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霜担心牛昭的处境,于是周霜掐指一算,“什么?哎,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也无能为力了哟。”周霜此刻已知道牛昭的处境,他想要去帮牛昭,可是他又算到耶律保理将会伙同西域十大高手要来蓬莱岛挑衅,如果他走了,岳霖将会很危险,于是他不得不待在蓬莱岛。
岳雷和杨再靖此时终于到达了李纲家,可是他们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一片萧条的景象,房屋破损不堪,杂草丛生,附近几间房屋也都是破破烂烂的。岳雷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就在这时,杨再靖发现了一块墓地,墓地周围长满了野草,墓碑也被灰尘覆盖,看不清一个字。
杨再靖用手扯掉一些野草,再用野草将墓碑上的灰尘扇去,这才看见墓碑上刻着八个字“大宋名相李纲之墓”,杨再靖大惊,喊道岳雷:“雷儿,你快过来看看。”
岳雷走过去,瞧见墓碑所刻八个大字,一下子摊倒在地,原来李纲已经死了,岳雷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知道朝中皆是秦桧势力,他们是不可能帮他的。现如今岳雷能够依靠的人都被秦桧害死了,自己势单力薄,又怎能与秦桧抗衡,他回想起从自己接到父兄遇难的噩耗起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岳雷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现在岳雷便是到了伤心处。最开始快乐幸福的一家一下子变成了流离失所,逃避追杀的生活,岳雷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发出一阵阵怒吼,嘴中还不停地说着:“我不服…为什么…啊…”
杨再靖望了望岳雷,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岳雷是该好好发泄一会了。这几个月来岳雷实在是太痛苦了。
“彦凤啊,咱们有多久没去看李丞相了?”此时一男一女在离李纲墓前不远处骑着马儿交谈着,这两人是谁呢?一人就是在黄天荡力挫金兀术的抗金名将韩世忠,而那名女子则是韩世忠的爱女韩彦凤。
韩彦凤回答说:“爹爹军务繁忙,已经有两年没来看李丞相了,不过爹现在已经辞官了,以后可以多去看看李丞相了。”韩彦凤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岳雷在李纲墓前怒吼,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对韩世忠说道:“爹,你看丞相墓前那人在丞相墓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让我去收拾他。”还未等韩世忠说话,韩彦凤便已骑着马来到了岳雷面前。
韩彦凤对岳雷说:“你是哪里来的毛贼,快快报上姓名。”“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毛贼!”“你本来就是,看你这一身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想要劫财没成功倒背人打的毛贼,不说姓名也罢,快快滚开这里,本姑娘可饶你性命。”
岳雷一听,勃然大怒,心想:“八千御林军,数百金兵都被我视为草芥,如今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挑衅自己,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韩彦凤见岳雷还是不肯离开,便跳下马去,二话不说,一记正踢踢向岳雷,岳雷身子向左轻轻一闪躲过了这一脚。
岳雷此时怒目圆睁,青筋暴起,他恶狠狠地对韩彦凤说:“你既然已经动手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我将会用一只手而且只用一招就将你打趴在地!”韩彦凤笑了一声:“无知狂徒,大言不惭!”这时韩世忠也来到了两人身前,他也听到了岳雷说的那番话,他现在倒是很好奇?想看看这个人是否真的有本事将他从小习武的女儿打败。
韩彦凤这时一记直拳向岳雷挥去,岳雷用手掌活生生的接下这一拳,说实话韩彦凤这一拳的拳劲可是够大,一般的将领挨了这一拳恐怕就要伤筋动骨,可是韩彦凤运气差了,她遇到的偏偏是岳雷,岳雷年方十六便可开八石臂弩,接下这一拳也有何难?只见岳雷掌中发力,一掌击出,韩彦凤便被岳雷打趴在地,动弹不得。
“好本事啊,居然只用一招就将我从小训练的女儿给打败了,有没有勇气跟韩某一战。”岳雷刚想说话的时候,韩世忠此时已经从马上跳出,使出了韩世忠自己所创韩家拳向岳雷打去,韩家拳虽然没有武林拳法那样高深莫测,但也有自己的精妙之处,岳雷被韩世忠的韩家拳逼得只能防守而不能进攻,处处落在下风。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再靖终于说话了:“雷儿,你忘了你生父教授给你的拳法了吗?”岳雷一听恍然大悟,立刻用岳家拳的招式去战韩家拳,见招拆招,转守为攻,立刻将被动的地位化为了主动,韩世忠看着岳雷这一招一式使出来,想起了岳飞曾跟他擂台大战用的招式一模一样,韩世忠这一走神,岳雷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变将韩世忠打倒在韩彦凤身旁。
韩世忠躺在地上对岳雷说:“年轻人好本事,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韩世忠站了起来,叹气地说着:“精忠报国岳鹏举,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英雄之唱足可传千古,胡马南下时,有岳家军在,金人来袭时,还是有岳家军在,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精忠报国,万代典范,黄龙未捣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裳。”
韩世忠的眼泪哗哗的流下,韩世忠乃是钢铁男儿,武艺勇冠三军,岂会轻易落泪,他哭,哭的是岳飞坎坷的命运,哭的是南宋支离破碎的山河。韩彦凤从来没见自己的父亲哭得这么伤心过,也不禁黯然神伤!
而岳雷听到岳鹏举三个字时,眼泪就已流出,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不停的抽搐着,大吼了一声:“爹!”
“爹?”,韩世忠擦干眼泪疑惑地说着,此时岳雷用手拭去眼泪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岳飞岳鹏举之子岳雷。”“ 什么?你是岳飞的儿子!”韩世忠惊讶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