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这个人合他的眼缘就好了。这是他选择妻子唯一的标准。
“刚才我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了,你听见了吗。”
萧承笃定地摇头,“没有。”
“可能是我多想了。”她又想到那些神神鬼鬼的了,哪怕有萧承在他身边,她也不太心安。
她与萧承并肩下楼,结果,还没下到最底层,她敏锐的目光便捕捉到了墙角处的一只娃娃。
虽说她曾见过不少恐怖的东西,更有甚者,比这娃娃恐怖千百倍。但,此时见到,她还是不免地尖叫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萧承的手臂,犹如抓住一根坚实的救命稻草。
“别怕。”萧承仍旧从容,仿佛那个娃娃仅仅只是一只可爱的娃娃。
然而那只娃娃面容诡谲,穿着白色的衣服,被扎了许多根针。
是扎小人、打小人吗?林冬颜不禁想起了广东地区的这个古老而迷信的习俗,毛骨悚然。
扎小人,指的是把你所记恨或想要报复的人身上的某一样东西(一般都是头发、汗毛之类的)塞到布娃娃里,把布娃娃当作是那个所要报复的对象,然后用针扎布娃娃,一边扎一边对其诅咒,这样,所有的怨气都会去到那个人身上,令他遭受厄运。
而打小人,和扎小人原理相同,一般都是用拖鞋或硬木打。看过香港电视剧的人一般都对这情节不陌生。
“我们走吧!”林冬颜立马把视线从娃娃身上离开,她不愿再多看这娃娃一眼了,哪怕是一眼,她也会觉得触目惊心。
萧承抿了抿嘴唇,这似乎是他的招牌动作。看着那个娃娃,他波澜不惊,早已心中有数。
去了民政局,走了一趟程序,萧承和林冬颜一对新人站在镜头前,摄影师说,“两位,麻烦露出笑容。”
萧承性格沉稳,不常笑,林冬颜也不是那种爱笑的女生,而且刚才看到那个恐怖的娃娃,整个人都心神不定,一时半会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为了照相,她只好尽力憋出一个笑容。
照完相,洗出来之后,林冬颜觉得自己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
但萧承仍然那么俊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人和人啊,区别真大。
盖上了钢章,交了九块钱的工本费,两个人人手一本小红本,就这样,他们成为了法定的夫妻。
原来,一男一女,从陌生人变为有法律联系的夫妻,过程可以如此之快。
他们甚至还一点都不熟悉对方。
她作为萧承的妻子,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萧承、知道他是ceo、知道他是尤凤的朋友,曾经追求过尤凤、还知道他心思慎密,处事沉稳……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包括他的家庭、他的生日、他是什么星座的、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生活习惯……这些,不都是作为亲人应该知道的,最基本的东西吗?
林冬颜攥着手里的小红本,眼神怯怯地看着萧承,“领完证了。”