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那条被踩了千万遍也便成了路的荒草地和麦地间的小路,走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到了那片树林。
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是否要靠近那片树林,因为毕竟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让我心里还是有股畏惧的。
人最怕的就是那些没见过的未知的恐惧。尤其在中国,大人喜欢用鬼怪来吓唬小孩,至少我这个年龄的是那样度过掺杂着丝丝恐怖的童年的,所以造成了心里最怕的就是鬼啊怪的。
我两个没敢往树林里面走,甚至我连看都没往里看一眼。只在树林边上一块空地上蹲下来,抽了根烟。
因为旁边就是埋着无数尸骨的乱坟岗,所以两人也没心情说话,感觉说的话会被树林里的东西听了去。
一根烟抽完,远远的看见几个人从另一侧的小路走来,稍稍走近数了数,一数共有六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东子轻声对我说:“表哥,他们来了。”
我点点头,非常镇静,东子从随身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两根钢管。就是那种直径约五公分,长约两米的合金管,一头把手处焊接个金属嘎达,省的打架的时候脱手。
我们打架一般不会带刀,因为一沾到刀,就牵扯到凶器,出什么事说不清。我们不是职业打手,不是职业黑社会,用刀没必要。
但是如果有必要的情况下,别说刀了,枪都敢用。我们见过很多用仿制式手枪的,对着人真敢搂板机。
不过那些都是亡命之徒,或者大脑冲动者,或者此仗牵连的利益和权力太大。否则谁没事用手枪到处得瑟?
很快那几个人就到了近前,东子过去和那六个人接话,我站在东子后边听着,看那六个人一个个都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他们那样子就是些社会闲散人员,或者叫混混、流氓、地痞。
一副蔑视天下的样子,叼着烟,挑衅的看着我和东子,有的还一脸不屑,看那意思是嫌我们不够级别,毕竟看我们一副年轻的学生样,而且我们只有两个人。
确定树林里没我们的帮手后,他们更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说说笑笑显得很放松。
他们其中两人手里拿着棒球棍,那玩意可是实心的,而且质地良好,不容易折断,砸中人,非断即折,说的是人的骨头。
还有两个拎着特别粗的那种自行车锁,靠,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玩意。估计第一次打架就开始用,现在用顺手了,用其他的不习惯了。
另一个没带武器,但是仔细看他半缩在袖管里的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戴着黑黝黝的指虎,或叫铁指、铁手指。
上面有铁尖,打中人肉会一下留下几个窟窿,扎进去后再往旁边一剜的话,那就血肉横飞了。
一般戴这玩意的人都是阴险歹毒,心狠手辣之辈。但是夏天还好,大冬天的他戴着指虎,冬天的衣服那么厚,一下根本扎不到肉,拿来是为了吓唬人的。
那个和东子说话的人手里拿了把军刺,是这几个人的武器里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了,地地道道的凶器。
而且看那军刺的样子很像真品,或者仿真度比较高的水货。
那东西锋利无比,上面正反共有四道血槽,除了扎中对方能迅速放血外,还有就是捅进人体后血会沿着血槽流出,使肌肉收缩不会夹住刺刀,很容易拔出。
另外军刺的危险在于刺入人体后空气会很快注入体内,形成泡沫,阻塞血管,若是刺入任何部位超过八厘米,很快毙命。
看来这人是他们的老大,也不知道他那拿把军刺敢不敢刺人。不过看他顶着那0.8mm的圆寸,愣头青的样子,应该是个狠角色。
我一边分析敌情,一边听着军刺男和东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