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露面,杉夏照常将一份剪报放在显赫的别墅前。
丛原每天都有专门的豪车接送,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他。
杉夏一腔孤勇,每天放学都尾随在车后。
但是人哪里跑的过车,不过她也不气馁,每天晚上跟着跑一段,直到跟丢了,第二天早晨提前过去,等候车子驶来的方向。
如此下去,竟真的让她摸到了丛原的住处。
偶尔在一个周末,她长跑跑到河畔公园,碰到丛原在一个报刊停留下来。
她故意买了不少杂志,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跟老板打听,“那他有没有问你什么问题?”
“他只问我有没有戏剧图册?”
报刊老板赚了钱到口袋,说话态度较好,甚至鸡婆的补了一句,“你小丫头片子打听这么多,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杉夏脸上一热,表情有些不自然,报刊老板似乎想到什么,又张嘴补充,“我记得他前面也来过两次,不过每次翻的都是戏曲,似乎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从这以后,杉夏每天都会去图书馆借一些资料,然后将有用的内容整理出来。
最近一个星期,她每天都会将抄写工整的笔记放到别墅门口,然后迎着晨风跑回学校。
教室里来了不少学生,蔚荀也坐在位子上,他平时都是踩着铃声进课堂,这次不知怎么提前了许多。
桌面上放着新鲜的牛奶和一些早点,杉夏以为是他随手放的,语气冷巴巴的道,“把你吃的东西拿走。”
蔚荀坐的有些僵硬,而且动作多余的收了收课本,“那个,我今天早晨买多了,吃不掉,这些剩下的就给你吧。”
“你吃不掉的给我吃?是这个意思吗?”杉夏说。
蔚荀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解释,但是看到她额头上流出的汗水,语气忽然变得僵冷,“你早晨又去跑步了?你爱跑就跑,反正出事了跟我没关系!”
转眼间,蔚荀将所有的食物揽回来,杉夏不知道他火从何起,恰在此时,丛原步入教室。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恍惚觉得对方抬眉看了她一眼。
直到放学的时候,蔚荀才冲杉夏开口,提醒她去复诊,但是杉夏却不领情,蔚荀拿起书包,将篮球一把塞进去,“不去拉倒!谁想管你死活!”
如此,又过了一天,杉夏一如既往的将笔记本放在别墅前。
她刚起身要走的时候,蓦然撞见丛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背着单肩包,身上还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脚上踏着限量版的漆白帆布鞋,双腿修长如玉。
虽然没有阳光,但是他却光芒刺眼,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能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以后不准来这里。”
少年嗓音淡淡的说了一句,虽不见得有多冷,但是那种良好教养和高贵气质所散发的疏离让人顿时矮了一截。
杉夏就像是被捉住的贼一样,有些难为情的低头,语气结结巴巴的辩解,“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
“我不需要。”少年一口回绝,不给人留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