公子,您就要了妾身吧。”
纵是宋徽之见过美人无数,小腹也不由一紧。
他冷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压下身去,反客为主:“你可别后悔。”
燕凌儿一双杏眼里的颤颤终于少了许多,摇着头,手臂主动除去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姣好的娇躯,才攀上他的肩膀。
她细白脆弱的脖颈仰着,由那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揉,头也埋进她身前细细啃咬。
燕凌儿疼得忍不住呜咽出声,眼底含着难挨的泪,到最后,她再也承受不住。
可任由她嗓子都哭哑,他也不肯放过她,好不容易终于结束,燕凌儿强忍浑身酸痛服侍他。
“公子,妾身愿做您的通房,一辈子服侍您。”
宋徽之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勾起她的下颚,一双漆黑的眸还含着未曾消退的情欲,懒洋洋地。
“愿做我的通房?你如何看我?”
燕凌儿俏脸羞涩,声音微哑:“公子自然是人中龙凤,迟早能比过大公子宋徽之。”
比过他自己?原是把她当做宋真言来勾引了。
宋徽之眼底一寒,倾身压下,不顾她瞪大的双眸和颤着身子不住的求饶。
燕凌儿哭得梨花带雨,到最后生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