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树放假了，他除了照顾生病的清琳之外，还会帮福利院的老师们辅导弟弟妹妹们的功课。

他握着小女孩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自己的名字，“爱媛，汪爱媛，这是你的名字，要记住了。”

清树很听话，福利院的老师都夸他，而且他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孩子们都爱和他玩。

爱媛点头，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清树哥哥，院长妈妈说你要上初中了，你还会回来吗？”

“会回来，不过要很久才能回来一次。”

爱媛哭了，哭声把所有的小孩都引了过来，清树问，“怎么了？”

爱媛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想和清树哥哥分开。”

旁边的小孩子们哄笑，“爱媛以后嫁给清树哥哥就不会再分开了。”

清树安慰着爱媛，“清树哥哥每个月都会回来的，再哭就不好看了。”

屋子里的小朋友都在说爱媛是清树的小媳妇。

小小的清琳抓着门边，她懵懂地问身边一个比她还大的小朋友，“什么是小媳妇？”

“这你都不知道，小媳妇就是一辈子不分开的人。”

清琳只知道自己不要和清树分开，她走上前去，推了爱媛一把，紧紧地抱着清树，懵懂地问道：“清树，我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清树接住清琳，“又不乖了，快点回去休息。”

周围的小朋友们又是哄笑，他们想骂她笨，但是清树在，他们不敢，“清树是你哥哥，妹妹怎么能嫁给哥哥呢，哈哈。”

清琳从清树怀里抬起头，喊道：“清树才不是我哥哥。”

“那清树都说是你的监护人了。”

孩子们闹闹哄哄的，最后院长过来了才安静。

这一天，清琳都没有再理清树。

晚上睡觉的时候，清树哄着清琳睡觉，清琳背过身子就是不理清树，清树佯装道：“那我走了。”

清琳忙转过身拉住清树的手，红着眼睛说道：“清树，不要和别人过一辈子好不好。”

清树猜想，清琳肯定听到了他们的起哄，清琳太敏感了，他抱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哥哥说过，一辈子不会抛下清琳。”

清树给清琳讲了好几个睡前故事，清琳这才睡过去，只是小手一直紧紧握着清树的手。

半夜，清树惊醒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了，他隔着被子拍拍清琳的背。

清琳从被子里冒出小小的脑袋，“清树，我怕。”

“哥哥在。”

清树和清琳原本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后来他们越来越大了，院长这才把他们分开。

清琳睡不着，她玩着清树的手，问道：“清树，什么是扫把星啊。”

福利院的小朋友们总是喜欢背地里叫她扫把星。

黑夜里的清树睁开了双眼，黑暗遮掩了他眼里太多情绪，他道：“”是一颗长得像扫帚一样的彗星。”

“会发亮发光对不对。”

“对。”

清树把清琳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清琳一定又被欺负了。

他多希望这一刻自己能快点长大，这样他就能把清琳接出去了。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清琳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